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来人轻咳一声,后觉失礼的水墨才移开目光,而马车的四匹马在那孩子的面前堪堪停住。
下了车,孩子的母亲向两人道谢,水墨得空打量起这位女子,一席白衣似雪,领处一圈白毛,黑发随意披散下来,黑与白,两种极端的色彩却被她柔和了,颜容清妍,朱唇翠柳。绝代风华,虽为女子,但她却一身傲骨,皎美华贵,似高岭山雪的寒幽,又似雪地里行走的白虎。
见水墨看她,也不恼,向水墨莞尔一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小女子?”
“在下王离,姑娘芳名?”
“白雪归。”说罢又是一笑,饶水墨是女子也不免惊艳,孩子受到惊吓,母亲牵着去医馆离开后,马车上的人也终于露面,是两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其中一位脸上还有片淤青,很显然是刚才撞的,另一位脸色也不太好。
这时马车后面涌出一排侍卫,显然是刚经过一场恶战,再细细看那马车,也有刀砍过的划痕,四处还沾着血迹,水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往自己身后一看,竟然也有红色一片,在屁股位置,倒像是女孩来了葵水,怪不得刚才白雪归笑成那样,
刚想从储物戒指里取一件长衫遮掩一下,一件白色披风却已经披上,入目是白皙修长的柔荑,“公子若不嫌弃就披着吧。”原来白雪归早就叫侍从准备去了,
见面前两人旁若无人的举动,马车上的两位就不高兴了,竟然无视了他们。
“大胆刁民,竟敢挡太子的车。”
水墨一惊,撞到脸的那人竟然是太子,看来刚才说话的就是太子的好爪牙王踏雪了,真是长得人模狗样。
侍卫将水墨和白雪归主仆团团围住,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但舆论还是偏向他们这一方的。
此时的白雪归不骄不躁,只是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牌递交给侍卫,太子接过看后竟急急走下马车迎来,这令原本准备打一场恶战的水墨一头雾水,
“原来是白姑娘啊,失礼失礼。”太子一脸殷勤,自来熟的和白雪归聊了起来。
看着无视自己的太子二人,水墨翻了个白眼,这里显然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太子路上遇袭,在侍卫掩护下一路狂奔回城,就连马夫死了也不知道,水墨向白雪归告辞,白雪归也没有挽留,只是说了一句有缘再见,一旁的太子二人更是连瞧也没瞧她一眼。
到达最大的拍卖行冰玉阁,水墨被告知今天有一场拍卖会,交了入门费后,水墨来到鉴定处,这拍卖行的老板可谓是奸商中的奸商,进门先交进门费,然后再交座位费,座位分等次,一般人只是坐在一楼,越靠近拍卖台座位越贵,而二楼则是单独的十个雅间,每个雅间面向拍卖台的落地窗都有一层特殊的薄纱,里面的人可以将外界一览无余,可外界却无法窥得内间一丝一毫。
再说鉴定处,不论你要拍卖什么东西都得挂号,挂号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然后鉴定要拍卖的东西,鉴定后又根据物品分发不同的牌子,玉牌最好,竹排其次,木牌最常见,拍卖会结束后可根据牌子领取拍卖得来的钱,与拍卖行一般是七三分,也可以物易物,但需要交中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