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封,故事的开始
1992年夏,河上开封。华夏国的六朝古都,这一片,更是所有华夏子孙的发源地,旧称中原之地。
平地的一声惊雷,仿佛要炸散这座千年古都。在开封的一个小镇古钟镇上,镇上的一户大人家家中,一个年轻人接了一个电话,便像发了疯一样狂奔出家,向镇上的医院奔去。
…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爸开了三十年车,怎么可能出这种车祸?”
一个身高两米左右的俊俏年轻人大声吼道,这正是刚刚在家接了医院电话就跑过来的徐文。
“小文,这是医院,安静点。”
旁边一位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医生对徐文说到。这人叫李杰,李杰是徐文父亲徐天的发小,从小俩人感情胜似兄弟,现在的李杰也很伤心,但是医生的职责告诉他,他必须冷静,否则面前的这个晚辈情绪会更加激动。
“送来的人说,你爸的车像失控一样直接撞向了路边的房屋,你爸和你妈当场昏迷。”
李杰紧接着给徐文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李医生,徐先生的手术结束了,很不幸,徐太太伤势太重,抢劫过程中就已经死亡,而徐先生虽然抢劫过来,但似乎情况也不是很好…”
一个从抢救室出来的医生对李杰说到。
“不,你们骗我!”
徐文说完,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李杰迅速抱住徐文,放到病床上,对面前的医生说到:
“王医生,带我去看看。”
“呃,我在哪儿?”
徐文挣扎着立起来。
“小文,你醒了?快,去看你爸最后一眼,快点。”
李杰非常快速的叫道,完全没有医生的风范,几十年的兄弟即将离世,怎么可能不失态。
俩人快速来到徐天的病房。红红的ICU似乎格外的无情。
“爸!”
徐文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声泪俱下。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病床上躺着的正式徐天,按医生诊断,徐天各项生命指数已经消亡,但始终有一口气还没有咽下去。
“阿文----你终于--终于来了,你听--听我说…”
徐天十分虚弱,似乎想用尽全身力气说话。
“爸,您说,我听着。”
徐文悲伤的抽搐着。
“阿文,爸不应该是车祸,我参加完县长的就职典礼,便起身回家,路上突然感觉一阵乏力,头十分晕,紧接着就撞上了房屋,新来的县长很危险,你小心。”
徐天十分累,仿佛这一段话已将他的生命抽空,徐文见状,说到:
“爸,我知道了,您别说了,我去交李叔叔来。”
“阿文,不用了,爸感觉自己就快走了,记住,别去试图报仇,民永远是民,等你以后出人头地了,再回来吧,答应爸,还有,叫你小姑回来吧,这始终是她的家。”
说完这一席话,徐天再也坚持不了,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爸,你醒醒,醒醒…”
徐文见状愈加悲伤,疯狂地跑出病房。
“李叔叔,医生,快来救救我爸爸。”
古钟镇外东,徐家墓地,这里躺着四座坟,两心两旧,带给人的却是不一样的心情。唢呐声刺耳喧天,今天没有丝毫的炎热,有的只是悲凉。
“爸妈,你们放心,这个仇我们徐家一定讨回来。”
一身白衣的徐文站在人群中格外的扎眼,两米的身材实在不得不让人注目,徐文此刻手里正握着一张反复对折的纸。
——“尸检报告,…死者生前曾服用安眠药…”
“好个镇长,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我倒要看看这位人民的公仆到底想要干什么。”
小镇的另一边,一间办公室内,四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坐在一起。
“老赵,这次事成了,这里面搞头可是大大的啊。”
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人,正眉飞色舞的说到。这四个狼狈正式害死徐家夫妇的幕后凶手,镇长路一鸣,派出所所长廖健,镇上最大的饭店百得饭店老板梅二条,以及镇医院院长赵范,说话的是廖健。
“徐家渔场一年收入可在一两百万上下啊!而且那徐天居然公开宣称绝不卖鱼给我百得饭店,这不找死吗?还好路镇长一上来就位我们镇除了一害,路镇长真是为民服务的典范。”
梅二条鼠眉鼠眼谄媚地说道。
“嗯,像这种一家独大的现象,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度是不允许出现的,必须惩治,当然,后事还望廖所长解决一下,听说徐天有个儿子是燕京大学的学生,会不会有麻烦?”
“放心吧,路镇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徐天那个儿子从小不爱经商,对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我还是有把握的。”
“那就好啊,哈哈,晚上在梅老板的饭店,我请客,哥几个都要来啊。”
“一定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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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不和谐的响起在徐家墓地,车上走下来一名披着黑头巾的妇女,看上去三十多,一支大大的墨镜足遮住了大半张脸,从地球的一边一支哭道另一边,她的双眼早已经红肿。她就是徐天的妹妹,徐文的小姑——徐思惠,十年前远嫁美国,因一支与徐文爷爷不和,自从嫁到美国后,便一直未回来,没想到,兄妹十年之后的重逢,竟然已经天人永别。
徐思惠疾步走到墓地旁,周围一些亲朋老邻居也似乎认出来了。
“咦,这好像是二妹啊,十年没见了吧,当年还是个小姑娘啊,这一晃,徐家兄妹竟然以这种方式再见,唉…”
徐文转过身,看见徐思惠,不确定地叫道:
“小姑,是你吗?”
“阿文,是姑姑,是姑姑,姑姑回来了。”
徐文再也忍不住,扑到徐思惠怀里,哪怕他已经是个成年的男人,现在徐家仅剩下的男人,但忍了这么久的眼泪终于在见到十年未见亲人后全部宣泄出来。
“小姑,爸妈真的走了,小姑,我该怎么办。”
“阿文,你是男人,你要担当起来,来,我们先把眼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