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不是一个所有人都能玩转的事情,他不光需要雄厚的政治资本,同时还需要雄厚的经济资本。那如果有人认为有了这两样就可以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还不够!因为还缺一个天赋,这个天赋就是你必须要有影帝般的仁慈之心,同时又要有帝王般的杀伐之心。
段天华在吕萍一番晓之以理的说道下,最后还是将原本的计划改动了一下,他和吕萍一样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充满了爱,可世界真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美好吗?
常禾大厦电梯间里,段天华站在了吕萍的身旁,只见他先轻轻的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然后对着一边的吕萍说道:“萍姐~~~~~对不起啊!”
“嗯?”吕萍奇怪的转过头看着段天华问道:“怎么突然说这话了?”
“你本来已经可以在家里安心的当起全职太太,可没想到被我这一搅合,你又要拖一拖了。”段天华略感歉意的回答道。
“呵呵~~~~~原来是这!告诉你~~~~~我原本就没想当一个全职太太!”吕萍看到段天华投过来的不相信眼光,于是又加了一句道:“你别不信啊~~~~”
“哈哈~~~~~好!我信~~~~我信~~~~”段天华笑着对着吕萍说道。
这时候,电梯的门打开了,吕萍对着段天华说道:“对了!你上次和我说的一个什么东西,我找到了!”
“真的!带来了吗?”段天华听后兴奋的问道。
“是这个吗?”吕萍边说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段天华一看,只见吕萍手里多出了一个魔方,于是拿过来仔细的研究了起来。这个魔方和普通的魔方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在魔方的当中刻有一圈阿拉伯数字和中文。段天华将这魔方转动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他问道:“你母亲在给你这个东西的时候,她有没有特别提过类似于密码的话?”
吕萍先摇了摇头,然后她又说道:“她给我这个东西的时候,我记得她就说‘别被这个世界的表面所蒙蔽,学会用心去发掘这个世界。’”
“我艹~~~~~这禅语打的是不要不要的。”段天华听后爆了句粗口。
“怎么说话的。”吕萍皱了下眉头说了一句。
“习惯了~~~~习惯了~~~~~”段天华忙解释了一句,随后在脑中闪现出了丁秀琴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以及她和自己说的话,从这些当中并没有发现对这魔方有用的线索。
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上次和甄诚仕碰面的那间会客厅。段天华忙拉回思绪一眼望去,只见甄诚仕的这次阵势明显要比上次宏大,除了有上次的那位贾秘书之外,还多了好几名手持“长枪短炮”的记者。
“哈哈~~~~~~两位总算是来了!”甄诚仕大笑着向段天华和吕萍迎了上去。
吕萍则一脸轻松的问道:“甄董~~~~~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
“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不请一些记者来见证和报道一下,这也太跌我常禾的名头了。你说是不是?”甄诚仕依然一脸笑容。
吕萍看了一眼段天华,最后无奈的一笑回答道:“甄董可真是一个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人,就我这点的入股,你也是要搞的满城皆知。”
“既然是生意人,那就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吕大小姐也是生意人,我想你应该会理解我的苦衷。”甄诚仕边说边将段天华和吕萍迎了进来。
签约仪式最后在欢快、轻松、愉悦的气氛中结束,吕萍最终以不到150亿的价格拿到了常禾5%的股份,按照这个协议价格,常禾的估值在3000亿元左右,而这个时候二级市场的价格要比这个协议价高出百分之十。甄诚仕一开始并不肯以这个价格转让股份,但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
在签约前,段天华一直都没明白,甄诚仕在明知这样会对二级市场的股价造成剧烈波动的情况下还同意,这为的是什么?最终,段天华找到了答案,他发现甄诚仕利用隐蔽账户大量的卖出看多期权,同时又大量的买入看空期权,这一旦签约消息公布,那股价自然会向下跌,此时看多的期权就会大跌,同时看跌期权又会大涨。这样一来甄诚仕不仅拿到了投资的钱,还同时在期权上大赚了一把。于是,段天华针对甄诚仕的这个布置,他做了一次精准狙击。就和当初部队中的狙击射击一样,段天华这次也是一击命中甄诚仕的要害。
第二天,就在股市开盘前,只见各大新闻媒体头条都大幅的刊登了关于常禾股权转让方案,而与此同时伴随的是对这次转让价格的声讨,几乎大多数的文章都是对这次折价转让提出了批评看法,认为这是一次贱卖,是一种对其他中小股东的利益损失。
甄诚仕在看过网上各种铺天盖地的新闻和品论后,只见他笑着对一边的贾秘书说道:“看样子这钱没白砸,这帮媒体还真卖力啊!哈哈~~~~~~”
“董事长~~~~~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呢?”一边的贾秘书点了下头问道。
“等那些券商、基金、信托公司和散户抛出股票。”甄诚仕淡定的回答道。
“你说他们会抛售吗?”贾秘书又问道。
“一开始都不会,不过~~~~~~呵呵~~~~他们会的。”甄诚仕露出一个狡狯的笑容说道。
“你是说~~~~~~~~”贾秘书明白的点了下头。
9点30分早市开盘,常禾的股价走势很平稳,此时人们都以为该消息对常禾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毕竟这只是一级市场的股权转让,打个9折的价格还是很正常。可就在人们即将淡忘掉这条消息的时候,常禾的股价开始发生了剧烈的波动,只见其股价在巨量的抛盘打压下一路下行,至午盘封盘,常禾最后的股价躺在了跌停价格上。由于常禾的市场影响面广,因此他的剧烈波动给整个市场带来了负面影响,市场上的各种猜测是满天飞。
股票市场上有“羊群效应”,同时和这个效应相辅相成的还有一个“滚滚雪球式操作”,不管是将一个股票的价格往上和往下做,这一个效应、一个操作结合在一起,往往能起到很大的效果。可是,如果将这效应和操作发挥到极致,并加上高杠杆的话,那就已经变成了一种彻头彻尾的赌博,一种有可能让自己灰飞烟灭的对赌,甄诚仕已经离这越来越近了。
一个多星期后,常禾的股价如愿的被做了下来,短短的几个交易日股价跌去了近百分之30,剧烈下跌让大多数的投资者是损失惨重,于此同时该股融卷和看空期权也达到了一定高峰,而那些在股价和看多期权上损失惨重的投资者开始转向押空。
常禾办公室里,只见甄诚仕看着电脑对着边上的贾秘书说道:“告诉他们还卷,同时平掉那些看多和看空的期权。”
就在贾秘书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只见电脑中原本下行的常禾股票K线图突然被大量的买盘拉升了起来,并且只见买盘是不断的清扫掉压在上面的抛单,还没等电话打出,常禾的股票已经被封在了涨停位置上,现在再打这个电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电脑前的甄诚仕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转过头看了眼贾秘书问道:“怎么样?”
“封板了!券那里肯定是买不到了,至于期权那里也都分别封在了跌停和涨停上,我们也平不了。这~~~~~~”贾秘书也一脸的懵比。
甄诚仕马上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出去,电话那头很快的有人接了起来,只听说道:“甄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甄诚仕没好气的对着那头的人说道。
电话那头,在接电话的一名男子对面,一身西装革履的段天华坐在那里,只见他一脸笑容的看着对面的那名男子,然后见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表。那名接接话的男子马上对着电话中的甄诚仕说道:“额~~~~甄老板,我还有个会要开,得赶时间,要不我们下次再谈。”
电话挂断后,只见这名男子马上又笑着对段天华说道:“天华~~~~~你这次怎么玩的这么大!咋滴~~~~你是不是想上天!”
“你才想上天!不过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欠你一个人情。当然~~~~~我不会白欠你的,有空的话看一下自己账户,我相信你看后会感到惊喜。”段天华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名男子就是段天华以前在国睿的同事,他为段天华提供了甄诚仕的替身在他们这里的详细融卷方式、价格和数量,以及期权的交易方式和类型。由于甄诚仕这次期权的量非常大,虽利用替身分摊给了好几个券商,但最终还只能选择在场外完成这些期权的交易。因此就在这个时候,段天华利用机会也寻找了好几个不同的替身成为了甄诚仕这笔场外期权交易的对手盘,这也就说甄诚仕买了多少看空期权和卖出了多少看多期权,那段天华也等同卖出了相等的看空期权和买入了相等的看多期权。理论上来说,如果一直如此封板的话,那甄诚仕不但输了权利金,还同时输了手上的股票,段天华这一击确实很要命,但只能怪甄诚仕太贪心。
走出办公室,段天华接到了一个电话,只见他接起说道:“我是14号!”
“怎么样了?”电话那头问道。
“甄诚仕和那些与他一致行动的股东已经将股票融出的差不多了!因此我今天开始动手了~~~~~~”段天华回答道。
“我们会配合你在关键点位发出利好,上面要求你这次务必拿下常禾的控制权,以便后面的计划得以实施。”电话那头说道。
“我知道了!”段天华回答完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开盘,常禾瞬间被大笔单子拉到了涨停,所有的价格发生全部在集合竞价阶段完成,这让急于在盘中买回股票的甄诚仕急红了眼。第三天开盘,甄诚仕为了回补融出的卷,不得不让券商在涨停的价格排队买入,他的这个操作又间接的帮助了段天华。第四天开盘,甄诚仕动用了上市公司的权利,他让常禾股票临时停牌。至此,在股票价格上的对战进入了一个停战期。
常禾会客厅里,只见这次除了甄诚仕和他那位秘书外,还多了好几个生面孔,而这些的生面孔全都是常禾的小股东,别看这些小股东握有常禾的股票百分比不高,但是如果集合在一起的话,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在这次做局中,这些和甄诚仕关系良好的小股东,他们也和甄诚仕一样将自己一部分的股份拿出融卷给了券商,现在当然也碰到了和甄诚仕一样的麻烦,融出的卷买不回,那和券商协商的东西就会出问题。
“老甄啊~~~~~你这次是机关算尽,最后还是没算过老天爷。”一名脑袋和甄诚仕一样有点秃的男子首先开口说话。
“我当初就说过,这方法不好,可你们没人听我的,这下可好,出事了!怎么办?怎么办?”一名戴着眼镜长相非常斯文的男子接着前面的话说道。
随着这两人的发话,会客厅里是瞬间的嘈杂了起来,一边的甄诚仕此时的眉头都快皱成了一个王字。就在所有人没方向的时候,只听刚才还愁眉不展的甄诚仕突然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这个人从不信命,什么老天爷,这全都是放屁!我从商这么多年,唯一得出的经验就是,一定是有人在和我们做对。我们现在必须动用一切资源,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到底是那个混蛋在和我们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