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叶天羽是那种非常不喜欢赞美跟煽情的话,但是到了此时此刻,心里没来由一阵温暖,第一次发现,被人赞美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以前的她,过得太压抑了,根本就没尝试去追求过快乐,一直都活在回忆里,即使跟九月在一起,依然不例外。
“在想什么?”陈龙细声问。
“没想什么。”
“临死前,我有个愿望。”
陈龙很清楚,两人活命的可能性非常小,这个洞是齿魔兽的巢穴,它被催泪弹熏了之后,都是从洞中冲出,说明洞里面根本就没有其它的路,不然齿魔兽早就从后路逃走了。
现在以两个人的伤势,根本就不可以冲出去,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说吧!”叶天羽叹了口气,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为什么,你的表情一直都那么冷漠。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挫败的女人,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着什么。你是我的女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将你拥有的感觉。”
“你真的想知道?”
“这个问题,我问了很多遍,现在,我想死个明白……”
“因为一个男人。”叶天羽喃喃道。
“男人,谁?”陈龙心里酸溜溜的。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跟他的缠绵的时候,叶天羽没流血,尽管她说那是她的第一次,但是此时听她提起,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难道她不是第一次,不过当时她给他的感觉,应该是第一次啊!因为紧得他弄了半天才得逞。
不过想想,很快就释怀,西方女人的处.女情结观念太淡了,是或不是,又如何!
“这个人你听过,黑榜排名第一的,血兽。”
陈龙沉默了,血兽这个名字,以前对于他来说,就是个传奇。听说他也是一个基因者,而且是比兽跟他还要研究得早的基因者,具体情况,他却不清楚。
不过,自从杀死黑榜第四名的幽灵杀手之后,陈龙对自己的实力信心大增,即使面对黑榜第一的杀手,他依然有信心赢。如果可以灵活控制自己的终极形态,那他会更加有信心。
可惜,现在就要死了,没有机会将情敌踩在脚下了。
遗憾啊!
“血兽也是地狱天使的人,而且,是地狱天使的最大的皇牌。这个消息,外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什么,血兽是地狱天使的人?”陈龙愣住了。
血兽到底属于下哪个组织,外边根本就没人知道,没想到居然是地狱天使的人,真是意外。
“跟你他之间?”
“他是地狱天使第一个基因战士,曾经是我的恋人,但是,他选择了力量,不顾我如何阻止,都没改变他成为基因战士的决心。”
“但是他成功了,为什么你们……”
“他是成功,但是,变成半人半兽,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
短短几句话,陈龙听出了叶天羽的心痛,那个曾经占握她心里一切的男人,为了追求实力,抛下了她,最后变得半人半兽,这种难受的感觉,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你不会知道,当我第一次看到他从实验室中走出来之后,他那样子让我多么心碎!”叶天羽躺在石壁上,眼睛里依然闪着痛快的表情。
原来,在她心里,一直都没忘记过那个男人!
陈龙叹了口气,第一次感觉在感情方面的挫败。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个备胎。
望了眼陈龙,叶天羽挤出个笑容。
“后来我遇到了你,以为你也会走上跟他一样的道路,所以对你一直不冷不热,即使你为付出了一切,包括身体,但是内心一直有芥蒂,没想到,我错了。”
陈龙鄂然。
“我以为你走了,我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在海宁发觉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为她们拼命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错了。那时候的我开始心痛了,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没有能够忘记你。后来在小岛之中,你受重伤的那一刻,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不能失去你,你早已走进我的心里了,只是我一直没察觉而已。”
叶天羽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只是,那时候的你,早已对我没有感情了,所以我才冷漠依早。然而今天,我很高兴,你居然为了我连活命的机会都不顾了。这说明,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输于那些女人。”
听到她的表白,陈龙心里一暖。
如果不是面临生死,以叶天羽的性格,绝对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凤凰,靠过来,让我抱一下。”陈龙有些动情。
叶天羽愣下,挪动身体向他靠近。陈龙废劲想抬起手,才发现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闻着她身上熟悉而陌生的气味,被她的金发散在脸上,痒痒的,陈龙有些醉了。
突然,轰得一声巨响,整个山洞抖动起来,龙源的人往洞中扔炸弹了。
“华英雄,我真是错看你了,什么华夏战神,正道代言人,屁!”
陈龙废力地骂着,叶天羽早已积起最后的力量,扶着他,打开手电筒往内洞走去。
轰隆隆!
两人都走出几步,背后传来石壁倒塌的地方,片刻之间,洞口光线全灭了,洞口被封住了。
两人艰难地走了十几米,到了内洞,发现这里除一些铺在地上的野草之外,什么都没有。这里应该齿魔兽居然的地方了。
将陈龙放到地上,叶天羽拿着手电筒在四周察看有没有出路。
陈龙正想叫她别白费心机了,如果有出路,齿魔兽早就逃走了。
突然感觉背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然后听到有东西破裂的声音。
黑暗之中,他根本就就没留意,哪知道脸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用舌头舔在自己脸上。
“凤凰,有什么东西在舔我。”陈龙急忙喊道。
叶天羽走了过来,手电筒照在他的旁边,只见一个小狗大的动物在挨在陈龙的脸边,吐出长长的舌头,一遍遍地舔着他。可怜他身体动不了,躲不了,那种麻痒入心肺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