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归没有太张扬,只是默默敛去自身贵气与水墨走向二楼雅间,但即使这样,一路上人们还是对他们频频投以惊讶的目光,二楼雅间有十间,通常情况下是不满的,可以到雅间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人上前打探。
但凡事都有例外,好比眼前挡道的太子二人,“白姑娘,好巧啊。”
“好巧。”白雪归依旧保持冷冷的姿态,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俯首帖耳,水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以为她没看见太子和王踏雪是专门等候在此的。
然后,白雪归就没再说什么,太子的笑也僵硬的挂在脸上,就这样,冷场了...
白雪归丝毫不觉得尴尬,只是心里对太子没什么好感,今天的两次见面都不是很愉快,街旁的见面太子二人胡搅蛮缠,像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现在就更像是踢馆的,堵住她的去路。
而一旁的太子虽然脸上是笑,心里却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是太子,这个国家的储君,平时都是别人围着他找话题,但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懂得见好就收,就好比眼前的白雪归,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目中无人,傲慢无礼。当然,这些话他也只能心里想想,如果能得到白雪归的相助,他的登基大路会更加一帆风顺,这也是他一直热脸贴冷屁股的原因。
水墨一脸好笑地看着太子和那个便宜大哥,默默地竖起两根中指,心里也庆幸与太子婚约吹了的事,有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丈夫可不是什么好事。
最后还是王踏雪化解了尴尬,虽然效果不大,但两派人总算是分道扬镳了。
进入雅间,有一股梅香钻入胸腔,沁人心脾。墙壁上的翰墨丹青,博古架上的陶瓷艺术品价值不菲,与刚才的内间有异曲同工之妙,很显然,这是独属于白雪归的雅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二人盘膝坐在案旁,案上紫砂壶烧水正沸,芊芊素手提壶泡茶,一时室内茶香暗动。
恰好此时主持人夹杂灵力的声响传遍大厅,宣布着拍卖会的开始。
主持人是一个姣好的美人,一席绿裙清新,明珠似的颜貌虽不算顶好却也让人过目难忘,特别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宛若精灵,正是碎花楼的花魁蝶舞。
将自家名下青楼的花魁请来当主持人,一方面让人们一饱眼福,宝物旁边的一道风景线,另一方面也扩大了花魁的知名度,让她的身价翻倍,堪称一举两得。
斜瞟白雪归这条奸商狐狸,水墨很庆幸白雪归这套资本主义没用在她身上,不然能被坑得只剩下一条底裤。
似是察觉水墨的小动作,白雪归放下茶盏看向水墨,“拍卖会前期拍卖的物品大多只是稀奇却没什么实际的,但不少贵妇名媛就喜欢那些小玩意,说不定你也会有看上眼的。”
“大概吧。”水墨在纱帘后静静凝视展台,多是一些华而不实的小物件,玉簪银簪之类,也就对一些姑娘夫人有吸引力,竞价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