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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想只是在慢车道上【番外篇】

01

现在的时间接近午夜,刚刚洗过澡,又一次想起前些天一位姐姐对我说的话。

我告诉她,我也想要实现自己多年以来出书的愿望,然后她充满鄙夷地回复我:“哼,让你写你不写,活该!”

关于梦想,我一直都不缺。你们应该也不缺,但是一直不能实现,是挺让人着急的。可却没办法拔苗助长,因此只能慢慢地意志消沉直至忘记。

可有时候想想,梦想也许只是在慢车道上,它一定会到来,我们该给它时间。

02

小学的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天文学家。那个时候的小朋友们大部分都梦想长大成为科学家,可大家根本不知道科学家具体是干嘛的。所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就能够把科学家细化到天文学了,真是厉害。你们如果能看到我此刻傲娇的表情,一定想要脱鞋抽我。

但那个时候真的很喜欢星空,就觉得夜晚很神秘。遥远的外太空究竟有没有外星人。土星的光环到底有多美。黑洞巨大的引力会把我带到哪儿去。

于是缠着老爸给我买天文望远镜。当时有一个牌子特别火,就是有点儿贵。老爸骑自行车带着我去当地的一家经销商。当时经销商在一个民用楼里,很小的一个单筒天文望远镜要三百多块。老爸居然毫不犹豫就给我买了。那应该是他半个月的工资吧,可他居然那么坚决。也不知道提前有没有跟老妈请示。

回到家以后,天天架着望远镜在院子里。白天套着滤光镜看太阳黑子。晚上看月亮、看星星。其实并不是特别清楚,因为那支望远镜只能属于入门级别的。但依然很开心。我是全班唯一一个拥有望远镜的人。

尽管当时我没有最好的悠悠球,也没有几乎人人都有的“跳跳鼠”。但作为一个吃到棒棒糖都能开心大半天的小学生来讲,这已经能够满足我极大的虚荣心了。

后来还跟要好的朋友在外面摆摊儿,谁想看月球上面的环形山,要交五毛钱。我还在一旁负责讲解。旁边一大爷,有一更大的天文望远镜,虽然不如我的牌子好,但清晰度应该更高。看一次两块钱。后来为了跟我们竞争,居然改为免费。我们也免费!最终一晚上大概赚到两三块钱。第二天特别开心地交给老师充当班费。

可是当我长大之后终于明白,原来天文学属于理科……这就比较尴尬了。因为从小学四年级起,我的数学成绩就开始不及格。到了高中,有一次月考,数学因为我考到了三十五分而表扬我,不夹杂任何讽刺成分的那种纯粹的表扬。

所以,天文学家的梦想,并没有在慢车道上,它跑着跑着猝死了。

这个故事真是不够阳光,也没有什么正能量,那么说说下一个吧。

03

初中三年级,那个时候没有年少轻狂,也没有情窦初开。只是要面临中考,所以晚上睡不着。当然,作为学渣,怎么会失眠呢?这个问题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总之,当时就开始听广播。刚好当地省级电台新开了一个频率,每天晚上都会有一档脱口秀的节目。男主持人不是特别专业,但是节目特好玩儿,还会请到一名嘉宾。现在那名主持人已经在我们当地小有名气,看他的微博也已经结婚生子,让我不禁感叹时光的流转。而当时的那位嘉宾,普通话依旧不标准,却是我们这里“的哥”最喜欢的男主持人,没有之一。这些都是后话。

当时我就觉得:“哎哟,当个电台主持人也不错啊。”于是这样的梦想开始萌发,尽管中间几年几乎被我忘掉了。但高中三年级的某一天下午,刚进教室,同学就指着我对一男一女喊道:“就是他!”当时我吓一跳,心想:“不能是来寻仇的吧?”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刚跟隔壁班的男生打过架。结果后来明白,那只是一家播音主持高考培训机构负责招生的业务人员而已。不过,我还就此走上了媒体这条不归路。

参加播音主持艺考,然后考上当地一所传媒类大学。

上大学没几天,有个朋友就拉着我去报名参加广播站的纳新考试。我说我才不要当播音员。于是朋友很纳闷儿问:“为什么?”我说:“我的嗓音太难听了,人家肯定不要我。”于是我果断报名编辑部,负责写稿子。因为高中三年,我没闲着,练就了一项写作的技能,这个故事,一会儿再讲。

很顺利进入广播站,熬了两年,跟谁都能打成一片,于是顺利成为新成立的宣传部部长。再过将近一年之后竞选副站长。竞选之前就满世界放出消息,以至于竞选当天,居然只有我一人竞选,自然全票通过。当上副部长之后,利用职务之便,在周日的下午开了一档全新的适合我自己的栏目,然后大家就说:“不如你来主持吧。”看吧,我多心机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蛰伏两年多。

毕业之后用同样的方法,成为一名电视栏目编导。因为在北方,我这样的音色是不被领导认可的。他们会更喜欢浑厚有磁性的男声。我的嗓音更多会被形容为“破锣嗓”或者“公鸭嗓”。

但我现在,不是照样成为一名电台DJ么。尽管是兼职的。不过,也算是把梦想实现了。可算算时间,从初中三年级到现在,整整用去了11年的时间。我从一个青春懵懂的小伙子,变成了喜欢蓄起胡须假装老成的青年。我几乎用去了整个青春期,没时间去叛逆,只能为了梦想一步一步努力前行。

忘了是谁说的“无论多么伟大的人,在写回忆录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夸大自己的成就”。我在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不是也犯了这样的忌讳?导致你们有点儿后悔看我在这儿讲自己的故事了。别着急,让我讲完吧。之后你们在现实生活中总会听到别人的故事,比我的精彩一万倍。

04

我有遗憾吗?

作为一名年仅二十啷当岁的热血青年,这样问自己显得很不要脸,故作老成。

但我真的有遗憾。

我曾经梦想成为一名作家。不需要很出名。只要能出一本自己的书就好。然后会有一些杂志找我约稿。打电话的时候第一句:“您好,宋老师。”

而不像现在,作为编导,别人打电话第一句:“您好,宋导。”感觉我自己就是一个喜欢潜规则的臭流氓。而且总怕再给我加一个“枫”或者“爱”字。

什么时间开始喜欢写作的呢?肯定不是小学时候。因为当时连一片300字的作文都写不出来。

当时有一句话特别经典:“我很喜欢我的帽子,因为它不会让我的脑袋凉着。”我妈告诉我,那叫做“着凉!”

后来上高中,班里有一跟我同姓的男生,比我高子要高,还会打篮球。长的其实没我帅,但是据说他会写诗。哎哟我去!当时我就压不住自己的那小暴脾气了。不过自己确实不会写诗(其实现在也不会)。可是当我把他的诗集借来看过后,就恨不得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心想:“这也叫诗?!哈哈哈哈,老子一天能写一万首!”

作为当时的班长,我怎么能输了气势。于是也拿起笔开始写诗。如果你们想看,我会在这本书的最后附上我当时自认为写的还不错的“作品”。都不许笑!否则……我就去屎。

就是因为当时喜欢写诗,导致后来对于文学的热爱近乎痴迷。到了高三的时候,每次月考,我的语文90多分里面有50分以上都是因为作文。作文的满分是60分。

当时语文老师特别喜欢我,每次都会把我的作文当做范文,然后狠狠的表扬我。这和数学老师形成鲜明的对比。

总之高三那年,无论什么课上我都会写字。写各种题材,诗歌、散文、小说。天天跟个神经病似的。连教室角落里的饮水机都能写一篇文章,歌颂它有多么的大公无私。

每天下学,看完新闻联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让我爸妈进去。因为我没有在写作业而是在写小说。写到半夜,基本上能写个万八千字。第二天拿到班里,仗着我是班长,于是施展淫威,让每一位同学必须认真读完,然后给我写评语。对于那些很中肯的批评就当作没看见,然后在安排值日生的时候给他们穿小鞋。

上大学之后,开始听同学讲故事,然后适当夸张,写成很短的故事。

再然后,就到了现在。毕业这么多年,写的更多的是稿子。电视节目要用的稿子,电台节目要用的稿子。连日记都很少写。这点我要怪罪在微博身上。都不太会写废话了。

05

以上这些文字,原本是我想要集结出版的一本书的自序。可现在看来,我大概只能把专栏里的故事集结,然后做成一本电子版的书,在豆瓣上架了吧。

又是番外。

又是免费。

有什么脸收钱?!

就这样。

我爱番外。

小S宋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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