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乌云遮蔽明月,星光黯淡。
山间,蒙面黑衣人扛着一个不小的麻袋,脚步轻盈,健步如飞。
没多时就到了山顶,对面是一个不知道多高的悬崖,四周瘴气弥漫。
麻袋之中传出了一个呜咽的声音,不停地在拍打着,叫喊着。
一众黑衣人中,为首一个少女,却狠狠地抬脚踹了踹麻袋。
“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你当真还以为你还是少主吗、从今天开始,你什么都不是了!把她丢下去吧!”“是!”众人一合力,连人并麻袋都一块儿丢了下去,因为崖底太高,连落地的声音都听不到。
为首的少女,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从没有人能够从迷障谷走出,少主,你别怪我心太狠,怪只怪,四小姐容不得你!”
说完,嘴角倒是勾起了一丝笑意,挥着手道:“走吧!”
却不知他们走后不久,崖底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怒吼:“谁特么给本大小姐玩儿捆绑?”
稍稍一动,唐飞身体还忍不住一荡一荡的。
其实那些黑衣人将她丢下来之后,恰好挂在了一个树梢上,这才没有落地摔个粉碎。
唐飞忙着解开绳索,等到探出了脑袋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卡在了半空中,这地形很是不利啊。
好在趁着朦胧的夜色,依稀能够辨别到,底下是一弯水。
她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更深露重,水冰冷刺骨,冻得她直打哆嗦。
可脑子里头的意识却无比的清晰。
一股子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间窜了出来。
她穿越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唐门绝顶天才,穿越到了一个丽阳城废材少主的身上。
也叫唐飞。
原主他爹是唐家堡的家主,嫡系中唯一的子嗣,为保家族的延续,就把唐飞当成了男孩来养。
却不料,原主被人下了毒药,丹田阻塞,无法修炼。
是一个十足的废物。
嫡系一脉算是废了,好在唐天对于原主一直宠爱有加,也没有让她受到什么委屈。
直到月前,他爹得到了她娘的消息,离开了之后。
旁支的大长老就开始处处正对唐飞夺权,偏巧唐飞跟唐舞一块儿看上肖家的大公子。
这下倒了血霉了,堂姐唐舞趁就开始展开了报复,原主被胖揍了一顿之后,套进了麻袋,丢下了迷障谷。
她的体质弱,早在这个过程中死去了。
大长老一家子野心勃勃,唐舞的举动,其实早就得到了大长老的认可。
可怜唐飞到死都以为是跟男人争风吃醋引起的。
“你安心的去吧,往后的债,我会替你一一的讨回来。”唐飞身为唐门子弟,什么都吃就是不愿吃亏。
唐舞是吧?
这个梁子结下了。
不过眼下,她还是要找个地方上岸才是,一路摸索着前进,被冻成了一条狗。
好不容易到了岸边的时候,还被一个东西给绊倒了。
准确的是一个人,高大的男人,跟唐飞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对方的胸膛很宽阔,硬邦邦的,往下是八块腹肌,一身的腱子肉。
好身材!用手一摸竟然还有一块令牌一个玉佩。
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好东西啊!”
反正他也没有醒过来,唐飞身上的衣服又湿哒哒的,就开始把他的衣裳给扒了下来,连带着腰带,戒指,但凡能扒都扒了。
只留了一个底裤。
没有想到,对方却闷哼了一声,醒转了过来。
“过瘾吗?”一个冷冽到了极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唐飞点头:“还算勉强!”
身材确实性感,没有一块儿多余的。可面目又看不见。
她自认为这话说的很是公正。
四目相对,她发现男人的眼睛在黑夜显得通红,就像是两颗血钻镶嵌其中一样,阴冷而带着致命的诱惑。
在她愣神的功夫,对方已经摸索到了她的手上。
一扣住她的皓腕。
“既然过瘾,就玩大的!”
唐飞回答:“好啊!”
她的腿缠住了对方的脖子,对方的喘息越来越重,而身上的怒意也越来越深,几乎到了一个临界点。
若不是今日恰逢十五,他的修为尽失,怎会如此狼狈不堪。
“到底放不放手?”他威胁道。
唐飞立马摇头:“不放!不是说好的玩吗?本小姐还没玩够呢?”
可下一刻,对方忽然欺身而上改变了一个位置,差点扼住了唐飞的咽喉。
有惊无险,唐飞翻转了一个身形,然后对方的那双手。
唐飞是有束胸的,奈何今天晚上又是摔打又是过河的。
这束胸不自觉也掉了。
“流氓!”唐飞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过于用力,却没有打中。
对方揶揄:“流氓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想要我更流氓一些吗?手感不错,但是胸太小了!”
“呵呵,是吗?”唐飞冷笑,手一抓男人的底下:“你那里更小!”
凤君吾怒了,这死女人挑衅了他,还说他小。
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惹怒后的男人干脆直接坐在了唐飞的身上,“你要不要试一试?”
唐飞耳畔还带着几分酥麻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声音很极品,性感,妖娆魅惑的一塌糊涂,音控的福利。
只是没有时间跟他在这里墨迹了。
唐飞摸索到了一把剑,剑柄就抵在了他的胸前。
“不用试都知道,你个不举男!”
少女的点穴手法,形同鬼魅一样,没多时就晕了过去。
“该……死……”
跟她斗!
唐飞扬了扬眉,把东西清点了一遍。
趁着夜色开始走出山谷。
迷障谷,虽说迷障丛生,毒物遍布,可对于唐门高手而言,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毒库。
至于她丹田内的毒素,也顺势采了毒药,以毒攻毒。
一个晚上的功夫,她就能够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玄气波动。
这个身体哪里是废物,分明是天才中的天才!
唐飞修复好了丹田之后,又采集了不少的毒药,等到天蒙蒙亮时,就开始顺着记忆往唐家堡赶去。
而此刻凤君吾也悠悠醒转了过来,上半身赤果果的,还带着清晨的露珠,下半身有条底裤,依旧感觉凉飕飕的。
这个死女人当真是过分的很啊,将他的衣服扒的干干净净的。
凤君吾还从未吃过如此大的亏。
偏偏不远处,他的侍从都已经开始找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