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司琰早就已经看出了这份企划书的问题所在,他当然就不可能没有同她讲过解决的方法。
所以阮叶雯在面对阮天寿这番质问的时候丝毫没有动摇,反而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而一旁的阮天禄见状,也跟着附和起阮天寿的话,道:
“是啊,叶霏啊,别怪叔叔说话太难听,你这份企划书看起来很完美实际上却是垃圾一份。一旦资金周转出现问题,阮氏企业将会变成一潭死水。你年轻喜欢冒险的精神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拿阮氏企业跟着你一起冒险啊。”
说完,阮天禄抬眼扫了四周其他几位董事一眼,问:“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太冒险了……”
“对,太激进了。”
对于几名董事的附和,阮叶雯也毫不在意。
她继续笑着,直到几名董事都议论完了,她才轻咳了一声,问道:
“几位董事都讨论完了?那么,现在是不是该我来说话了?”
“你还想说什么?想说想要获利就必须敢于冒险?”阮天寿讽刺道。
阮叶雯却是毫不在意,笑嘻嘻地接过阮天寿的话,道:
“是啊,还是大伯最了解我。这个世界上做什么不存在风险?如果想要零风险,那就干脆回家养老好了。想要获利就必须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当然了,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有些人的想法,毕竟……我还年轻,我输得起,像某些上了年纪只等退休的人当然就没有精力去冒这个险了。”
“你……阮叶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天寿的脸终于还是绷不住了,他瞪着阮叶雯一脸的愤怒。
其实,这个世界上不单单只有女人不愿意别人说自己老,男人也一样。
尤其是像阮天寿这样自视甚高又贪婪的人,他们都不愿意服老。
而阮叶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他“老了,该退休了”,这叫他如何能忍得下去?
阮叶雯却在这个时候轻啊了一声,然后连忙笑着解释道:
“我说的那个人可不是指大伯您,您可千万别对号入座啊。再说了,大伯您怎么会老呢,您一点儿也不老,您是老当益壮。”
说完,阮叶雯还一脸“嗯,对,就是这样”的表情朝阮天寿点了点头,却见到阮天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几乎都要发黑了。
她压下心底的笑意,然后捂着嘴又是一声惊呼,“啊,我……好像用错成语了。”
说完,作势假装在自己的嘴上轻拍了下,然后她又继续说道:
“老当益壮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我该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大伯您正是百花齐放的年纪。”
阮叶雯这边话音刚落,她就听见身后响起了噗哧——一声偷笑的声音。
她用眼角的余光向后望了望,就见站在她身后的楚依依正微侧着头捂住嘴身子不停微微颤抖着。
显然是憋笑已经憋到了极致,实在是忍不住了。
不过,在场的几位董事大概是被阮叶雯的这份伶牙俐齿给惊到了,竟然都没有留意到楚依依的偷笑。
阮叶雯收回目光,轻咳了一声,提醒一下自己身后这位笑得“花枝乱颤”的小秘书。
而阮天寿是早已经被她气得脸色僵硬,眼眶发红了。
就在阮叶雯还在欣赏着阮天寿的表情享受着自己的这一份“成果”的时候,她的耳朵里忽然响起了微微的咳嗽声。
很轻微,但却叫阮叶雯猛地一怔,迅速回了神。
她知道,这是司琰在外面提醒她不要再继续胡闹呢。
收到司琰的警告后,她连忙收起了捉弄的心思,认真地说道:
“你们刚刚说的那些话我都明白,而你们所说的风险我也都已经考虑过了,不过,你们似乎忘记了我的另外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阮天禄问。
这个时候阮天寿已经被阮叶雯气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所以发问的主权也就落在了阮天禄的身上。
阮叶雯并没有直接回答阮天禄问题,而是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而后才缓缓道:
“我除了是阮氏二小姐之外,我也是琰的未婚妻。司琰是什么样的人,想必我就不用多说了吧?整个司家财团在背后为我撑腰呢,我还需要担心资金周转不灵的危险吗?”
她这话一出,现场立刻没有了声音。
其实,在此之前,阮叶雯也不了解司琰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直到他跟她说起司家财团的事情,她后来用手机上网偷偷一查,这才猛然惊觉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如此厉害的角色。
公众媒体对他的身价评价,她看得简直忍不住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