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百顺儿,你干哈呐,在哪儿呐?”柳文昊问道。
“啊?文哥?我外面唱歌呐,你等会儿!”
不一会儿,手机里面的背景声音安静了,百顺儿接着说:“文哥,呵呵,咋地,有事儿啊?”
柳文昊骂道:“我说百顺儿,联防队长当得挺滋润啊!我老爹都差点叫人打死你不知道啊!”
“啥玩意?柳叔叫人打了?有这事儿,一点不知道啊,文哥,告诉兄弟,这事儿谁干的,兄弟这就集合队伍,抄了他家!”百顺儿叫道。
“行了,别咋呼了!我现在就在家里,县里畜牧站的站长刘通,你今晚也别潇洒了,赶紧给我码这人,把他家九族都给我码清楚,敢动我爹,我灭他九族!”柳文昊狠狠说道。
“文哥,你说是县里的刘通啊,这人不好整,我知道,社会上有名啊,都叫他依原小霸王,仗着他姐夫是县公安局长,在依原县横膀子逛,没人敢惹他,动他,咱们不能来明的……”
柳文昊冷笑道:“我说顺子啊,瞅你这点出息!你还是我们杨柳兄弟吗?我叫你干啥你就干啥,我柳文昊连这点事儿都不敢出头还怎么做你们大哥!去给我码他,明天一早,集合你的联防队,跟我杀到县城去拿人,他打了杨树镇的人了,杨树镇的联防队抓他回来处理也是天经地义,你明白吗!”
“明白,我昏了头了了刚才,就按文哥说的办!明儿一早,我带弟兄们先去县里把丫抓回来,文哥明天等我电话,把人带回来你就去联防队,到时候姓刘的随你处置!”杨百顺说道。
“那不行,我明天一早带我爹去县里,咱们先礼后兵,谈不拢你就上,你把人带去,在畜牧站附近躲在车里别露面,等我给你电话!”
“好!”杨百顺大声答应了。
跟杨百顺通完电话,柳文昊又打给柳祥。“祥子,睡了吧?”柳文昊听见柳祥的声音很慵懒,就知道一定是睡了。
“文哥!”祥子一下子就精神了,“文哥,是不是你回来了?”
“呵呵,是,我回来了,在家呐。”
“那你过来啊,我在山庄呐!”柳祥说道。
“不地了,爹妈都刚睡下,我出去不合适,那啥,我爹叫人打了,明天你叫上十几个兄弟,抄家伙准备着,一早去县里,等我电话。”
“谁啊敢打咱爹!”祥子当时就叫起来了。
“呵呵,没啥大事儿,畜牧站的刘通,我叫百顺儿派人去码了,明儿个你的人负责把他家给我砸了,县里有黑道的人敢露头挡横,就给我干掉!”
“没问题!咱山庄有四五十弟兄呐,我挑十几个亡命徒,爱谁谁,谁敢挡横就整死谁!你放心吧,文哥,咱杨柳兄弟正愁没个名头立棍呐!刘通是依原县有名的大哥,把着畜牧站赚黑心钱,咱把他撂倒,也算为民除害了!”
柳文昊说:“看情况吧,反正准备着,我明天带我爹去县里找他,谈得好,也许啥事儿都不用,但是我一旦让你们动手,就都别手软!但是有一条儿啊,别整出人命来,只要不死人就没事儿,懂不?”
黑白两道都安排好了,柳文昊这才消消停停睡了,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第二天一大早,柳文昊就先给自己新认的干爹林致远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大致说了,并说今天去讨个公道,对方太横,自己就要下手收拾他。
林致远女儿好端端的就没了,一肚子怨气正是没处发,听了柳文昊的电话,马上就说:“儿子,收拾他,往死里收拾,我看吴良敢吱一声不,你想怎么解决都行,你干爹我要是连这点事儿都搞不定,我还有脸当林海市公安局的局长吗!”
“爸,”柳文昊一口一个爸地叫着,“有爸这句话就行了,我有分寸的。”
打好了电话,柳殿臣已经收拾得当了,柳文昊换了一身很张扬的皮装,戴了一顶水獭帽子,黑尼子马裤,一双棉马靴,上面戴了一副雷鹏太阳镜,开着体型很大的长城越野车,直奔县城。
杨树镇距离县城也没多远,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柳文昊把车开到县畜牧站的大院门口,老远就看到祥子和百顺儿站在那边抽烟,旁边停着两辆切诺基,街口对面,三辆面包车停着,不远处,两辆印着“执法”大字的依维柯停在那里。
柳文昊的脸上露出来微笑,有人就是好,有时候自己一个能打也不行,需要做个场面的事儿,人多就是壮观!今儿个该着这个刘通倒霉吧,把我爸打了,虽说没打什么样,估计也没太下死手,但是,这么大岁数的人给打倒在地用脚踢,这他妈是自己的爹啊!咋地今儿个也要把动静闹大,给爹找回这个脸儿。
已经是九点多了,早就过来上班时间,可是刘通才不管,在畜牧站,他就是土皇帝,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人敢多一句嘴。
刘通叼着烟卷,横着膀子往畜牧站走,心里还想着,今儿要想个啥招儿把预防禽流感的药给高价卖出去,自己再搂一笔钱,眼瞅着过年了,咋地也得过个肥年。
他根本没注意在畜牧站周围有些什么异样,他大摇大摆走进了院子,可是在大院门口,两个人把他拦住了。
柳文昊走上前伸手抵住了刘通的肩膀,问道:“兄弟,你就是刘通?”
旁边的柳殿臣连忙说:“儿子,他就是刘通,就是他打我的,他还叫了四五个人踢我……”
“是吗,刘站长,我是柳文昊,他是我爹,你打他了?都有谁打我爸了,都叫出来吧,咱们商量下这事儿怎么办!”柳文昊顶着刘通的眼睛说道。
刘通冷笑下,看看柳文昊又看看柳殿臣,点头道:“对,你爹来站里无理取闹,扰乱工作秩序,揍他是他活该!你这个当儿子的来找我是毛意思,也想挨顿揍?呵呵,你们回去吧,你爹这不是啥事儿都没有吗?”
柳文昊摆手道:“我不是来挨揍的,我想跟你要俺家鸡场的损失费,还有我爹的医药费跟营养费,还有精神损失费,总共多少了?爸爸?”
“嗯,两万。”柳殿臣很大声地说道。
“****!你们还真是来找揍的!哥几个,把这俩货给我狠狠揍揍一顿扔到大街去!”刘通打人是不用自己动手的,早有几个畜牧站的保安围上来了。
柳文昊举手道:“别动,我们已经报警了,这事儿我们就冲刘通一个人说话,谁敢动就一起带回去过堂!”
柳文昊这边一吵吵,杨百顺在旁边一摆手,两辆依维柯车就冲过来了,咔咔两辆挂着警灯的“执法”车往畜牧站门前一停,二十个穿着警服棉大衣戴着警棉帽的小子就下来了。
刘通有些发懵了,连忙叫道:“咋回事儿,你们哪儿的啊?”他心说警察差不多的我都认识啊?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这一帮?
柳文昊把同样吓一跳的老爸柳殿臣拉到一边,躲在院门后面看热闹。杨百顺的手下出手太狠了,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刘通打翻在地,两道手铐来个秦琼背剑,把个刘通勒得哇哇乱叫。
柳文昊走过来,制止了还在踢刘通的几个小子,在刘通面前蹲下说:“刘通,有你受的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呵呵,哥几个,把他叉回去,慢慢玩儿他,让他长长记性,记住了杨柳兄弟不是好惹的!”
几个联防队员上来,扯着两条腿儿就把刘通拎车上去了,几双脚就把他踩在冰冷的车厢板地上,咵咵就把车门关上了。
畜牧站里面的那些个保安,舞舞扎扎扑过来,杨百顺从腰里拔出来一根甩棍,啪啪一通猛砸,打倒了三四个,个个都是头破血流,没人再敢上前了,两辆依维科拉响警笛,耀武扬威地开走了。
柳文昊带着老爹上了自己开来的长城越野车,跟在后面扬长而去!柳文昊边开车边给柳祥打电话道:“抄他家!”
“好嘞!”祥子收起手机,把后腰的板斧拽出来,对开车的小子说:“走,上刘通家去拆了他家房子!”
刘通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在县城外的卓越别墅区,就是程杰和刘军住的那个别墅区,祥子带着二十多个弟兄开着两辆没挂拍照的面包车冲进去,把刘通家一栋两层的别墅给砸了个稀巴烂,能砸的都给砸了。
这边刘通被抓走,畜牧站的保安还叫人给打破头好几个,副站长是刘通的拜把子兄弟,赶紧就打电话给县局的吴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