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说完,沉思半响道:“姑奶奶生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却也没招谁惹谁,怎么就不给我留条活路呢?姑奶奶恨透了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女人。同为女人,为何她们就人五人六,而我却象鬼一样活着!”
徐顺丰怒道:“禽兽不如的恶妇,想那王六,乃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恩将仇报,害死他全家,还在此怨天尤人,真该将你碎尸万段!”
一朵花冷笑道:“按理说我该感激那王六,可我偏恨他,恨他当初不该,把我从狼嘴里抢出来,那时候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强似长大受这世人的白眼。”
碧瑶笑道:“疯婆子,到了救你的人你恨,给你白眼的人你也恨,干嘛不恨自个,长了一身猴相,那不成了走夜路,自个不打灯笼,反怨天黑。”
一朵花盯着碧瑶,嘴角一扬冷笑道:“小娼妇,当初掳你来时,老娘就迷上了你这俊脸蛋,本想把你捆起来,用快刀把你在脸皮剥下来,糊在老娘脸上,没曾想反栽到在你手里,实话给你说吧,凡是掳来的女子,老娘只要看着那个地方顺眼,就都给旋下来,带在身上先过过瘾,臭了就直接扔掉,这四十几年,姑奶奶旋的女子,连我都记不清了。”
一朵花说完,仰天大笑。碧瑶手指轻轻一动,一物疾射进她的嘴里,顺着喉咙咽了下去。一朵花的大笑戛然而止,她瞪大一双白眼,狠狠的道:“小娼妇,你给老娘吃了什么?”
碧瑶到背双手,笑眯眯的走到一朵花面前:“老妖婆子,敢骂本姑娘,这丸子里装满了活蛆,丸子进了你的肚子,蜡皮一化,那些蛆虫就会在你肚子里安家,天天啃咬你的肚肠,让你生不如死。”
一朵花听了,整个脸扭曲的走了样,她大声的道:“你这小娼…你…更狠…。”
碧瑶没理她,点手指着枣树皮道:“把那叫什么皮的,给姑娘我带过来。”
枣树皮面如死灰,瘫倒在大堂上一动不动。一名衙差走上前,伸手在他鼻孔上一探,回头对碧瑶道:“启禀监管大人,犯人死了。”
一朵花闻听,哈哈大笑起来:“好!死了好,强过受这小娼妇的折磨,哈哈,小娼妇,你就是有七十二般手段,对个死人,你是狗咬刺猬白抓瞎。”
碧瑶大失所望的道:“本姑娘的手段,还没用他身上,就被吓死了,可见这雌雄双煞中的雄煞,不过是草包一个。”
碧瑶又对衙差道:“这个害人的东西,死了也不能便宜了他,扔进大水缸里,让那群恶鼠把他啃成零碎。”
两名衙役答应一声,提起枣树皮就要向大水缸里扔,却听枣树皮嘶心裂胆的大哭起来:“哎哟,小姑奶奶饶命啊。”
衙役把他扔在地上,枣树皮哭的是眼泪鼻涕横流。碧瑶一步三扭的走过来,故作惊讶的问:“你没死啊?”
枣树皮赶紧说:“小…姑奶奶,我刚才是死了,这不又活过来了,我全招,我招还不行吗,只求别把我喂耗子。”
一朵花冲着枣树皮啐道:“你这个没骨头的软货,一群耗子把你吓成这样!”
枣树皮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对一朵花道:“花啊,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这官府的官好对付,这小娼…这小姑奶奶整人一套一套的,咱们难逃一死,不如死前少遭些罪。”
一朵花怒斥道:“你这怂货,让一个黄毛丫头吓的腿都软了,以后传扬出去,雌雄二煞的威名,颜面何在!”
枣树皮苦笑道:“哎呀,我的花啊,你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管什么威名不威名的,再说,那群耗子我也怕啊,那牙一口一口的咬进肉里,想想都怕。”
碧瑶美目圆睁,大声喝道:“别啰啰嗦嗦的,赶紧招供,本姑娘没功夫听你们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