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就是普通的小康人家,封远与现在的周简确实是一对双胞胎。
只是,却不是封家正妻所生。
也就是说,封远和周简是一对私生子。
当年,封少德与一酒吧女阿茴一夜情,阿茴梦想着从良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有了这种念头,一夜疯狂之后,阿茴没有服用避孕药物,然后有了孩子。
封少德当初也是因为与妻子多年来,没有子嗣,他一时去酒吧买醉,才导致了那样的局面发生。
后来被阿茴借着孩子缠住,封少德就将阿茴圈养在了外面,直到阿茴生产,他都没有想明白跟自己妻子说些什么,他根本就不想着跟妻子离婚。
阿茴看出他的心意,生下孩子之后,就把一个孩子送去了福利院,另外一个送去了封家门口。
自此,离开后,下落不明。
封少德也试着去寻找过另外一个孩子的下落,只是多处打探,终究是没有结果。
因此,封远被封少德的妻子视为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直至封远四岁,妻子患病离世之前,封少德才将实情和盘托出。
封远就是在这种家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与国外的家庭相比较,反倒是被送出去的周简,更为幸福快乐一点。
封少德为了隐瞒当年自己的一时的荒唐事,就这样将封远的身份隐瞒至此,一个被收养的弃婴,能得到封家长辈多少关爱?
这可能也是陆雅宁看到照片上,封远为什么一脸冷漠的原因吧。
一个被感情和亲情都抛弃过的人,怎能让他对这世界心生柔软?
陆雅宁窝在沈铭易的怀里看着寥寥一页纸的打印资料,心下一片酸楚,“铭易,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瞒着周简,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周简的性格豁达,他出于季桓的安排,回国来协助我,并不就代表着他可以接受这一切。”
“也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毁了周简的生活,我之前也问过他,想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他说并不想知道,那如果是这样,得让他回美国才是。”
“任何人说不动他,可以让他主动提出来,他不笨,自然会对这些事情好奇。”
陆雅宁歪着脑袋看沈铭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
“只是没有把让他蛰伏的消息告诉他而已。”
“那玩意他出个什么意外,季桓可能不会放过你。”
“不是还有费云礼吗?”
陆雅宁豁然开朗,费云礼既然那么想要知道周简的下落,如果知道周简的下落,他一定会比他们更不想让费长河见到周简,所以,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保护他。
沈铭易这一招,可谓是一箭双雕。
“跟你做对手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那这样的我,你会害怕吗?”沈铭易俯身咬她的耳垂,引的她身上一阵轻颤,他的声音暧昧非常,透着撩拨的刻意,“咦,害怕成这个样子吗?”
“唔,我只是想跟你的对手默哀三分钟而已,”
“三分钟怎么够?至少要三个小时。”
“……”
打定了主意,周简被安排到了市区的一处公寓里面住。
沈铭易每天优哉游哉的送女儿上下学,送老婆上下班,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艾格医生离开之后,周简负责沈铭易的身体状况,充当家庭医生一角,本来与季桓约定的是一个月之期。
只是一个月方过,周简果然按耐不住,主动送上门来。
沈铭易正陪着陆雅宁在公司上班,周简仰仗着身份特殊,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敲响陆雅宁办公室的门。
杨秘书送了一杯咖啡之后就退了出去。
“沈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故意让费家那个渣男缠着我的?什么封远,什么复仇?都是些什么鬼?”
“周简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告诉你。”
周简冷嗤一声,“原来你也是知道的,难怪之前问我那么奇怪的问题?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
陆雅宁心有不忍,可沈铭易却不这样认为,他内心强大,心思缜密异常,也希望手下的人都跟他一样强大,至少别做缩头乌龟。
所以对于周简对陆雅宁的质问,他十分的不悦,“真正的放下,是听到消息之后还能如常对待,而不是不敢去听以前的事情,怎么?费云礼才做到这种程度,你就受不了了吗?”
讥诮的声音仿佛是啐了冰,一下一下的正中周简的心脏。
“沈老大,杀人也要给个痛快好吗?”
“我喜欢一点一点细水流长。”
陆雅宁赶紧截断沈铭易的话,这个人毒舌起来,季桓都比不上,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大致给周简讲了一遍。
周简听完,很长时间沉默留白。
许久,他才渐渐的消化了这个狗血的又充满的套路的故事。
“这一个月里,费云礼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死人?”
“是这样的,他想要保护你不被费长河发现。”
周简冷笑着自顾自道,“我看,多半封远的死就是这个费云礼一手造成的,懦弱,自私,没有承担,怎么?这样子保护我,是想着给自己心里找一丝慰藉吗?无论我是不是封远,就是这张脸让他噩梦缠身,永远无法释怀吧。”
沈铭易冷冷的看他一眼,“你还想要回美国去吗?”
“可能看完费云礼惨死的下场之后,我会回去的。”
周简站起身来,径直离去。
他还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这件事情。
这一个月里,费长河的大部分力量被引着去了西山郊区寻找宝藏,两股势力,在深山里斗的不可开交。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费云曦好像回到了之前在美国参加任务的时候。
这个时候,她就变成古希腊的魔神之一吉蒙里。
真的如神话里说的那样。
吉蒙里通晓古今,预言未来,可探知被隐匿的宝物所在。
费长河在她三番两次的狠厉打击下,真的快要相信,宝藏就被埋在了西山了。
鉴于,沈铭易的底细明明暗暗的查不分明,费长河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夏天渐渐近了,陆露的生日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