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早已乱作一团,一队队的官兵,拿枪举刀,横冲直撞,吓的满大街的人如惊弓之鸟,各处的乱窜。
纪晓岚正低头走着,几个兵勇把他团团围住,一个腮帮子上长着一撮黑毛的,对着纪晓岚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大喊:“兄弟们,绑起来!”
纪晓岚被踹的踉跄着扑倒在地,捂着腰哼哼叽叽的说:“哎哟,疼啊,我的老腰哟,真是酷吏如虎狼啊!”
一个兵勇对一撮毛说:“他敢说咱们是狼!”
一撮毛走上前来,拾起纪晓岚散落在地上的几张白纸:“这可是罪证,你刚才可真没说错,凡是吃公门这碗饭的,都是吃肉的虎狼,也就是说,都是虎狼托生的。”
纪晓岚:“那这位官爷,那我们这些个平头小百姓是什么托生的?”
几个兵勇哈哈大笑起来,一撮毛指着,用绳子捆成的一溜望不到头的人,用手捋着腮上的黑毛:“你们当然是小鸡子,小狗子托生的呗,弟兄们,别给他磨牙,快带走得了!”
纪晓岚被携裹在一大窜被抓的人中,被赶进了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里。
牢房中男女老少,人挨人,人挤人,一个个哭天喊地,乱作一团。
一个兵勇手持一木棍,狠狠的敲打着牢房的门,暴跳如雷的骂道:“在乱七八糟的的嚎丧,看我不把你们的脑袋敲下来当尿壶。”
众人稍微的平静下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被人挤在牢门口,动弹不得,又瘦又小的脸上,挂满了哗哗的泪,她抽泣着说:“大哥哥,我娘病了,在床上躺着呢,放我出去吧。”
兵勇两眼一瞪:“奶奶的,你娘就是死了管我屁事,在哭一棍子把你砸死。”
说完他举起了棍子,正要往小女孩抓着牢门的手上砸,纪晓岚从人群的缝隙里狠劲伸过手,一把就将小女孩拽离牢门。木棍“咔嚓”一声砸在牢门上。
牢房中顿时鸦雀无声。
纪晓岚拔拉开牢门前的人,对着那个兵勇大声的喊:“你这个心如豺狼的兵勇,对一个小孩就这么狠毒,你家没孩子啊!”
兵勇两个腮帮子哆嗦着,又举起了木棍:“嗨!奶奶的,爷我今个晦气,累了一天了,他们都搂姑娘吃花酒,就让我看你们这些个丧门星。”
他用木棍敲打着牢门,指着纪晓岚:“这那里蹦出来的臭虫,敢和爷叫板,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就把棍子从牢门外捅进来,来捣纪晓岚的胸口。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小球直奔那兵勇的脸颊,又“啪”的一声爆裂开来,冒出一股蓝烟。那兵勇愣了一下,眼神开始变的迷糊,嘴角流出一连串的口水,眼神呆滞的望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