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曼当下就有些生无可恋起来,都怪他自己嘴贱,现在好了,呜呜,他好不容易积存下来的一点钱啊,那可是准备将来娶媳妇用的,这就又给败了。
呜呜,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可怜的人么。
哼,够怪那个小丫头,不成,等下次在遇上,一定要那小丫头好看,不把她全身都扒下来,他就不是莫小曼。
嗯,要是让其他几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很鄙视他的。
你丫的原本就不姓莫好么。
这边的事情,安榆那边是不知道,因为这些人把她当成了螳螂,让她的心情非常不愉快,想她以前多聪明,多警惕,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被打脸了。
当然,她是绝对不承认,这一次,是她的疏忽,完全是遇见比她还要高明的人了。
这个世界,跟前世是不一样了,这里有一个全新的力量体系,作为一个外来人,就算她已经开始接触,并觉得自己学的很很好,但那也只是跟她现在接触的圈子比较。
她知道,要是她这种,放到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之前遇到的那五个少年,虽然看起来,跟别的的疲于奔命的佣兵武者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安榆就是觉得那几人是不一样的,从他们隐隐之间透漏出来的气质,那股神秘的感觉。
安榆知道,那五个少年跟她是不一样的,或许都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就算暂时看起来,那五个少年的修为,都还不是绝顶告绝,但是至少在同龄人中,还是要远远甚之的。
具体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那几个少年比她更厉害,也哥能够有底蕴就是了,幸好那几人一直对她都没有杀意,不然她现在还能不能安好,还真不一定。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感激的。
哼,竟然敢打劫她,那就要做好被她打劫的准备,她可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等着,下一次遇到,以后遇到,等她空间异能提升了,等她风系异能苏醒之后,她是绝对要一洗前耻的,到时候不把他们几个扒光,她就不姓沉。
不得不说,在这个方面,安榆和莫小曼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离开红谷之后,她也没有道更远的地方,就在距离红谷不远处得山上寻找目标。
刚爬到半山腰,安榆就发现了一条习惯的水沟,水沟里面的水是金黄色的,这种颜色却并不是因为泥沙之类的作用,似乎,这种水原本就是金黄色的。
水底得泥土,因为水的颜色也呈现出金黄的色泽,但捞出一把,却并不是这样,依旧是泥土原本的黑褐色。
掬一把金黄色的水闻了闻,有一股铁锈的味道,很淡。
这不会是水的源头,是一个铁矿石,水流经矿石,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榆心里却有一种诡异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这样的。
她有些好奇了,于是顺着这条水沟走。
山路不是那么好走得,这里杂草丛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从草丛里面钻出能够威胁生命的异兽,安榆手上拿着一根粗木棍,一边走一边在草丛里面打着。
打草惊蛇,在这里应该也是有一些作用的,除非一些隐藏非常深,又非常狡猾的异兽。
因为未知,安榆全程保持这高度的警惕。
幸运的是,直到水沟的尽头,一个一人高,只容许成年男人侧身而过的洞口前,安榆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洞口,安榆有些犹豫,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进去,妖兽山脉向来就是神秘而危险的,就算她现在所处的地方,连山脉的外围都不算,但是她现在还很肉,她知道。
所以,现在还不是她能够任性的时候。
谁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要是一进去就被攻击了,要是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或者别的,到时候就是后悔就没用了。
她不缺乏勇气,更加不缺乏狠劲,但是她却放心不下家里。
感情的牵绊,有时候是动力,有时候却也是束缚,安榆说不清楚,这个时候家人之于她,到底是动力多一些,还是束缚多一些。
前世她有爱人有朋友的时候,不管多危险的任务,她都是一往无前,好几次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已经自己差点回不去,但是尽管伤痕累累,她还是活了下来。
后来,她孤身一人,没有牵绊,她依旧是一往无前,比之前更加的狠绝,不怕死,在危险的地方都是敢拼敢闯,连死亡都置之度外了,才有了后来那样的名头。
到底是哪一种好呢,她认为还是前一种,即使所托非人吧。
现在,又是有些不同的。
沉家老弱小,现在的情况,无疑家里的重担都肩付在她的身上,母亲只是普通人,说不得什么时候一场病痛就去了,所以她必须要守着,至少在老人还在的时候不能让她担心。
而小的还那么小,都还没有成长起来,她也是要照顾的。
不说家里那边,她自己担心。
就是反过来,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家里那边又该如何?
总之一句话,现在的她还不能任性妄为,等吧,等以后把母亲还有小雅、小辰带到烈阳宗所在的城市,等小雅和小辰在大一些,可以扛起一些责任的时候吧。
她就可以放下一些担子出来闯荡了,到时候一定要看看这偌大得世界。
安榆叹了一口气,往来时的方向离开。
两天后,安榆回到了洛奇镇,这一次依旧是没有在外面停留,直接往村子走去。
村口依旧不见两个小的身影,安榆只以为两小还在舅舅家里没有回来,却是没有想到,回到家里之后,却看到里两个小家伙坐在门口,一脸的哭丧。
那种说不出的悲伤和迷茫,让安榆吓了一跳。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小辰,小雅,你们怎么了,怎么坐在门口?”
两小茫然的抬起头,突然一串泪就从干涩的眼中汹涌而出。
“三姐。”
沙哑的,带着悲伤的,茫然无措的两个字,安榆却是面色大变。
“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还是娘出什么事情了?”
安榆来不及听两个小家伙的话,看小家伙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被欺负的可能性比娘要底,一想到爹被不知名的武者带走之后,娘就越见忧愁的脸,安榆就说不出来的心慌。
小辰和小雅,一人抱着安榆一条手臂哭的伤心,什么也不说。
直接往沉氏的屋子走去,打开房门,就见曹婶子在屋里,而沉氏,却是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着。
“婶子。”
安榆低低的喊了一句。
“嘘。”
曹婶子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带着安榆出了房门。
轻声的把房门合上,两人一直到了客厅,曹婶子才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重的道:“小榆啊,接下来婶子说的事情,你不要上火,你娘已经这样了,这个家里,现在还要靠你呢。”
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曹婶子心中也是无奈、悲伤,偌大一个家庭,现在重担却要放在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身上她心中暗叹一身作孽。
“婶子,您说,我承受得住。”
安榆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软弱的人,但是看着挂在她身上的两小,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她的心还是有些沉重,有那么一个瞬间,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幸好只是一瞬间,呼吸一口气的时间,安榆就调整过来,她心里想,不管婶子说什么,她始终会扛起这一个家的。
只是,娘现在这样,不会是因为大哥的事情?
因为近来,家里最担忧的莫过于大哥这半年来的毫无影讯了。
果然。
曹婶子先是叹了一口气,眼中有一抹沉痛,“小榆,思泽他,思泽他不见了,烈阳宗的人说,可能,可能思泽已经…”
说着说着,曹婶子就说不下去了,她抹了抹眼角,眼睛已经是红彤彤的,毕竟思泽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当半个儿子看的,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而两小更是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安榆虽然已经那么猜测,但是从曹婶子这里得到消息,心还是痛了一下,想到那个把亲人看着比什么都要重要的少年,想到他以前对自己的照顾和宠溺,安榆得知他失踪的消息,不可能不伤心。
只是。
她沉声道:“婶子,你跟我说说,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见了,是跟爹一样被人带走了,失去了音讯,还是?”
如果跟爹一样被带走,那很有可能带走爹和大哥的可能是同一批人,她或许该有一些期待他们都没事的,如果是别的原因失踪没有了音讯,她也大可不必一副人死了的模样,毕竟还不确定,还有可能不是么。
曹婶子摇头,道:“之前不是思泽一直没有消息么,你叔就着人去烈阳宗打探消息,只是咱们的地位低,那边又没有人脉,这探听消息就要慢。”
“之前都没有消息,还是派去打听的人,无意中遇到了在烈阳宗做杂役的老乡,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打听到了消息。”
曹婶子一直忍着眼泪,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却带着一丝愤怒和恨意,安榆不解,却还是静静的听着。
“原本内门的消息,作为杂役是没有法子打听下来的,只是你大哥的事情,不知为何却是整个宗门上下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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