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可以喊我仙女啊,美女啊,靓女,如果喊我女神,我心里头就更乐了,妖女这两个字我就不是很喜欢了,我哪里有您适合妖女这个称谓啊……”晴柔立即出声替自己力证,妖女祸国殃民的哎,她哪配啦。“唉唉唉!小虫子你跑错边了,你的主人在那边好不好!你这么胡乱站阵营真的好吗?”晴柔转了转眸子,瞪着地上朝自己迅速爬来的黑虫直跳脚。晴柔一直往后退,退到了门边上,那只虫子还是直勾勾地往自己的方向爬去。晴柔抬眸望向屠百媚念念有词的嘴。
原来是她搞的鬼啊。想给她下蛊?真是够狠。晴柔扯了扯嘴皮子,好不心疼地将药粉胡乱地撒了撒,有些被药粉沾到的毒物来不及挣扎,就地化成了一滩黑水。那只爬向晴柔的蛊虫也未能幸免于难。
这东西真是好用啊。延萧忍不住想拍手叫好,但估摸着屠百媚和自己的距离,他只好作罢,“三嫂,这种好东西你应该多拿一些,分点给本王防身啊。”
“可是我就这么一小瓶哎。”晴柔望了望瓶子,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哦,小叔子,我刚才一紧张,就把这些药粉撒的一点不剩了。”晴柔将药瓶子倒过来,最后的一点点粉末都被倒了出来。
真是暴殄天物啊!延萧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哼哼,没有了这个药粉,我看你还能有什么把戏可以耍。”屠百媚在晴柔面前几次受挫,不由地把中心都放在了对付晴柔的身上。屠百媚
瞧见屠百媚眼眸中杀机顿显,晴柔紧张地大喊:“谢延奇、谢延奇,你再不来你就要当个鳏夫……嗳?”话还没有说完,晴柔只觉得自己腰身一紧,下一眼,自己已经被带离开了刚才的区域,悬在了房梁之上,晴柔往下看去,好个屠百媚,竟然把她身边所有的毒物都派来对付她。她是杀了她爹还是****了她娘啊,竟然这样几次三番要置她与死地。
见晴柔被人带离原来的地方,屠百媚心有不甘,驱使着毒物们爬上房梁。
晴柔和延萧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这个女人,真的是在玩火自焚啊。
果然——
延奇将晴柔稍稍高举,如同有个无形地梯子在他脚下一般,延奇徐徐地降落下来,双脚一踏地,一股无形的气流自延奇的脚尖传出,强烈的气波一圈一圈地朝外扩散,那些毒物们被延奇的气波所触,纷纷在原地四分五裂。屠百媚被延奇的气波震得吐出了一口血污。
她一手抚胸,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毒物们,离她最近的那只捕鸟蛛的脚还在原地动弹,但是捕鸟蛛的身子却已经干瘪地如同碾压过一般。这么高深的功夫,她头一回见到。屠百媚的心里不由一慌,抬眸正视着这个叫谢延奇的男人。
只见男子身着白衣,年纪看起来颇小,俊美的面上,灿若星辰的双眸中透着阴鹜,刚挺的鼻翼随着呼吸略微地颤动,一张性感的薄唇紧闭着……若不是他黑着一张脸,到着实让屠百媚一阵心动。不过这长相,和那个延萧到有几分相似之处,她搜集的那么多公子里头,可没有这等皮相的,屠百媚瞬间忘记了身上的疼,千娇百媚地对延奇勾了勾手指,“你叫延奇?你有兴趣成为我的男奴吗?”
不由地从两处传来了倒吸凉气的声音。延萧不住地摇头。这个屠百媚真是性喜男色啊,对他口出不逊也就算了,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对三哥口出狂言,真的是想死啊,找死、找死!延萧急忙将自己的眼睛捂好,以免待会儿过于血腥的场面恶心到自己。顺带着,延萧也遮住了若璃的眼鼻。这种场面,少儿不宜!
“相公啊,我知道你没兴趣的,你别动怒啊,怒大伤身,不值当、不值当。”倒吸完凉气后,晴柔一边安慰延奇,一边朝屠百媚投去深表同情的眼神。这个女人色胆包天,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哦。虽然有人觊觎她的丈夫她应该生气才对,可是她怕她生了气,延奇这火气就更加滔天了。为了世界的和平,她决定还是支持自家相公和平地了事就算了。阿弥陀佛,她真的很不愿看到自家相公造下太多的杀戮呀。
晴柔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身旁已经失去了延奇的踪影,只是一个吐纳之间,屠百媚的脖子上就多了一双苍白如玉的手。谢延奇就这么近距离地站在屠百媚的面前。凉薄的唇吐出来的字也是冰冷至极,“你说什么?”
延奇与延萧的那双眼眸像极,都是桃花眼,不同的是,延奇的眼底带冷,冷得她体内流淌的血液都快要停住了。屠百媚竟能忍住自己的恐惧,魅惑地摸上了延奇的说,声音带颤地说道:“你要是不喜欢,那我换一种说法?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结秦晋之好?”她好久没见到过这样的男色了,如果能够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为她所用,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晴柔止不住地摇头,哎!性喜男色到了这种地步!我都有在帮你求情,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相公,她不会是觉得延萧这么好欺负,觉得延奇也是个软柿子吧。人不可貌相啊,她真是——找死啊。不过为了给自家相公积点阴德,晴柔还是很鸡婆地走到延奇的身旁,硬是跻身到延奇和屠百媚的中间,“亲亲相公,你上山之前可答应过我的,不能滥杀无辜。咱们说话可要算话,不能言而无信的。”
小心地将延奇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从屠百媚的脖子上掰下来,晴柔继续说道,“你的心意我都了解,我知道你只爱我一个人,你不要和这个女人多计较。我们是来救延萧和若璃的哎,不要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打断咱们的正经事么。”瞧瞧,她多大度啊,这个女人当着她的面勾引她老公,她还要求延奇放她一马。如此深明大义的贤妻,世间罕有啊。
延奇任由晴柔牵回了他的手,只见晴柔将延奇的手往自己的裙子上蹭了蹭,“不脏了不脏了。这种小事根本就用不着你脏手。你想想,四弟中了她的蛊毒呢,若是四弟体内的蛊和她的生死什么的有所关联,那你这一手捏下去,不是把延萧的小命也给捏没了么。”
对对对,三嫂说的极是。这蛊都是这个屠百媚在操控着,把屠百媚咔嚓一下解决了是大快人心,可万一搭上他们好几条命那就不好了。不过——三嫂,你可别扯上我,三哥素来瞧不上我不练拳脚功夫,这回让三哥来救命,他虽然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但三哥的目光要命了些,我承受不住啊。延萧注意到延奇的视线往自己这儿停顿,他急忙侧头,当缩头乌龟也好比被三哥的目光凌迟地好。
瞧见延萧缩着脖子,延奇还是不为所动。晴柔笑道:“是我求着你来救人的。若璃人好,我这难得有个贴心的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你可别一时手快,让我又没了朋友。”晴柔半垂着脑袋,指尖玩弄着半垂下的发缕,瓷白的小脸上,潋滟的唇瓣嘟得老高,“反正你时不时地要出门办事。我一个人在皇城里头闲着无聊,没个贴心的人陪着,我也私下出去好了。”
微微的不悦滑过他深邃的双眸,不过,延奇嘴角闪烁着的嗜血邪魅总算是抹了去。既而,他贴近晴柔,垂目。
微凉的唇落在晴柔的额间,如同微风轻拂花瓣,温凉的声音划破一时间的静谧。“本王依你就是。”
晴柔的脸上,冉冉升起了一团粉色胭脂。她羞涩地将头靠在延奇的肩头,不在言语。这个冰块脸,明明有的时候木讷得和块木头似得,有时候就是会做出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来。
屠百媚诧异地望着原本杀意凌人的延奇顿时没了杀气,虽然有些劫后余生的后怕,但她坚信,若是她不放手一搏,只怕下场会更为凄惨。她运气,自口中吐出蛊王。
这个谢延奇这么在乎他身旁的这个姑娘,那么她就先从这个女人的身上下手,她生平最痛恨过得比她幸福的女子了。屠百媚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想借他们都不察觉之时,将蛊王往晴柔的身上抛去。
屠百媚的动作快,但延奇的动作更为迅捷。一道迸射着寒芒的银白色光芒自延奇的手中闪现,下一瞬,手中的银剑进射出了万道闪烁的光芒,那个被抛向晴柔的蛊王被延奇划出的一轮弧影击中。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地撞到墙上,随后缓缓地滑落下来。不等屠百媚跑到蛊王的身旁,蛊王的这个身体就爆炸开来,墙角,留下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渣。
“你……你……”屠百媚跪立在蛊王的身前,单手指向延奇,正欲开口大骂。
延奇似乎早已料到了屠百媚的下一个动作,他侧过头,眼眸冷峻得宛如堆积千年的寒冰,手中银白的光影蓦地挥出了一道来不及捕捉的光闪,在晴柔的来不及惊呼之下,屠百媚的手臂被延奇的剑气给卸了下来。
屠百媚感受到痛觉的时候,她的手臂早已落在距离她数米之远的地上。这个人……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屠百媚的左手欲去抓那只手臂,延奇以为屠百媚又想作怪,又一道银灿灿的寒光逼向屠百媚,几个眨眼的功夫,屠百媚双臂尽断。“你……你是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