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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忽视吧,那个东西好恶心,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我们什么没见过?”

妈妈蹲下来,不嫌脏地从那里团出我的头发。

我心里像被堵了无数条黄鳝。又滑又凉。它们拥挤,吵闹,肌肤之亲,最后吞噬我的底线。

“为什么要细细端详?”

我将淋浴蓬头开到最大,粗制廉价的蓬头将粗细不均的水柱切割分散到四周,溅起瓷砖地面上一阵阵回音般的水滴呕吐,我听见妈妈说:“也帮妈妈搓个背吧。”我拿起搓澡巾走到她的身后,看到妈妈本也不算多的头发如浓墨渲染的莲花般湿漉漉地贴在丰腴的后背上,当我的手游走到两处像是蚊虫叮咬的红肿处时,我问妈妈:“乌市的蚊子不是很少吗?再说怎么会叮到后背上?”

她回答说是过敏。

我到左前方堆放沐浴用品的大理石桌面上拿起一瓶沐浴乳,给手上的毛巾倒了些,我在几个从身后同来这个倒去沐浴乳的女人惊异的目光中察觉到某些情况的异常——可我经常接收到这样的目光,并没有心力事事调查。她们彼此陌生,却瞬间默契到交换目光——我知道事情的不妙,终于在一面周遭雕刻着盘龙的全身镜前,费力瞥见自己后背上一排猩红却排列整齐的针眼儿。

不!不止是针眼儿,还有那头即使搭配着病弱浮肿面颊都极不和谐的所剩无几的干枯发丝。似乎头顶的水势大一些,就可以将那枚奇怪的头颅一把拧掉。她与瘦削四肢极不协调的滚圆腹部,也在大声向不明就里的人们强调着自己的不同。我想起那几个身形皆有明显缺点,毫无女性躯体美观可言的裸体女人们——此时,她们似乎正得意地盯着我的身体打量,并用目光肆无忌惮地说:“我们的身材是不够精致呀,可你呢?你连一个最基础的正常比例都够不上吧?孩子,你怎么就那么背呢?”

“妈妈的背上有两颗红斑都已经那么奇怪了,而我却有一排。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站在强烈的水势下,任凭对方打乱我的呼吸,入侵鼻腔。然后带出红彤彤的泪水,没有人看得见。液体与液体,就是这样彼此关照对方的。我被关入一个地牢。

“这种东西,你应该都习惯了呀?情绪怎么会那么激动?”

她平静淡然的语气令我作呕。

可是,她没错,他们最关注的是你能够活下去,而不是如何活着。干瘪冷漠地活着是一天,风情万种的活着是一天,而后者,显然不是我的饭菜。

这里有许多光滑紧致的年轻裸体,来自另一些幸运而奇异的女性,我冷漠又卑微地打量她们游走的身体,越发像一只刚刚钻出泥土仰望日出的土拔鼠,强烈的光线使生性阴郁的我更加不堪,身体上的腐朽更别提该如何被洗去,她们或青春正酣,或风韵有余,肚脐部分都蜷缩成一枚精致低调的纸折玫瑰,高傲地宣布着小腹主人的健康成长,得意地将自己化为蒸汽中的水蛇白鳝,妖冶亦不安地扭动,使我怀疑自己性别的存在。那一些美丽的身体,一定不甘就在这里被模糊,她们一定会被搭配上精致的胸衣,然后窃笑着滑入质感丝滑轻盈的连衣裙内,像一只吃饱了花粉肚中鼓胀的蝴蝶,带着吸引他人成功的恶作剧般的内心与居高临下的成就感,去从世界的四面八方贪婪攫取作为年轻女性的资本提现。

是不是,我天生就该比别的女孩子多出这一些奇怪的残缺?

如果可以,自己永远是自己的,像一个作茧自缚,却不再咬破它的虫蝶,即使身上在伤痕累累也可以忍受啊。

如果,自己永远可以是自己的私属物,不与外界在可怕的未来产生任何连结该多好。

除了医疗器械与金属针头是不得不忍受的接触,我不愿再被任何陌生的东西接触。

然后我的脸颊与心跳,都在高温的水花中,跳出正常的范围。

我洗罪般拼命往自己的身上涂抹沐浴乳,失去理智地在泡沫纵横的滑腻皮肤上用粗制的搓澡巾自虐般的搓洗,好像皮肤与思想是打通的暗道,而外在的暴力可以净化内心的贪婪与不堪。

就像现在,在喝着滚烫鸡汤,被迫吸入那样一些不明性质的香皂气息,脑中强迫性地勾画出一个新的时钟,用爬满了吊针青色针眼的手背握起勺子,还要直面后背在今日还需要再添新迹针眼的现实嘴脸,我有天生直面事物最恶劣本质的强迫症,然后自己将自己打入暗无边际的地牢。

而妈妈,我相信她此刻一定已经坐在了开着充足冷气的办公室内,用一个笔画在无数纸张上签下自己三个字的姓名。你无法阻止他们的节奏,即使想要跟上,却被温柔又霸道的呵护按回病床,说:“你这样才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

我于是相信人与人之间无法沟通更不需要沟通。

他们会忘了你吗?

他们会不爱你了吗?

而你又是谁?你是什么?凭什么被这世界一直牢记?

就凭你虚弱,看起来快要死掉的窘相吗?

不,相信我,八宝山的墓地也不愿施舍你半抔土,你得风风火火热热烈烈地金贵地活过了,才能在至尊的死神地盘被收留。而给你献花的眼下这些正为你忙碌奔走的至亲至爱,才能在伤心欲绝下有面子的荣光一次。

傍晚,乌市,南湖广场。

我坐在汽车后座,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司机不建议我这样做,说晚上风沙大,也不安全。而后面这一条理由,也是我至今都匪夷所思的谜团。我只记得那夜的风,像是从某个山谷中吹来,我甚至闻到了一股葡萄藤的清香——爸爸在前座照例吸烟,黑暗中的汽车后视镜内有一滴星火闪烁不明。当那滴星火熄灭,香烟气息在瞬间达到了车厢内的饱和,我有想要呕吐的感觉,与此同时我们听到“就是这里了”的答复。

不得不承认,乌市的生活节奏缓慢到令人发指的境地。

收留有心事有故事人们的好地方——一个落魄者心灵的收容所。所不同的是我们不需要被管理员虐待,即使发生再巨大的情绪案件起伏,也不会登上报纸头条——可怜人,只需要在闪烁的花灯与喧闹的人群中自我治愈,自我修复内心的鞭痕。

这片被誉为是“乌市绿化最密集”用于市民休闲娱乐占地812亩的巨型广场,是当地政府大手笔的一项惠民工程。我们乘车前往这里的时候,广场中央巨大的人造湖泊正被各式造型的缤纷花灯填喂。波光涟漪在霓虹的照耀下风情万种,而大风的湖岸四周,则坐满了各怀心事的人们。有人在风中拿着蒲扇,显然只是为了手上拿一个物件,还有人在微弱而不够洁净的公共灯光下读书——最令我吃惊的是,对方还一页一页地在翻动。我眯起眼睛,死活看不清的书的封面——只有一点不容置疑,这里的人们各自都带了一个奇葩的故事来共享孤独盛宴。

“那是什么?”我指着不远处某个人群攒动的摊位说。

爸爸拽着我的小拇指走了过去。

原来是给陶瓷娃娃涂色的游戏。

我选了一个坐在月亮上的天使坐下来给它细细刷着油彩。

画她的眉眼,她的笑,她的希望。以及她想挣脱我的手指自己去产生温度的消息野心。

不知不觉,我的身边站了许多人,我听见一个小男孩儿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我也想画那个。”一个女人严肃的回复在我耳边响起:“姐姐一定是专门学过绘画的,你涂那个会把钱浪费掉。”然后她一定抱着他离开了,可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减少。我在人群中搜寻爸爸的身影,最后目光跳出参差不齐的黑色头颅看见了一粒星火闪烁。

远处人造湖上的花灯熄灭了,只有灰白冰冷的广场灯还维系着这里的面色。

人群就是一处空旷之地的最美腮红。

被当被置入人群中,我就会产生一种欣慰又尴尬的心情,它不得不选用我这样的人,来调和它最后抹在面颊上的膏彩。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在拿水稀释,用白色颜料调和。

又在吸烟。

香烟似乎才是他的目的地,他的去处。而他去了什么地方和香烟无关,香烟与生活无关。我在他的身边,是一种必须担待的责任,而其余,与心情无关,与神色无关。他做好自己应做的每一部分。

他为我最后完工的作品交钱——他喜欢那种直截了当的了断感。色彩是一个虚设,对方可以整个过程没有抬眼看一下我上色杰出的作品,可就连摊位老板也愿意免费为这件形貌良好的陶瓷娃娃喷漆——直到那个骑着月亮的天使被放在了病房窗台上,他在拿饭盒的时候不得不看到那里。他说:这就是你那天画的?

那是三天后。

他的注意力显然比我更加涣散。

而就在两天前,那个前来给我打穴位针的维族护士姐姐面对那个彩陶作品还吃惊地笑了。她叫着我的小名,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喜欢能够被人喜欢,我可以因此更喜欢自己。

我希望有人比我能够集中注意力,因为按部就班的乐观演技我往往能一眼识破,到时候,只怕非但营造不了乐观的氛围,还会让我颇为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这样一个需要时时刻刻要你们以演技来相处的人吗?真难为你们了——这个不是不可以,但如果你们都自知演技蹩脚,又为何不能坦诚相待。

我们的生活又多了一项内容。

乌市的早晨再也没有下雨,爸爸再也没有让“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以至于自己都分不清”的英雄快感。事实上,更多的日子里是晴日普照朗朗清风,街角卖馕的小伙子甚至(是应该,绝对)起得比他更早——这使他跑步的雄心与存在感被略微降低——当他将自己在某个居民区附近的早餐大杂烩一条街新搜罗来的小吃如数家珍地摆在我的病房床头柜,就是他认为自己最父亲最男人的时候。即使每样食物我都近乎宠幸般的食指略沾,然后将失去初夜的它们推给眼睛陷在每一份不厌其烦地刊登着干瘪新闻的早报的爸爸——他永远不会知道他吃了什么,只知道饿或者不饿,撑或者不撑——他像一个被人设定了程序的机器,只知道该做什么。完成了程序师输入的任务,就进入自动休眠时间。

所以我看书。

显然它们更容易沟通,面对情绪不良的搭讪,它们也来者不拒。面对我无赖流氓的病弱中的低俗趣味与重口味情趣,面对我腐朽到能够吟诗作画的寂寞饱和度,它们总能比爸爸更快地找到救赎方案和犯罪出口。我相信——我不会为难面前每一个人,他们或多或少在为我忍受身体上的疲乏——我的生命是一团变扭,混沌而色彩繁杂的乱麻,偏偏老天不允许动什么快刀。所以,充当我的心理导师和灵魂伴侣,才是最为繁重令人默默擦汗并需要默默在夜间喝补肾口服液来维持白天(也包括某些傍晚)脑力与心理素质的双重折磨考验的工作。我将这一切需求,完整地托付给书籍,就像有情人中的女方对男方羞涩地说:“亲爱的,以后就拜托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每当此时,就有一枚敢于违逆自然时令的圆月出现,一只公狼的背光身躯在硕大的圆月下凄惨嚎叫。它不会化身狼人,因为我的故事情节不需要——前提是我们不可能产生任何故事,所以狼一直是一只野生天然四肢爬行的动物。可鄙的我点燃不了半点激情与浪漫,每当那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放下狼的架子凑过来近乎撒娇地问我:“可不可以来点儿别的嘛?”时,我就会头也不抬地冷静推一下那副虚拟的眼镜儿,柔声说:“请让我把这一章节读完。”

然后爸爸晨跑归来一把推开病房岌岌可危的木门儿,说:“快吃饭吧。”

我发誓我会忘却一切,积极投入到食物的怀抱中。

我觉得我快要疯了,作为一个文艺到即使割腕也要让血液在周遭组成一个玫瑰花图景也要在墙壁上写一首血书诗歌的天才,我的存在就是在严重残害这个纯洁人间。而生命中每多出一位拯救你的人,你就得比任何人内心都更像一头牛地活着。

这真是一个恶性循环。

而喝中药期间我们都不被允许喝酒。

所以狂欢仅止于想象。

爸爸的机器程序中多了一条每晚八点与我去南湖广场画一个陶瓷娃娃的内容。

我尝试了每一款风格,爸爸也尝试了每一口香烟的滋味。每当我抬起因长久注视颜料盒而酸涩的眼睛,黑暗中那粒闪烁的星火就会瞬间强调我的所在地。我闻惯了香烟的味道,即使内心一直有一种担心的本能那就是他的肝与肺。可我勉强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笔触上,就这样,涂出来的作品日渐精致——当同龄人都在课堂内读书的时候,我不得不采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不那么孤独与失败的成就感。我不会是这里的常客,可常客们如果稍加注意,会发现自己的身边,曾有一对儿奇怪而沉默的父女:他们之间不做任何交流,在连续一个半月内的每天傍晚八点半整,女儿会安静地涂完一个陶瓷娃娃,父亲则会在同样的时间内吸入尽可能多的烟。结束后他们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整个过程密不透风,不给外界任何能够渗入自己的机会。

间或我会抬起头,发愣地看着远处那颗明明灭灭的香烟,不断减缩自己的身长,最后彻底熄灭。不久之后又重新亮起——烟雾包围了每一缕记忆,无人顾忌它对身体的危害。如果说它真的可以减轻某些不确定因素带来的压抑,那么,吸毒似乎也无妨。

年幼,孤独的岁月。

你不得不体验那样的奇异。

一种不懂你内心而你亦不懂对方内心的相处,却可以成为最耀眼的陪伴。

“啊,这都是你画的吗?好漂亮啊,远看就像饰品店出售的商品。”

“姐姐,你要是喜欢,就随便挑了拿去好了。”

“你舍得吗?”

“我有那么多呢,会带不走的啊。”

确实如此,她说的很对。

病房,除了窗台上皆是青灰色的朴素。一切生活必须的设施各就各位,除了窗台上奇异瑰丽的色彩——大胆跳眼,格格不入,似乎不该属于这里,属于这个女孩儿。可它们不但属于她,还出自于她。即使在被完成后就得不到她的爱与关注,却确确实实有过她掌心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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