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妃站了起来,慢慢地殿中踱了一圈,缓缓说来:“听说皇上有意立你为妃,与本宫平起平坐,可有此事?本宫宫中事多繁忙,皇上身体也不如往,如果能多一个人帮本宫照料皇上,也是本宫的福气。王骊姑娘,既然你已有这么好的归属,就好好地一心伺候皇上,别再多动心思了。”
王婳在一边,甚是欢喜地说:“妹妹,怪不得上次我说去求娘娘让你入夔宫,你不肯,原来你已跟了皇上。如此就更好了,咱们姐妹就可相互依持,你也可以帮帮二皇子,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寒妃坐在一边,端起几上的茶碗,碗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茶水。“王骊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本宫也不转弯抹角了。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就是本宫的命根子。做为一个母亲,本宫实在不愿儿子与他父亲之间因为一个女人而产生什么误会。这是皇家,哪怕一个小小的误会,都会误了一生一世。”
寒妃搁下茶碗,又叹道:“男人嘛,年轻时,哪个没几分风流,何况身为尊贵的皇子殿下,看到几个貌美的女人,动点小心思,是很平常的事。但能动心多久?一个月?一年?十年?那就难说了。兴许今儿对你死心塌地,明儿看到更漂亮的,就忘了昨日说过的话、许过的诺。”
蔚薇默默地听着,低头不语。
当日的关烈,已经最好地诠释了寒妃话中的意思:新鲜时,对你百般听从,他日反目时,你便是连抹布都不如,弃之不及,连看一眼都觉得费劲。
只不过,她的世界里,再也不会允许有第二个关烈存在。羿辰与她,何关?
如果寒妃与王婳双双驾到,用这么大的阵仗压她的话,大可不必了。她早不相信任何人,更别提爱情那玩意,爱情对她来说,就是个鬼,听说的人多,可见着的人却没有。
“寒妃娘娘,我没想到寝宫的事会惊动您老人家,其实,这不过是王骊与皇上之间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我想,娘娘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