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一摆手:“好了,你坐那里尽管审你的案子,我在一旁待着就行。”
徐顺丰对下面的师爷道:“还不快给监管大人搬把椅子来。”
一个衙役慌忙的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大堂的左手,碧瑶向那一坐,对徐顺丰道:“徐大人,赶紧的升堂吧。”
徐顺丰对碧瑶笑着一拱手,坐在了大堂上,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道:“升堂!”
堂下的三班衙役,用手中的水火棍敲打着地面,大声的高喊:“威武…。”
徐顺丰道:“带犯人!”
从堂下走上来两名衙役,一人手里拎着一个五花大绑,如小孩一般的囚犯,向大堂上一扔道:“大人,犯人已带到。”
徐顺丰低头一看,却见底下这两名犯人,男的就如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细胳膊细腿,被捆的如一个粽子样,扔在堂下,脸趴地上。那女子身比男子略高,更是瘦的皮包着骨头,小萝卜样的头上,却披散着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
衙堂口的众人,看到这两名犯人,都窃窃私语,大都显出一脸的茫然之色,猛然堂口一阵大乱,有几个人高声的大哭大喊:“我要把这丧尽天良的给杀了,给我那可怜的女儿报仇!”
几个身着布衣的男女老少,抢天哭地,踉踉跄跄的跑上堂来,几个衙役横着水火大棍,把他们拦在堂口。
徐顺丰大喊:“不得喧哗,扰乱公堂,不然连你们也一并治罪。”
被拦在堂口的有一妇人,早已是哭坐在地,她指着一朵花道:“大…老爷,那女贼头上戴的,就…就是我女儿的头发…啊!上面的红蝴蝶结,就是民妇做的…这千刀万刮的贼人,你还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那妇人说到此,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堂口。
堂下的众人中,有知情的说道:“这家是莲荷村的古家,他家女儿年方才十五岁,长的一头好发,据被救出来的那些女子称,那堂上的贼女人,看上了古家女儿的头发,就让人用快刀连头皮旋下来,把古家女儿的头发自己戴上,再把死了的古家女儿,扔进了河道中,此贼子应扒皮抽筋,点天灯,也不解心头之恨。”
众人听罢,群情激愤的大喊:“刮了这贼人!…杀了她!”
徐顺丰慌乱的站起身,狠狠的拍着惊堂木,指着堂外大喊:“给我住嘴,不得喧哗!”
众人渐渐的平静下来,徐顺丰对衙役道:“这两个贼人趴在那,本县怎么审案啊,除去腿上的绳索,让他们跪下受审。”
两个衙役跑上来,解开了枣树皮和一朵花腿上的绳索,大声的喝斥道:“跪下!”
枣树皮站立在当场,挺起胸脯,鼓起腮帮子,眨巴着一对红肿的眼,摇头晃脑的对着徐顺丰。
一朵花刚抬起头,把徐顺丰吓的一哆嗦,一朵花瘦骨嶙嶙,猴子一般的脸上,布满了苍蝇屎一般的黑麻子,一对没黑眼珠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徐顺丰。
徐顺丰愣在那里,县衙的师爷赶紧走上来,趴在他耳边道:“老爷,千万不可失态!”
徐顺丰颤巍巍的道:“师爷啊,你看这堂下分明站了个鬼吗,老爷晚上要做恶梦。”
师爷附近他耳边道:“我的老爷,官府自有神灵庇佑,恶鬼退而远避,那来的什么恶鬼,这女子不过长的磕碜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在说,这堂上有皇命的监管,堂下人群中有两位钦差大人,老爷,前程要紧啊!”
徐顺丰听了,“啪”的一拍惊堂木,大喊:“堂下犯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一朵花撇撇嘴,笑眯眯的道:“哟,你就是徐县令徐大人啊,奴家给大人请安,老大人吉祥。”
说完双腿弯了一弯,又挺直了站在那里,依就笑眯眯的看着徐顺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