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一个人住在这儿吗?”夙琛在这琮零山上停留已有数日,却不曾见有何人来拜访过蝶依,也不见蝶依去哪儿走动。
蝶依放下手中的箩筐,笑吟吟道,“对呀,自我有记忆起我就在这儿了,没有人来打扰,也是宁静。”
夙琛很是惊讶,这琮零山上凶兽众多,且这凡人女子独自一人居住在这山腰,她是如何躲过凶兽的。
“姑娘难道就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而且不是女子一般到了这般年纪也是该许配人家了。”他记得在凡间女子都会早早嫁做人妇,可面前的这位可人儿已是双十年华,却不见半分心急。
蝶依捋过耳鬓的散发,“公子莫是说笑,我在这儿半腰上,无人来,也就无人知晓我,该是独自一人。”她没有半分抱怨。
她偏头看向夙琛,“如若公子不曾嫌弃,就娶了我,与我作伴。”
“好啊。”
夙琛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他感觉面前这人很熟悉很熟悉,像极了某人,却又在一时之间回忆不起。
他们的婚期很快,配置也很简洁,在室内的窗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拜堂仪式是在屋外举行,以蝶依的看法是,他们都无父母,这四海八荒,也就成了他们的见证。
在庭院没摆上一张桌子,桌上供奉着几道蝶依亲手做的糕点,点上两只红烛。以四海八荒为誓,他们共拜天地。
夜晚时分,蝶依坐在床榻上,纠结着手中的手帕,她不知为何自己会嫁与相识不过三日的陌生人,也许只是心中那份意动。她愿意!
夙琛将蝶依的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勾唇浅笑,这位凡间娘子也是不错的。
夙琛掀起蝶依的盖头时,蝶依紧紧盯着地面,夙琛居高临下,见到的便是蝶依那扑闪的长睫毛,坐在她身边,揽过她的素手,蝶依的手指很纤长“今日起,你便是我夙琛的妻了。”
蝶依淡淡回了个嗯。但是她耳垂已经泛红,她从来未与男子这般靠近。
夙琛见她害羞的模样,心生笑意,看来他家娘子很是单纯啊。“娘子莫要害羞”,一袭红色的嫁衣,将她娇羞的模样更是衬出三分,美艳动人。
“公子切勿再取笑了。”
“咱们今日新婚之夜,娘子还是如此客气唤我公子,我还是失落啊。”
听出了夙琛的失落,蝶依才缓缓吐出“相公”二字,只是她埋下的头更低了。
夙琛笑着单手抬起蝶依的头,朝着那唇吻去,他吻地很小心,很温柔,他害怕吓着这位新婚妻子,蝶依也未反应过来,她已吓的轻呼,弥浅趁此机会深入口中,邀她共舞。
不一会儿,夙琛放过了她,蝶依趁此也是大口呼气,刚才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死去,好在弥浅放开了她。
“娘子,咱们继续?”听着夙琛那痞痞的语气,蝶依偏过头去,可脸不争气地又红了。
夙琛笑着吻向那已有了自己标记的红唇,轻解衣衫,放下帷幔,一室旖旎。
当蝶依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了夙琛的身影,取过衣衫穿戴好,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现在她已为人妇,断不可如以前一样随意。
“娘子,你醒啦,快去吃饭。”蝶依看着走近的夙琛,那是她的夫君,是啊,昨日的她嫁人了。她笑着走出。
到了厅堂,她看着桌上的菜肴,睁着大眼望向夙琛,“这是你做的?”
夙琛点点头。其实在今日一早,他就回了九重天一趟,向天君禀告了夔之事,出了紫薇宫遇到好友廷宋君,也告知好友自己已婚之事,好友虽是将他臭骂一顿,但也祝福他,他会替他瞒着。
在他在凡间的这几日,一直都是蝶依在做饭,他见也是学会了,想着今日补偿她一下。
“娘子好好补。”
蝶依又是想到昨晚,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