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译笑望着任意意,“过来亲我一下,只要我满意了就什么都好说。”
我勒个擦的,又叫本姑娘牺牲色相,本姑娘的嘴现在肿得像香肠好吗?
任意意眨眨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安、总,安大爷,欠着行吗?今天人家的嘴真的好痛……”安译伸出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出人意料的善心大发,“暂时先放过你了,记住你今天欠我的!”
“记得记得,”任意意用力的点头,“那——阿婷的事情怎么办啊?”
安译说道:“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今天你也受到了惊吓,提前下班吧,叫你老爸来接你?还是我送你回去?”
任意意连忙摆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要是叫老爸知道今天她那么惊险,还不得天天接送?
那她肯定会疯掉。
安译压抑住低笑,“真的这么怕你家爸爸?”
任意意老老实实的点头,又摇头,“我老爸是很好的,我对他的害怕,来源于小时候的积威,现在我老爸为了弥补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的,我看着也难受。安总,我自己回家就可以,阿婷的事情就拜托了。”
安译指指自己的嘴,任意意脸一红,暗骂一声混蛋色狼流氓王八蛋——
安译发誓他只是提醒任意意刚才欠下的债而已。
但他却看见任意意恼怒的张牙舞爪朝着他扑过来,安译欢喜的张开了手将任意意紧紧抱着,“投怀送抱的好姑娘,就这么舍不得我?”
任意意伸手抱着他的脑袋,重重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下去,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叫你也变成猪嘴,叫你再笑我,叫你再笑?”
直到嘴里有一丝血腥味蔓延开来,她才红着脸将安译放开,“哼!”
明天她等着看这个混蛋怎么给公司员工露一天后背吧。
任意意拉开门扬长而去。
她去更衣室拿自己的包时,想到了经理办公室沙发下的东西。
现在经理办公室没了主人,门也没锁,任意意一进去就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小东西,然后安心的装进了口袋。
重新回到更衣室,任意意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时,发现属于阿婷的柜子已经空了,阿婷走了。
她在金碧城唯一一个朋友,无条件信她、帮她的朋友走了,她明明那么需要这份工作,现在却不得不离开。
任意意回家的时候心情仍旧无比落寞。
她一进家门,一只大掌就按在她的脑袋上,“我丫头这是怎么了?不是准备大展身手的吗?怎么这个表情?”
任爸有些担心的望着女儿,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意意哽咽着说道:“阿婷不干了,她走了!”
“阿婷啊?你在金碧城的新朋友,”任爸一怔,随即说道,“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丫头,你就当你们之间结束了一场短暂的聚会。”
这么富有哲理的话,是从她崇尚武力的老爸嘴里说出来的?
任爸看见女儿疑惑的目光,声音低沉了下来,“你老爸离开军队的时候,我的首长就是这么对我说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忘记。”
咳……老爸此生最为后悔的事情有两件,她的落寞全都给他勾起来了。
任意意朝老爸挤出一个表情说道:“老爸,射程超过五百米,想要精准射击,用什么枪最合适?”
任爸爸说道:“最先进,最为精准的就是眼镜蛇M51,最高射程一千五百米,有风的话,有效射程约在一千一百米之上,五百至八百米,用蝰蛇M36就可以了,……”
越说越专业,任意意险些要晕了。
“老爸,要是有人想在夜晚精准射击金碧城的九楼,您觉得最合适的地方会是哪里?”任意意说道。
老爸最不喜欢提的事就是他无奈的离开军营,最喜欢的,是在军营里的那些事情,他对冷热兵器如数家珍,不过任意意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她的目的就是叫老爸不要难过。
任爸想了想,问道:“要是叫你找,你能找出来吗?”
自家女儿是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而且女儿说的这些设想,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想要说出来,根本不可能。
任意意完全没有发现她一向老实的爸爸居然给她设置了一个语言陷阱,任意意很得意的说道:“当然啦,我有老爸指点,找出一个枪手的位置有什么难的,主要是他们太笨了,围追堵截之前居然不先观察好环境,真是笨……”
任意意想要将自己的舌头咬掉好么?
回家之前一直想着不要在老爸面前露出口风,谁知道她一得意,什么都说出来了。
任妈笑着说道:“别看你爸爸是个糙汉子,其实他的心细着呢,以前他们抓到了犯人,都是你老爸负责审讯,你那点道行,在你爸面前根本不够看。”
任意意傻眼了,她张口结舌的问道:“老妈,不会吧,我老爸这么牛掰?”
任爸阴沉着脸,“别打岔,给你老子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爸,我困了,不想说,”任意意说道。
她是真的很不想说,可看见老爸那双瞪大的眼睛,任意意立刻怂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啊?”
任爸说道:“嗯,说!”
任意意嘴角抽了抽,喵的,都怪自己得意忘形,现在老爸拿自己当犯人了。
“之前不是我就怀疑我们经理有问题吗?昨天得到窃听器,今天,我就摸进了她的办公室,结果听见了无比劲爆的消息。”任意意将手机递给老爸。
老爸带上耳机放出窃听器录下的内容,眉头就皱起了,“你就躲在窗帘里?”
任意意老老实实的点头,任爸说道:“嘿,我丫头这运气真不赖,他们三个,六只眼睛都没有看见窗帘上有个人形?”
任意意摇头,当时她都快吓死了,身体僵硬,一直在发抖,她自己都能看见窗帘的下摆在不停的抖动。
任爸不仅不为女儿担心,反而对任意意竖起拇指,夸赞道:“有勇有谋,反应不错,运气也不错,丫头你继续说,你是怎么解救了那个叫安译的。”
任意意的小脸微微一红,“接下来就是你家丫头大展神威,一下就找到了枪手藏身之处,然后,就没然后了,我就被特准下班啦。”
任爸摇头,随即叹气,“当初怎么没想到送我丫头去当兵,这么一棵好苗子,当记者真的是浪费人才,”他对任意意摆手,“去睡觉去吧。”
任意意如蒙大赦。
阿婷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手里推着一辆轮椅,一个男人将两张车票和一张支票给她,“你当初的行为,获得了现在的回报,但是不要再回到安城,安总不想再看见你。”
阿婷说道:“帮我谢谢小意,谢谢她。”
当初她就帮了任意意一件事,虽然她被迫要离开安城了,也没了工作,但妈妈的手术费却是够了。
安译很慷慨。
阿婷知道,肯定是任意意求安译了。
男人说道:“谢谢就不用了,赶紧走吧。”
阿婷望着金碧城的方向,眼泪扑簌簌的落下,耳边回响的却是,“……你的眼睛跟烂桃子一样……”
“阿婷,我是你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
火车靠站,阿婷推着轮椅上了火车,阿婷妈妈拍拍女儿的手,“小婷,咱们该走了。”
火车启动,阿婷望着消失在视野里的安城,泪如雨下,小意,我人生的阳光,你一定要幸福……
这边,躺在床上的任意意,突然觉得莫名的心酸,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
安译望着电脑屏幕上被困在椅子上的钟文月,眼神冷漠,其实审问钟文月已经没什么用了。钟文月一直是安辉的得力手下,至于她为什么答应安辉这么做,也只是她的私心而已。
他不怪钟文月对自己下杀手,毕竟她也是听命行事,但他恨这个女人,因为她居然暗示别的男人,任意意是做特殊服务的。
拿起对讲机,安译对一个保镖说道:“钟小姐既然喜欢特殊服务,那就满足她,去叫沈恒毅来。”
沈恒毅——安城最为出名的心理医生。
要是任意意在,就会发现,曾经她在金碧城见过沈恒毅。
当时沈恒毅表现得像一个花花公子,调戏任意意,要任意意给他倒酒,结果惹怒了安译。
“安总,怎么今天想到我了?”沈恒毅坐到了安译的对面,他打量了一下他的包房,“你那位清秀小佳人呢?”
安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少废话,我找你来是有事。”
沈恒毅很随意的将自己身体摊开在安译的沙发上,“说!”
安译将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转向沈恒毅,“看,这个女人,很喜欢做特殊服务,我要你满足她。”
“切,这种老女人,我才不会喜欢,要喜欢也是喜欢你那个清秀小佳人。”沈恒毅当即否定了安译的话。
安译的脸色一沉,“开玩笑不要带上她。”
沈恒毅举手做出投降的动作,“好吧,好吧,我错了,不就是给这个老女人下个心理暗示嘛,简单得很。”
安译的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少废话,现在就去。”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去!”沈恒毅无奈的被安译赶出了房间。
沈恒毅找到关押钟文月的房间,嘀咕道:“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还要本大师出手,安总真是欠揍。”
“嗯?”安译冷冷的声音从他的后背响起,他的声音有些阴测测,“沈恒毅!听说你对本少很有意见?”
沈恒毅忙笑着说道:“哪里,安总,您肯定是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安译的眉眼一沉,沈恒毅立刻打开关押钟文月的房间,闪身进了门。
钟文月望着沈恒毅,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原来是沈医生,你想对我做什么?”
沈恒毅两手一摊,非常无辜的说道:“我做什么的,就不用向钟小姐介绍了吧?”
钟文月冷冷一撇嘴,“安译想要你对我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安译的声音有些飘忽,“听说钟文月小姐,很喜欢做特殊服务,我特意请恒毅来满足你。”
钟文月的身体一颤,脸色倏地变色,“安译,安译,不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