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跟我去学院的舞蹈室去说吧。那里应该安静些,而且现在是上午,离晚上的演出还早。学生们会以为我们在舞蹈室里准备,我会开启红尘结界来隔音。”欧阳怨说道。
大家点点头,随后胡祢雅带路。因为胡祢雅是在埃托里学院上学,对路况都很熟悉,也不需要田初晓来感知路线。胡祢雅找了一条捷径,大家迅速的穿过各个教学楼,不止是教学楼,还有综合楼、图书馆、艺术楼、器材楼等一共十七栋楼,再来到了舞蹈室所在的演艺楼。
“小雅姐姐,埃托里学院真是大啊。”田初晓不禁惊叹道。
“所以说,记住这里的路线,是我们在这个学院的基础能力,如果连路线都记不住,来到埃托里,又有什么用呢?不过,以千钧和初晓的超忆症和空间契约丶感应的能力,记住这里的路线,也都只是分分钟的事。”胡祢雅说道。
演艺楼三楼,舞蹈室(一)室内。
欧阳怨又一次抚摸田初晓的头,说道:“世上本无绝对,我们是为了你好,如果你小小年纪就承受太多,大家反而会更加心疼,这应该也是落阡最不愿意看到的,我们现在不知道落阡的下落,不是因为你的‘空间契约’出了问题,而是因为落阡的‘时间宪章’,如果你先恢复了记忆的话,你的空间契约或许就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但是,目前我们要以你为注重的大局。所以,这些事情就先暂时抛在脑后吧,你之前不是也囔囔着要见你的小雅姐姐吗?现在小雅就在我们面前,再过一会儿,WTH就可以全员登场了。”
田初晓望向半天不说话的胡祢雅,薄荷绿色的瞳孔的高光也逐渐的亮了起来,笑着说道:“嗯,没错。我来的埃托里学院,就是为了能够跟小雅姐姐一起像以前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训练,一起登台。还要一起实现我们的梦想。我才不管那些被掩埋的那些记忆,况且,应天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对吧?应天哥哥?”说着,便又看着比他自己和胡祢雅还要高上整整一大截的胡应天,胡应天点点头,大家都看到了田初晓往常的笑靥。田初晓的笑靥,也显得比欧阳怨更加清纯、甜美,尽管他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男孩。
“小雅,你现在还有一个任务。”欧阳怨面对小雅说道。
“什么任务?”胡祢雅眼里明显的充满着期待。
“滚去背歌词和曲调。”
“呃……知道了……我这就滚,我这就滚……”说着,胡祢雅便下意识的拉着胡应天的手,跑去了隔壁的声乐室。
胡应天有些疑惑的问道:“干嘛拉着我?”
胡祢雅红着脸,没好气的说道:“坟蛋,陪我一下会死吗?而且,你得教我新单曲的调子和歌词该怎么唱啊!不然你要我上台喝西北风啊?”
胡应天笑了,笑得很温柔,又是那么的使人感到心安。
“这一次的新单曲,是按照千年前周杰伦的那首《安静》来写的,你,我还有初晓是这一次登台的主唱。”胡应天说道。
胡祢雅有些吃惊:“你们居然用周杰伦的《安静》拿来当新单曲?你们……也太贱了!”胡祢雅说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怎么能叫贱呢?这叫重温经典。”胡应天笑道。
“少吹牛了。你这家伙,咱俩才两年没见,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找借口了?嗯?”胡祢雅把手伸了上去,捏了捏胡应天白皙的面庞,说道,“你说啊。之前不是还说我会吐槽吗?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找借口了?说呀!”
胡应天有些吃痛,抚摸着胡祢雅的小手赔笑着说道:“不是我找借口,这是小怨姐的决定啊!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她啊!你说贱其实就是在这样说小怨姐啊!”
“什么啊!你找借口还要牵连小怨姐?抄袭周杰伦的《安静》,你还说你不贱!?”胡祢雅大声骂道,又用另一只手提起了胡应天的军装领子,说道,“你不贱,谁贱!?”
突然,隔壁传来一股像是火药味的味道。
“你……”胡祢雅还想再骂胡应天一些什么,却被胡应天捂住了嘴巴。
“先给我闭嘴。”胡应天轻声说道。
“唔……”虽然看胡应天很不爽,但胡祢雅还是乖乖的听了胡应天的话,没有说话了。
看来是刚刚胡祢雅喊得太大声,被隔壁的欧阳怨给听到了,欧阳怨散发着怨气,她周围的田初晓、萧湘泠等人都在用力抵抗着,他们六人明显也不是欧阳怨的对手。
明显的压倒性差距!
“遭……遭了!小怨姐的怨气又爆发了!”夏侯眠边抵抗边喊道。
“小怨姐,您息怒啊!”夏侯眠的孪生弟弟,夏侯怜说道。
胡应天大声地向隔壁的墙面喊道:“小怨姐!小雅她无聊开玩笑呢!您别当真啊!”
不一会儿,火药味消散了,声乐室和舞蹈室又恢复了平静。
胡应天松开捂住胡祢雅樱桃小嘴的手,说道:“这下你该信了吧?还打算去找小怨姐问个明白吗?”
胡祢雅怔了一下,等了好几分钟她才彻底反应过来,说道:“算……算了……我信了,我彻底信了。而且小怨姐我也招惹不起。她身上的怨气如果控制得不慎,一个不小心,整座演艺楼都该塌了!”
胡应天见胡祢雅终于妥协,忍不住笑了一声,摸着胡祢雅的头,说道:“要是以后不想再被小怨姐狠瞪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站在我身后吧,别像之前对付高中部那样逞强。”
“谁逞强!?”胡祢雅将胡应天的手抽开,说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别老是摸我的头,你是耳聋了还是脑残了?要不要我帮你治一治?”说罢,便一手包住另一只已经握紧了的拳头。
胡应天双手环抱在胸前,耸了耸肩,淡然地说道:“那你来啊,我又不会躲。”
胡祢雅嘴角一扬,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因为这里没有第三人。”胡应天还是那样温柔的笑道,但这种笑容却不再是那种心安的感觉了,而是——
令人寒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