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台上,已经看不清他的身影,台下的观众像是只看到一股旋风在不停旋转攻击尚文一般。
台下的观众叫好声、口哨声四起,这是他们最喜欢看的攻击比赛了,又漂亮又刺激。
这是尚文到目前为止在拳台上遇到的最快的对手了,一时间他被打得连连后退,显得手忙脚乱起来。
尚文运转真息心法,悄悄稳定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和心态。
尚文知道,这种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虽然好看华丽,但注定是不能长久的。只要自己坚持守完他这一轮攻击,接下来就会是自己最好的反击机会。
尚文在接连的后退招架中耐心寻找着反击的机会,没想到异变突起,正在全神贯注于对方拳脚动作的尚文突然感觉眼前有条细小的光影闪过。
尚文立即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他气随意动,运转真息心法,迅速将内气调到了双臂处,举起两只胳膊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痛!犹如被利刃切割般,虽然有内气护体,尚文的两只胳膊上还是立即流出了鲜血,尚文这才看清,自己的鲜血正在顺着一道透明的不知材质的细线滴滴答答地挥洒下来。
台下的观众见到血腥后,尖叫声更是响成一片,虽然他们都没看清楚是什么情况,但鲜红的血液却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尚文这次被彻底的激怒了,要不是他自己反应快,用胳膊调运内气及时挡住了那锋利如刀的细线,而被细线勒在脖子上的话,怕是他现在已经脑袋离体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举办方不允许比斗双方使用任何武器,每次比赛前对身体的检查也是很严格的,为了防止私带武器,都会经过严格的金属探测器的检测和人工检查。但这锋利如刀的透明细线显然不是金属材质的,根本检测不出来,把它藏起来出其不意的使用,倒是令人防不胜防。
97430还在不断的加力,那锋利如刀刃的透明细线还在不断深入,破坏着尚文胳膊的肌肉组织,深深嵌进了尚文胳膊的皮肉内。
尚文忍着剧烈的疼痛寻找着反击的机会,那透明细线一直深入到他双臂的骨头处,终于无法再深入后,尚文终于愤怒爆发。
对于这个想要自己性命,并已经威胁到自己性命的对手,尚文再没有任何的留手。
尚文以自己双臂的骨头阻挡住透明细线的攻击后,忍痛一个后空翻高高跃起,一脚狠狠踢在了还站在尚文身后不断用力勒他的97430头顶的百会穴附近。
97430也没有想到尚文在这种时候还能反击,虽然他下意识躲避没有被尚文直接踢在百会穴上,但也被尚文踢得打了一个趔趄,变得有些头晕眼花起来。尚文的动作毫无停滞,借机又一膝盖顶在了97430的小肚子上。
尚文此刻冷酷无比,不放过任何一个攻击的机会,他将自己的攻击动作也提到了极限,犹如不断倾泻的机枪子弹一般,拳、脚、肘、腿、膝……全身各个部位都成了他的攻击武器,每一次攻击都结结实实地落在了97430的身上。
97430再没有任何喘息和还手的机会,他的身体在尚文猛烈的攻击下竟然没有倒地,而是被打得凌空飞了起来。最后,尚文高高跃起,犹如踢皮球一般,重重的一脚把他踢到了拳台的铁笼上。
啪!
97430撞到铁笼上后又跌落在台上,犹如从高空坠落的死猪一般,传来骨碎筋断的声响。
寂静、呆愣,全场落针可闻,一时间没有丝毫声响……
反差太大了,刚才还看到尚文处于绝对下风受伤流血,转眼间比赛已经结束了,但被踢飞倒在台上生死不明的却正是刚才还占尽上风的97430。
人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随着几个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全场终于沸腾了,如潮的掌声、哨声和欢呼声随之不断响起。
“金面侠,手不软!金面侠,手不软!……”的呼喊声不绝于耳。
尚文却趁机捡起被丢在台上的那根透明细线下台走了。
尚文坐在后台休息室的座位上,胳膊已经被现场医护人员进行了缝合包扎。他还在想着刚刚的这一战,这一战虽然惊险万分,但却令他打得酣畅淋漓、无所顾忌。尚文学有所成之后,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开手脚的全力对付一个人。
“真没想到这次你竟然这么凶猛!那小子内脏破裂、手脚尽断,已经当场死亡了。”周朝清走进来后兴奋冲尚文说道,“你终于突破这一关了,从此,你可以称为一个真正的搏击高手了。”
“死了,我杀人了?”尚文一时呆滞,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
“都是签过生死文书的,死了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周朝清轻描淡写地说着。“而且,我们还保留有追究对方私用武器的权利。没什么的,别往心里去,这种比赛经常死人的。你能在二十几轮后才杀人,已经属于是个奇迹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十恶不赦犯了死罪不能见光的罪犯,你这是为民除害。
“刚才我也已经打听到了,这小子是全国A级通缉犯,是一个灭门惨案的制造者,一家六口,有老有小,全被他直接给削首了。这种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我们走吧!”
知道自己杀了人,虽然对方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尚文的心理还是有些不安,他沉默不语,静静地跟着周朝清走了出来。
在过道里,迎面走过来一位身着职业套装的漂亮女子,她面带微笑地冲着周朝清和尚文说道:“你们好,我是索润集团张柏林总裁的秘书成莹莹,我们总裁想请金面侠过去聊一聊。”
张柏林是信文市地下世界号称“信文五虎”的大佬之一,也是“天平”组织的五大发起方之一。
尚文看了看周朝清,他犹豫了下才说道:“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成莹莹把尚文带进一间贵宾室后就关门出来了,房间里坐着一位五十多岁、身材削瘦,略微秃顶的男人,他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健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