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湖边的一场酌酒发展到现在已经俨然成为了一场日本版的“玄武门事变”,只不过一个是自己动手杀了亲兄弟逼父退位,而另一个是父亲死后夺位逼死亲兄弟,版本虽然不同,但大同小异,一切皆为了权利。不过话说回来,能干出如此“惊天动地”事的人,如果今后选择了自勉图强的话,那他一定会带着这个国家或组织跨入一个新境界,反之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反面例子。幸好加藤平一不是,在他的带领下樱花会进入了一个全盛时期,成为了全球最大的有组织犯罪帮派之首。但他之后呢~~~~~~就不知这个选坐制能否继续延续其辉煌了!
回到琵琶湖,看着掉在地上的太刀和肋差,加藤丰一缓缓地跪了下来,只见他单手小心翼翼的将太刀和肋差拿起。这把太刀名叫菊樱切,属于著名的村正太刀。当年加藤信玄为了验其真伪,特地花了大价钱请了名师鉴定,最后证实确为第三代村正的作品,菊樱切是他自己后来给取的。至于这把肋差,据说当年佐佐木小次郎曾经使用过,可谓也是一把名刀。
“天华君~~~~~~我想让你为我介错!”跪坐在地上的加藤丰一向段天华一拜说道。
段天华知道介错是一个什么活,用日本人的思维考虑,这就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可用国人的思维考虑,这就是一件刽子手才干的事情,这让自己感到非常的尴尬。
“你先打住!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是根本无法理解你这砍人脑袋的事是一件光荣的事,因此你别TMD以为给了我什么什么**的无上荣誉,以为用它就可以换我救你一命,这就是扯蛋!我最后问你几件事情,这也是我前面憋着一直想问的问题,乔莉梅是你杀死的吗?”段天华蹲下身体看着加藤丰一问道。
“乔莉梅是谁?”加藤丰一听后感到有点莫名的问道。
“就是那个被你在中国杀死的春秀会所女应召。”段天华解释道。
“奥~~~~~~是她~~~~~没错!是我杀的。”加藤丰一平静的承认了。
“好!”段天华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问道:“有一个叫范晓伟的男子,也就是在中国跟踪丁秀琴行踪的人,是不是由你出手打成植物人的?”
“没错!确实有一名中国男子被我打成了重伤,他居然成为了植物人,早知道我直接解决了他,这样他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加藤丰一依旧平静的回答道。
“你个混蛋~~~~~脑袋都要掉了,居然还这么的屌!”段天华听了加藤丰一的回答,突然感到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只见他站起身又大声的说道:“你这个介错我当了!”
“谢谢!”加藤丰一说完低头又一拜,然后只见他直起身又说道:“再拜托天华君一件事情,就是在我死后,请将我的骨灰和这两把刀一起葬于琵琶湖。”
段天华点了点头,这算是答应了。加藤丰一这才缓缓地将肋差从刀削中抽了出来,由于事发突然,因此,传统武士切腹的很多细节都忽略了。只见加藤丰一将自己的衣服缓缓地撩起,只见六块腹肌瞬间展现在大家眼前,如果此时有女生在场的话,这一定又要迎来大量的尖叫,但现在迎来的却是阵阵凉风。
“煮豆燃豆箕~~~~~~~额~~~~~~~”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天华~~~~君~~~~谢谢!”
“噗~~~~~~~~~”
“当年曹植靠着这首七步诗捡下了条命,可惜你没这命碰到像曹丕这样的哥哥。”段天华边说边缓缓地将这把村正菊樱切收入了刀削。
“曹穆植、段天华你们听好了!这里是我樱花会的地盘,用你们中国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因此为了给你们俩长点记性,我给你们准备了点礼物让你们带回去。”小舟上的加藤平一边说边同时挥了挥手。
一阵突突声过后,凉亭周围只剩下了曹穆植、段天华以及那四位“怪人”,其他黑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加藤平一口中所说的礼物,其实就是这些躺在地上的死尸。
“これやこの行(ゆ)くも帰(かへ)るも别(わか)れては知(し)るも知(し)らめも。。。。。。”
只听一阵悠悠的和歌声传了过来,段天华和曹穆植抬头一望,只见船头上的加藤平一手拿着和扇,同时其口中正微微地吟唱着这首和歌,与此同时,他的那条小舟开始缓缓地调起了头。
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琵琶湖过后,段天华和曹穆植分道扬镳,在分别之前,曹穆植询问段天华下一步干什么,段天华回答认罪换回殷思渊,曹穆植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轻轻的拍了拍段天华的肩旁离开了。
日本东京警视厅里,一名年轻男子安静的端坐在那里,他就是段天华。在经过日本警方层层的通报后,最终日本的安全部门确认了段天华的身份,核实段天华就是那天交换人质的在场人员,而藤原鹤子就是死在他的怀里。于是,段天华又再次的被秘密的批捕了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经历这种非正常的“批捕”。有时候在某种特殊时期,个人的人身权利在国家机器面前什么都不是。
在段天华被日方秘密“批捕”的同时,半岛的局势并没有像段天华想的那样安静了下来,反而是出现了愈演愈烈的趋势。纵观人类历史上的每次大战,所有一切偶然的起因并不是造成人类浩劫的必然原因,因为这些偶因只不过是必因找的借口吧了!
虽然半岛格局并没有因为段天华的认罪有所改善,但是日中之间的关系却突然的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藤原鹤子的死曾让日新任首相倍感压力,但在段天华出面认罪后,日中通过双边的协商,最后决定让段天华的身份曝光,由此日国内的舆论也开始逐渐的冷淡了下来,这也是中日关系发生微妙变化的原因之一。
这次没有再出现上次的层层堵截和劫持,知道的人比上次广是原因之一,毕竟知道的人多了,某些秘密情报部门和某些人下起手就不方便,但真要动手还是有可能的,这次主要还是日方不希望某情报部门再插手了。
富士山下某处温泉别墅中,一对男女正在一处冒着屡屡白烟的温泉中享受着这异常舒服、惬意的时刻,而这一男一女就是段天华和殷思渊两人。由于关系的改善,殷思渊自然获得了自由。至于段天华,他比较的特殊,这次之所以能出现在这,是当初提出的条件之一,因此该温泉别墅外围此时正围着大量的日方安全部门人员。
泡在温泉中看着远处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富士山,同时又依偎在自己心爱之人身畔,这感觉真是只有亲身体会了才能知道,殷思渊正在享受着她人身中最难忘的时刻。
“天华~~~~~好久没有这样靠在你身旁了!现在这感觉真是太棒了!”殷思渊一边闭着眼睛舒服的享受着一边嘴中说道。
段天华先看了眼怀中的殷思渊,然后眺望着远处的富士山,心中并没有被这温暖舒适的环境所感染,反而觉得犹如这富士山上的皑皑白雪般冰冷。段天华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心理状态,有一部分原因是前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所造成的,这包括多年战友关键时刻的陷害、莫名的成为国家叛将、眼见兄弟相残、半岛局势愈趋紧张等,但主要原因还是眼前这段看似甜蜜的感情,其实也是建立在欺骗和阴谋的基础上,这让他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件后,更是雪上加霜。不过,段天华此时的内心虽然是如此的冰冷,但是他也同时感觉到自己内心对殷思渊的感情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已经发生了很多微妙的改变,否则自己不会有上面如此复杂的心理变化。
沉思了一下的段天华搂着殷思渊说道:“思渊~~~~~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这么巧!我也正好有事要和你说。”殷思渊听后,整个人像似上了发条一样,只见她一下抬起头抱着段天华一脸甜蜜、幸福的说道。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段天华问道。
“当然是我先说喽~~~~女士优先吗~~~~”殷思渊撒娇的回答道。
“好~~~~~你先说!”段天华点了下头说道。
殷思渊并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段天华的手缓缓地放到了自己小肚子上,并笑眯眯的看着段天华。这一刹那,段天华犹如遭到电击般,只见他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他心理明白,这是殷思渊在暗示她有了。
十几秒过后,段天华总算恢复了正常,只见他轻轻的**了一下殷思渊的小肚子笑着说道:“怎么~~~~是例假不正常还是痛啊~~~~~放心你老公也算半个老中医了,实在不行我给你来一针,包你马上好。呵呵~~~~~~”
“去你个段天华!你能正经点吗~~~~~我得性病啦!还需要老中医~~~~~~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样,今后怎么当爹。”殷思渊不满的一推段天华说道。
“你~~~~你不是真的有了!”段天华听后,整个人显的还是有点吃惊,说话的时候也有点结巴了。
殷思渊笑着点了点头,这算是确认了。段天华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但当得到殷思渊确认后,他还是有点激动。只见段天华高兴的大呼一声,然后是一头扎进了温泉中憋起了气。
一边的殷思渊看到段天华这表现也是一惊,她忙一边拉着段天华一边说道:“你这是高兴还是痛苦啊~~~~我可不想孩子还没出世就没了爹。”
只见段天华一下抬起了自己的头,然后用手撸了下自己的脸说道:“这是高兴!呵呵~~~~~”
殷思渊笑着轻轻捶了段天华一把,然后一把抱住了段天华。此时,一股温馨的人情味飘荡在温泉别墅的上空,而段天华原本冰冷的心也随着这个消息的到来开始缓缓地溶化了。
殷思渊的这个消息让段天华改变了原先的想法,他决定继续维持这段感情下去,不过围绕在他周边的很多事还没解决清楚,包括他当初是为何接近殷思渊等等诸如很多这种事,因此这短暂的幸福能否一直保持下去,还真是个未知数。
幸福是短暂的,这句话还真没说错。温泉别墅门口,已经哭成泪人的殷思渊看着段天华的车队缓缓地远去,手中捧着一盒段天华就在刚才亲手为自己制作的寿司。段天华也是有才,在日本这几天,别的没学会,居然把做寿司学会了。
一年后,段天华被日本政府秘密的转交给了中国政府,而回到中国的段天华又被政府秘密的安排在了一处偏远农村之中与世隔绝了。与此同时,中国上层的人事变动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原本大热的曹陌渊和赵乐胤都没有最终获得他们梦寐以求的宝座。一匹横向杀出的黑马最终坐上了这13亿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位子,他就是前文只出场露过一次脸的党中央。
在中国偏远的一处农村中,一名头戴斗笠身穿粗布衣的男子正在那里编织着竹制品。这时候,只见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他看着那名戴斗笠的男子说道:“时间到了!”
“这么快!我这还没编完呢!”这名戴着斗笠的男子边说边缓缓地脱下了斗笠,一张熟悉异常的脸庞展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他就是段天华。
段天华所被安排的这个秘密村庄,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村民全都是负责看管他的人,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和关在监狱里没什么两样,不过略微有点区别的是,在每天这个时间段,他都会被安排到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做义教。这义教稍微有点不同的是,他不光教小孩子学习,还教大人一些其他的技巧,包括厨师技巧、机械维修技巧等等,除了杀人技巧不教外,其他只要会的基本都要教。
农村的夜晚永远来的是那么的早,夜深人静之中,只见段天华盘坐在自己的床上,面对着眼前的墙壁,他心中不停的质问着自己“一个人能改变这个世界吗?为什么这个世界有事的没事,而没事的总有事?为什么这个世界伤害自己最深的往往是朋友和亲人?”(第四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