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爹娘没有教你,进门之前要敲门的吗?”墨梨淡淡的扫了一眼来人。
“你……”玉小蝶气闷,只是没想到墨梨竟然还在这里,愣了半天,才瞪着墨梨道,“哼,想你也没那个本事逃走。”
墨梨抿唇一笑,“吃得好,住得好,我没必要走啊。”
玉小蝶听了墨梨的话,半晌没说一句话。
而这时,正在吃着番薯的两个小家伙忽然笑了起来。
“小贝贝,你不能学你二哥一样嘲笑打人,不然人家会说娘亲和爹爹坏话的。”
小贝贝似乎听懂了,忽然就不笑了。
“妹妹真乖。”夜晓峰那稚嫩的声音说着,而后一扳了一点点番薯喂进小贝贝的口中。
而墨梨则是慈爱的看着三个孩子,又摸了摸小夜夜,“小夜夜,咱们家的人都是有家教的人,要听哥哥的话,不能随便嘲笑对手,把你的不屑放在心里就够了。”
小夜夜也似乎听懂了,歪着脑袋看了墨梨一会,而后低下头,啃着番薯。
看着这一幕,玉小蝶撇唇,“给我盯紧了,现在是在海上,她玩不出什么花样,可是船靠岸,就不知道了。”
黑衣男人没有接话,黑眸一直盯着墨梨。
虽然不知道刚刚他退出去时,墨梨做了什么,或者什么都没做,但是就凭她能用亲情来哄骗他出去,他已然不是她的对手。
淡定自若的表情,看似平静,却又能让人闻到阴谋的味道。
黑衣男人有些惆怅,明明被关起来的是她,可是整日担惊受怕的却是他这个看紧她的人。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黑衣男人低声道。
“就当你是夸我了。”墨梨淡淡一笑。
“有句话说了,你可能不会相信。”黑衣男人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现在非常希望你能逃走。”
“这话我相信。”墨梨云淡风轻的说着,“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究竟会用什么办法,在你的监视下逃走。”
“是,我的确很想知道,想知道莱王抓你,究竟是不是值得。”
“那我估计要让你失望了,我是不会逃走的。”
黑衣男人讶异,“理由呢?”
墨梨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而后让夜晓峰收拾一下,“峰儿,给弟弟妹妹擦下嘴,然后哄他们睡觉了。”
黑衣男人无语,这刚吃完就睡,那不是猪吗?
莱王等了四天,都没等到夜梓辰前来,然而却是等到粮草被烧的消息。
“给我说清楚点,怎么会无端失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莱王怒道。
“王爷,没有找到放火的痕迹,可能是天太燥热了。”
“马上去给本王查。”
莱王气怒,一拍桌,“这事除了夜梓辰,绝无第二人。”
“莱王说得一点没错,的确是本人烧了你的粮草。”
话落,夜梓辰已经站在了莱王的面前。
“你烧了本王的粮草,不想见你的妻儿了吗?”
“这是我该关心的事情,而不是你。”夜梓辰淡淡道,“你现在要关心的是,你的粮草被烧,若是没有你主子的支撑,你的兵马还能支撑多久,哦,忘记告诉你了,算下日子,你那隐瞒的四个存粮草的地方,应该也会化成灰了吧。”
闻言,莱王大惊,若是粮草都被烧了,那他无路可退了。
看着莱王脸上的害怕表情,夜梓辰笑得如沐春风,可是眼底却是满满的杀意,“你早就该害怕了。”
莱王抬眸与夜梓辰对视着,“这个世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心狠手辣。”
“除了她的威胁,企图威胁我的人,都一个个不在这个世上了。”夜梓辰云淡风轻的说着。
莱王也不退缩,“你尽管杀我,但是黄泉路上,有人作伴,我也不会孤单。”
“你放心,企图伤害我妻儿的人,我一般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夜梓辰邪魅一笑,“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
话落,夜梓辰转身离去。
莱王愣在了原地,被夜梓辰忽然在背后出手,给打得手足无措。
粮草被烧,如今还剩下的只能够坚持几日,他隐瞒的秘密仓库,也被烧了,就算再调粮草,也要半个月。
“军师,你认为如何是好?”莱王有些苦恼的看着身边那个带面具的男人。
面具男人却是语气轻松,“办法是没有,不过……。”
“军师快说。”
面具男人道,“王爷可记得,皇上前几日派人送来粮草,皇上的那批粮草还在路上。”
闻言,莱望大喜,“快快派人去接应,务必抱住。”
面具男人说,“此事我会吩咐下去,到是有一件事……”
“军师有话直言。”
“虽然有皇上那批粮草,可是我们也撑不了多久,”
“大概能支撑多久!”
“一个月……”面具男人道,“要想凑齐大军的粮草,只有一个办法。”
面具男人没有把话说明,他相信莱王是能够明白的。
莱王沉默片刻,“军师先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面具男人离开,走到门口,又顿下脚步,“王爷,在明知对方身份时,与他作对,实在是不明之举。”
闻言,莱王脸色一沉,“不要让我再听到类似的话。”
“王爷……”
“你做好你的本份就好了。”
面具男人还想劝告,但是莱王却无心听,只能叹息着离开。
走出营帐时,面具男人抬眸看着天,“一切都是天意。”
“怎么了?”韩如风从一边走了出来,与那面具男人并肩走在一起。
面具男无奈摇头,“难成大气。”
韩如风不动声色道,“那军师觉得谁又能成大气?”
面具男看了一眼韩如风,“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王爷现在才是我们要扶持的人。”
“爷,你就真的甘心吗?”韩如风忽然正色道,“七年前,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宁愿隐姓埋名来扶持一个根本扶不起的人。”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在海上漂了多日,终于靠岸了。
踩在柔软的泥土上,闻着泥土的味道,墨梨瞬间觉得整个人都精神,明明是乌云密布,在墨梨看来,却也是万里晴空。
“你可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我对你不客气。”玉小蝶见墨梨一下船,整个人就好像容光焕发了一般,出言恐吓着。
墨梨淡淡一笑,“你别那么紧张,我要是想耍什么花招,只怕你现在没机会在我面前嚣张了,不过啊,我现在心情好,这心情好了,就没心思是去耍花招,可是这心情若是不好,就忍不住的想要做点什么,例如……”
墨梨说着,扫了一眼玉小蝶,眯着道,“所以啊,趁着我现在心情不错,你闭上你的嘴安静一会,影响我的心情,那可是给你自找麻烦。”
墨梨的话让玉小蝶听后怒意浓浓,却又忌惮着不敢出声,最后只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墨梨。
“对了,你叫什么?”墨梨看了看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犹豫了一下,“卓尔与。”
“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名字也有一个尔字。”
说来也巧,他们下岸的地方就是叶河村,玉小蝶安排给墨梨住的客栈对面,就是辰丰钱庄。
为了安全,玉小蝶要了一间房,一进房,玉小蝶就气怒的关上门窗跟那个黑衣男人卓尔与吵了起来。
“你是猪吗?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都是她男人的地盘?”
卓尔与皱眉,“这里离天谕远着呢。”
“可这里是靖国。”玉小蝶气得跳脚,“你看到对面的辰丰钱庄了吗?”
“我不是瞎子,要你这么说,辰丰钱庄整个天下到处都是,整个中原都是她男人的地盘,我们就该继续在海上漂着。”卓尔与一脸阴郁道。
辰丰钱庄是天下最大的钱庄,在六年前却是换了东家,大家只知道那东家叫夜公子,至于全名,无人得知。
“你这话说得对。”墨梨轻抿了一口茶,淡淡的笑着。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死人。”玉小蝶瞪了一眼墨梨,“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只在这里住一晚,我们就走。”
“娘亲,妹妹尿尿了。”夜晓峰皱着眉道。
“去拿尿布来。”墨梨轻笑,为小贝贝换着尿布,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夜晚也挺长的。”
“你什么意思?”
墨梨道,“一个晚上几个时辰呢,可以发生不少趣事。”
“你……”
“你是不是还是守下半夜?”墨梨直接无视了玉小蝶,懒得搭理她,问着卓尔与。
卓尔与愣了愣,正想点头,然而玉小蝶却是抢先一步,“你守下半夜。”
闻言,墨梨嘴角微微上扬,低头专心的给小贝贝换尿布。
夜里,墨梨母子三人睡得正香。
玉小蝶却是睁着眼睛,一直哈欠连天,眼皮打架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回。
“你去睡了吧。”卓尔与微微皱眉,看着玉小蝶困到不行的样子。
玉小蝶拍了拍脸,“我不睡,哼,我到要看看,她能耍什么花样。”
“可是你一直哈欠连天,会传染给我的。”卓尔与郁闷道,“本来我没困意的,被你这么一影响,我都困了。”
“那你自个睡去啊,我都说了我守下半夜。”玉小蝶不悦道。
“我是男人。”
“猪一样的男人。”
闻言,卓尔与脸色一沉,“得了,去睡吧,她真跑了,王爷那责任我一个人担。”
闻言,玉小蝶盯着卓尔与看了半天,“行,那我去睡了,你给我盯紧了。”
夜风习习,卓尔与看着墨梨母子三人,直到鸡叫了几声,他才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料刚动,就被人点了穴道,卓尔与惊呼,“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