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把珠子放下笑道:“吴师爷,这就是那枚传说中,从蛇头上取到的珠子?”
吴开满脸堆笑的道:“中堂大人,正是传说中的那颗珠子,据说夏日放在屋中,蚊虫消声遁迹,凉爽舒心。”
和珅举起那枚珠子:“吴师爷,此珠子并非传言的“避水珠”,而是一枚海水珠,只是体形较大而已啊!”
吴开楞了一下,慌忙说道:“和大人,我家大人对此珠视若至宝,也从不示人,应当不会假吧。”
吴开刚说完,猛然发觉自己说漏了了嘴,噗通跪了下来,急慌慌地道:“和大人,小人刚才说错了话,求大人责罚,另外小人也不知这珠子的确切来历,更不敢耍戏大人。”
和珅笑道:“吴师爷多虑了,此珠外有凹点,纹理光晕,握在手中凉爽沁人,确是海水珠,象这么大的,也实属罕见,难能可贵了,吴师爷起来说话吧。”
吴开站起身,上前走了一步,从袖口里拿出一叠银票,双手捧着放在八仙桌上,又退后一步,垂手侍立。
和珅拿起那叠银票,翻了几遍,放在手心里拍了几下,沉声说道:“吴师爷,我和纪晓岚奉万岁爷的旨意,不日即到庆元。不知你们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吴开道:“请和大人放心,一切安排妥当。”
和珅抬起头,脸色凝重的道:“此事不可掉以轻心,纪晓岚眼里是不揉沙子,况且他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倔的很,也鬼的很呢。”
和珅走到吴开面前问:“那尉岐山怎么样了?“
吴开躬身道:“和大人,尉祁山因受过几次大刑,身上多处溃烂,近日又昏迷不醒,前些时小人去过牢房,看到尉岐山躺在牢中的乱草当中,一动不动,只是不停的说着胡话,大叫自己冤屈。”
“慢着!”和珅抬手打断了吴开,左思右想了一会,不由的笑出声来:“好啊,好,吴师爷,你们找郎中给尉岐山医治过没有啊?刑部的批文上不是说了吗,我和纪晓岚未到前,要善待每一名囚犯,尤其是尉祁山。”
吴开忙道:“和大人请放心,小的以请庆元的名医胜手,给尉祁山医治过了,并把他单独的关押在一间干净的牢房中。”
和珅笑道:“此事做的好啊!吴师爷,我听说你们庆元县,庸医泛滥有没有此事啊?”
吴开被问的懵在那里,瞪目结舌的答不上来。和珅盯着吴开道:“吴师爷,据我得知,庆元县庸医甚多,招摇撞骗,害人性命,比如说误诊啦,用错了药啦,或者是治死人命了,这怎么能行呢,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身为朝庭命官,对庆元县的庸医,放任不管,任由他们草菅人命,这是很失察嘀!”
吴开紧锁的眉头,霍然展开,醍醐灌顶般的道:“多谢和大人点拨,小的明白了!”
和珅不悦的问道:“我点拨你什么了,啊?我只是要警告庆元县,做事要动脑子,对那些庸医,不能放任不管,什么名医胜手,图有虚名而已啊,尤其是一旦把朝庭的要犯给医死了,这案子还怎么审啊,那就没法审了吗!庆元县食朝庭的奉禄,不尽其责,对的起万岁爷的信任吗?”
吴开一躬到底,小声说道:“小人谨记和大人斥责,回去立马禀告我家大人,严查那些庸医,并将其绳之以法,严惩不贷。!”
和珅没有说话,转身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吴开对着和珅拱了拱手,急急的退了出去。
和珅从又拿起那颗珠子,举到眼前反复的端详几遍,对进来的刘全兴奋的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刘全笑眯眯的道:“好东西只有老爷才配得上,那些个狗啊猫的,那有那资格。”
和珅笑着道:“刘全,怎么说话呢,不能这么说,让人听到不好,很不好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