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妃的目光落在太子妃身上,微微地冷笑:“本宫人虽老了,但眼睛还是亮的,耳朵也还好使的,哪些人想在本宫背后耍什么把戏,本宫心里自然有数。太子妃,你说是吧?”
太子妃额头全是冷汗,脸色苍白,“娘娘凤体千秋,自然是青春永不老。”
寒妃冷哼一声:“奉承的话就不必说了,本宫听说你要把本宫给捏死——本宫倒是很想知道,你想把本宫怎么个捏法?”
太子妃吓得脸色由白转青,连忙磕头说:“臣没有说过,请娘娘恕罪。”
寒妃缓缓地笑了,但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却比方才的冷颜更让人害怕。“既然是没说过,又何来的恕罪。本宫记得,以前皇后在世时,你每天都会来向皇后请安,自皇后不在,这规矩渐渐你就忘了。本宫想是平时太宠你,以致你连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都不曾责怪过你。从明儿天始,每到卯时,你便到颐华宫请安,不得有误,知道吗?”
“是。”
“下去吧。”
太子妃磕了一个头,退下去时,怨恨地瞪了暄姬一眼,目含凶光。
暄姬头过撇过一边,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蔚薇一直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地站着。
“暄姬,你也下去吧。”寒妃说。
暄姬蹭在座位上,不肯离去,她半撒娇半讨好地说:“娘娘,暄儿今天想跟娘娘一起用膳嘛……”
寒妃冷冷的一眼扫去,暄姬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行礼,退下。
寒妃又挥退了殿内的内侍宫女,召蔚薇在跟前,问:“你去东宫做什么了?”
“学规矩去了。”蔚薇恭敬回。
“王骊,本宫最讨厌说一套做一套、不老实的人,要是让本宫讨厌的人,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是。”蔚薇恭敬依旧,“王骊是学规矩去了,顺道帮皇上查探太子有没有暗中收买兵马之事。”
寒妃眉毛一挑:“查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