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生,草木一秋。从古至今多少人为名利所累,我二十岁离别师父开始走江湖,今年四十三岁依旧一无所成,原本师父说我最多就是一个幕僚命,我还不信也不服,直到现如今才切身体会到师父说的也是为我好。知我者师父也!
所以呢,我在几年前就开始找一个人,一个值得我跟随且值得我交付一生的人!这个人是谁呢?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就是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呀找!直到前几天,我见到小爷的那天开始,我知道我找的人就在眼前!”马斌脸上一阵回忆回味,一阵释怀轻松,又一阵轻松庆幸的表情夹杂在啤酒的味道里!
白丑牛越听越糊涂:“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人的一生到底什么样谁也说不准。但是有的人聚财,穷其一生也就是一个土财主;有的人穷的叮当响朋友却一大堆;有的人既无朋友又不富裕;有的人却是天生好命,富贵之人与生俱来,呼朋纳友一呼百应!而小爷您就是这样的人!”马斌那猥琐的脸此刻似乎也没有那么猥琐了,恍然之间带着点神秘的色彩。
白丑牛给三人倒满酒,笑道:“三哥,给说说我到底哪里好了?好些人神神秘秘的说些奇怪的话,说的我似懂非懂让我好奇的要命,您给详细说说呗!”
“说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马斌一脸的高深莫测。
“你...哎,认识你个大忽悠!马大忽悠!”白丑牛一脸的扫兴。
马斌看出白丑牛的心绪不高,笑着说:“小爷你只需要记住,你命好就是了。然后我给你说说江湖吧!”
“这年代还真有江湖吗?”白丑牛有些纳闷的问道。
“江湖无处不在,从古至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谓江湖就是道,道分白道、黑道,其实就是执法和非法的关系,在古代“法”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你做了不符合统治阶级利益的,即被视为黑道的人。其实呢没法定义黑道是什么,白道又是什么,道本来就没有严格的界线。人生在世,行有行规道有道德。在大部分人眼里,走白道就是好人,混黑道的则是坏人,其实不然,黑道上的人最重‘义’字;而混黑道的人因为在仁、义、礼、智、信中独缺少了‘仁’而被称为黑。在做事上黑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是先以暴力手段为先;白道做事先是仁义为先,不达目的再执法!”马斌喝了一杯酒笑道:“怎么样,能理解吗?”
“道理都懂,就是没有把他们当回事来想,也没三哥总结的这么到位!”白丑牛向马斌竖了竖大拇指。
“三哥你也没有把江湖的好玩的事说说呀!”
“哈哈,就知道小爷的胃口大,好奇江湖上的辛密,行,我给小爷唠叨唠叨!”马斌捡着花生米嚼着。
“南京有个徐夏子,喜欢戴副‘二饼’墨镜,也有人叫他徐瞎子,南京的娱乐业百分之九十都是他的,也偷偷摸摸做些古董生意,徒子徒孙遍布江南。这徐瞎子为人心毒手狠,喏,建国此前在徐瞎子手下做事,半年前因为一件‘物件’一拍两散,差点丢了小命。”马斌笑着看了看王建国,白丑牛也笑着举杯和王建国喝了一杯。
“BJ有个何仙姑,年纪不大貌若天仙,身价百亿,经营娱乐业、房地产、金融证券、商贸等行业,背后有红色背景,在军政界人脉极广;内蒙有个巴图鲁,是个MGZ人,做煤炭生意,个人勇武力超强;东北丹东有个爱新觉罗王爷,满清皇族后裔,东三省地下皇帝,在朝鲜、韩国、RB有人脉资源;西安有个李白,做矿产和房地产业,亦正亦邪;SH有个后起之秀吴建南,做的是商贸海运、娱乐业,属于老牌社团的后起之秀。”马斌洋洋洒洒的点了一堆人名悠闲地喝杯酒,磕几个花生米笑道:“全国数得上来的就这么几个人,可就是这么几个人瓜分了全国的大块蛋糕。小爷,你说牛不牛?”
“牛?岂是一个牛字了得,至少也是牛逼的大神级人物!哎!咱也就仰望一下就好了!”白丑牛笑道。
“嘿嘿,你仰望他们?在我看来,小爷的将来是要被他们崇拜的大神!”马斌的一句话,让刚喝了一口啤酒的白丑牛‘噗’的一下全喷在了马斌的脸上。
马斌被喷也不见怒,抹把脸嘿嘿的笑道:“别激动,小爷你要记住我马三说的话,鹏鸟低飞之时必然会有不长眼的翻白眼,或是踩上几脚。但是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之时,别人也只有仰望崇拜的份!”
看着马斌马大忽悠一通瞎掰,白丑牛有些晕乎:“三哥,不是吹,您这同马屁拍的可真是舒服!”
“哈哈...“一桌的人开始无耻的笑了起来,全然不顾其他顾客的注意。
待大家气息喘匀了,白丑牛碰了一杯:“三哥的话我听得出来,至少是让我倍加努力抓住机遇!你说的那些最多也就是我的奋斗目标,这我不敢忘,但是总觉得有点虚。现在我也想做点事,前几天我在朋友哪里找了一间大厂房,准备做个咖啡馆。目标人群就是附近几个大学的学生,也有一些来这里的游客。你们见多识广给点建议呗!”
“嗨,一般人听三爷这么说至少得晕乎一阵的!看来小爷还挺靠谱。”只管吃喝很久没说话的王建国笑着说。
白丑牛笑着举杯:“也就是你们两个跑江湖的这么说话,一不注意就能被你们侃晕呼了!”
哈哈...嘿嘿...
“好了,说正事!”马斌止住笑,挥手打断王建国的插科打诨:“咖啡馆可以做,我在这附近转悠了也有几天了,人确实是不少,要想做好了还真是有这个市场基础!不过有几个点小爷需要注意啊!开店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心态,准确定位的基础上要对发展前景有信心,不能着急,盲目调整经营策略。经营咖啡店是个美好的愿望,但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才能一步步走向成功。投资咖啡店有一定的风险,经营特色和经营战略固然重要,但选址和店面的装修也至为关键。基本上说就是选对地方,用对人,再有一些必要的宣传噱头,基本就差不多。最后一个,我觉得不管开什么买卖别先想着赚多少,而是要想着稳住不配就是赚,等客源逐渐多起来了这买卖才算妥了!”
还别说,这跑江湖的马斌马三爷果然有见识,别看长得猥琐了些,但是就这份见识还真不是白给的。白丑牛不由得给马斌竖起了大拇指笑道:“三哥明天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咱约个时间看看地方去?看看咱们将来是吃肉还是吃屎!”
“我本是一条狼,‘江湖’却要我做成一支狗,这么多年下来咱也就是只不伦不类的狼狗罢了!”马斌举起酒杯很装逼的叹息并向大家举起酒杯。
白丑牛和王建国看着马斌叹息的样子,异口同声道:“装逼!”
嘿嘿...
“啊,对了三哥,你和建国大哥现在住什么地方?”白丑牛看着王建国背着包好奇的问道。
“我现在住小旅馆呢,这不是前几天遇到你了吗,所以我就招呼建国今天过来准备投奔小爷你了吗!”马斌很无耻的贼兮兮的笑道。
“你咋就确定我能收留你俩呢?”白丑牛更是好奇的问道。自己一个穷学生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对方在不知根不知底的情况下就敢找自己,什么情况?
“掐指一算,小爷命中缺我倆不行,所以我们是主动找上门来了,省的小爷费劲!”马斌笑着说道,尽管笑得很无良。
白丑牛故意长吁一口气:“哎,算我倒霉,碰到个跑江湖的神棍!”说着举杯。马斌嘿嘿一笑,也不介意酒到杯干。一侧的王建国貌似有些不乐意白丑牛这么说马斌,神色变了变却没说话。
“这样,这几天先住小旅店,我想办法给你们找个地方住,好不好?”白丑牛看了看马斌好像没看到王建国的神情问道。
“住哪里都行,有小爷惦记着更是感激不尽。”马斌殷勤的给倒满酒。
三个人一桌酒菜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七点半的时候,白丑牛拎着一袋子水果出现在牡丹的病房里。
辅导员赵丹正在教坐在床上的姐妹俩学习拼音字母,赵熙坐着个小板凳拿张本地报纸仔细阅读,一时间屋里的四个人竟然没看到有人进来。白丑牛敲敲敞开的门,笑道:“学习的都这么认真!”一屋子的人才发现了白丑牛的存在。
“这么晚了还来,跑来跑去怪累的!”赵丹笑道。
“和一家人似得,累也应该的!”白丑牛看着一屋子的人,最后的目光落在云裳和牡丹身上。白丑牛的本意是和牡丹云裳之间短短几日促成的友谊和一家人似得,没想到却让赵丹有了歧义,竟然让赵丹的微微一热。
赵熙接过白丑牛手里的水果,笑着把板凳递给白丑牛。而年少不识愁滋味的云裳看到白丑牛叽叽咕咕的笑着扑到白丑牛的怀里:“丑牛哥哥你可来了,我和姐姐都想你了!”白丑牛笑着咯叽云裳:“哪里想我了?”眼睛却看向捂着嘴偷偷笑着不说话的牡丹,牡丹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是一弯新月。
“丑牛哥哥,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姐姐有颗牙掉了,她怕丑才不和你说话的!”云裳的红扑扑的脸蛋,笑眯眯的向白丑牛打着姐姐的小报告煞是可爱。而病床上的牡丹恶狠狠的眼神盯了云裳一眼,云裳立马搂住白丑牛的脖子躲避那可怕的眼神。
赵熙笑着接过白丑牛怀里的云裳递给了赵丹说:“和姑姑学习去,爸爸找丑牛哥哥说说话。走,后楼梯待会儿!”后半句是对白丑牛说的。
“云裳最怕她姐了!这几天相处下来发现,牡丹的心智成熟的很早,什么事都懂。有时候我这做父亲的也惭愧不已!防范心里也特别的重,我看见她枕头底下竟然藏了一把剪刀!”走廊上赵熙边走边说。
“前几天我就看到了,不过这很正常,狼窝里生存,没点心思活不到现在!”白丑牛依旧不在意笑呵呵的说。
“也是苦了这两孩子了!真是难以想象她们是怎么活下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