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营长一听这两个火车司机把自己和兄弟们当场了国军了,急忙撤掉身上的国军军服,露出灰色的新四军军服,指着那新四军的臂章对火车司机说道:“这两位老乡不要惊恐,我们不是什么国军,而是新四军,快快起来,开着火车朝前赶,我们保证不为难你们的!”
那两个火车司机一看是新四军来这里截火车了,当即就起来开动火车,问一营长:“这位新四军的长官,我们要开到哪里去?”
“现在别开,打开车门,等着我们那些兄弟们把东西搬上来再走,开动后你一直朝前南面开就行,到了我们根据地那边就停车,你们到了那边后,也谎称是被我们劫持的,这样你们就可以在国统区内继续生存下去了,我们新四军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害了你们!”一营长说道。
那两个司机一听,急忙对一营长表示:“这位新四军的长官,我们受那些国军的气也受够了,今天就豁出去了,就跟着你们干新四军了,不知你们收不收?”
“啊,你们两人不是有家小在宿县这里吗,不怕被国军知道了,抓你们的家小抵罪?”一营长很是惊诧的问道。
“刚才的那些话是我们看到你们一身国军打扮胡编的,其实我们的家小早就没了,全都是光身一人,无牵无挂的,正好跟着你们新四军杀鬼子!”这两个火车司机坚定的对一营长说道。
“好,我们欢迎你们加入我们新四军独立旅,等这次行动完成后,我亲自向我们团长报告。”一营长答应了这两个火车司机加入新四军的要求。
这时候,别动队第三组的兄弟们已经从那些仓库里找着了药品,刘胖子虽然文化不高,但照着单子依样画葫芦的寻找东西还是非常在行的,他们找到了那些个特效药-链霉素后,急忙可劲儿的朝外面搬出来,这时候站台上的战斗形势已经是一边倒了,人士比站台上的国军少了许多的别动队弟兄们依仗着手中的美制自动武器,把赶来的国军队伍牢牢的压制在射程外面,不敢上前一步,特别是那个国军少校,看样子他是这里车站上的头头,一看刘胖子他们的别动队人手一把美制卡宾枪,火力比自己这边的兄弟们猛烈得太多,根本就是抬不起脑袋,没办法这个国军少校只得命令手下国军士兵们朝后面撤退,就这样,当刘胖子他们抬着装着特效药的带箱子出得仓库大门的时候,车站的站台上面几乎已经没有了拦截的国民党士兵,刘胖子一看这个情况,急忙扯着嗓子对搬运大箱子的兄弟们喊道:”快朝那边火车跑,仓库里的兄弟们加把劲,咱们根据地里的老乡们就靠我们现在了!”
刘胖子心里明白,只要有特效药,根据地里的鼠疫疫情就能立马控制着,从而不会出现大规模的蔓延,要是被感染的老百姓的病情得不到药品的控制,那随后就是江北指挥部的所有新四军官兵们遭遇病菌的感染了,所以现在兄弟们能够从仓库里多搬出一箱药品就能多救活一批乡亲们,在刘胖子多搬药品的命令下,许多兄弟们后来在搬光了那些医治鼠疫的特效药后,连仓库里其他的西药都一股脑儿的给搬了出来,穿过站台,全部搬上来火车,刘胖子一看宿县车站里那两个第六战区存放药品的仓库几乎都要被兄弟们搬完了,除了那些实在搬不动的一些医疗仪器设备外,里面的所有药品几乎被别动队的兄弟们一扫而光,全部弄上了火车,两个火车司机听到了立即开车启动的命令后,当即就迅速启动火车,这列有着十来节车厢的火车冒着滚滚白烟,在一声高亢的汽笛声中由慢到快迅速脱离了站台,向南面天长方向疾驰而去,站台上那些被刘胖子他们别动队兄弟们打得抬不起脑袋的国军士兵们,依然不敢冲过来拦火车,就这样,刘胖子他们顺利的从宿县火车站拿到了意志鼠疫的特效药以及另外杂七杂八的许多药品,抢了一列火车风驰电掣般朝南面开去。
刚刚开出去一截路程,刘胖子突然想起来了,宿县地下党的老韩同志托他们别动队的兄弟们去卫庄第六战区的情报处救人,那里有三位我们的地下党同志被国军抓起来了,随时都有被杀害的危险。刘胖子一拍脑袋,对跟着别动队一起行动的地下党同志们说道:“那个卫庄在什么地方?你们的三位同志不是被国民党军队抓去了,关在那里吗?”
三个地下党的同志们一听刘胖子要带人去救他们的战友,当即兴奋的对刘胖子说道:“刘团长,这个第六战区情报处的监狱卫庄就在铁路边上,紧挨着铁路线,从宿县出发,十五里的路程,照现在火车这个速度,马上就到了!”
“啊,马上就要到了啊,那我得准备准备。”刘胖子一听,心里有点急了,急忙把手下的那些个营长们都给叫来,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营长大多都是从上海淞沪抗战时候就跟着他的老兵了,都是从当初的一个个列兵熬到了现在的新四军营长职务,经历过大小战斗无数次,每个人都受过不同程度的伤病,可以这么说,这些战斗骨干全都是真刀真枪干上来的,刘胖子一直以来对他们相当信任。
刘胖子对这些营长说道:“兄弟们,我答应过宿县地下党的老韩同志,要在卫庄这个地方营救三位被捕的同志们回去,据这几位地下党同志们讲,这个关押我们三位同志们的地方卫庄就在前面,立马就到,我们现在碰一下,马上制定一个营救方案,迅速突击,将这三个兄弟们给救出来,先跟我们一起赶往天长根据地再说!”
刘胖子手下的那几个营长一听说要去救人,当即劲头就上来了,这些老兵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最喜欢冒险干这种偷袭越狱救人之类的事情了,在高墙林立,戒备深严的国军监狱里把三位落入敌手的同志们救出来,那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啊。
很快,这些经验丰富的营长们就拿出来了三个营救方案,火车司机接到了在卫庄附近停车的命令后,立刻就减缓了行车速度,慢慢的将火车停靠住,地下党同志们拉开车门往外面一瞧,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看见,但他们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凭着经验很快就知道司机把火车停靠在了离那个卫庄监狱只有五六百米的地方,前面那个闪亮着点点灯光的地方就是第六战区情报处的监狱所在地,他们的三位战友就关押在那里,生命危在旦夕。
刘胖子当即在三个方案中选定了一个,命令别动队的兄弟们还是分成三组,两组大概四十来个兄弟们从左右两个方向剪破国军设置在围墙外面的铁丝网,或者用炸药炸掉围墙,两路兄弟们直接从围墙洞里冲进去救人,由三个地下党同志们前面带路指认被捕的同志,如果遇到大批犯人从监狱里跑出来,则全部护送到火车上,留下一组二十来个兄弟们则保护火车上的那些抢来的救命药品,可千万别弄丢了这些宝贝,根据地那些受鼠疫病痛折磨的老百姓正眼巴巴的等着这些救命特效药呢。
两组兄弟们迅速行动,从左右两个方向靠近了铁丝网那边,这个铁丝网有三米多高,上面还像铃铛似的挂满了各种手榴弹和手雷等爆炸物,刘胖子和他的手下营长们一看,剪破铁丝网在钻进去看来是不可能实现了,况且手头也没有可以剪破铁丝网的钳子,与其费事费力的剪破铁丝网,刘胖子命令兄弟们拿炸药奖这些铁丝网给我炸了,同时他命令手下几个枪法好的兄弟们瞄准那些高墙周围的几盏探照灯和那几挺重机枪,在炸药炸铁丝网的同时,先把这些威胁给解除了,这样兄弟们才可以迅速冲进去救人,否则一旦爆炸声响起,必定惊动监狱里面的守卫,要是跟这些守卫纠缠起来,那可就不好救出被关押在里面的那些地下党兄弟们的。
刘胖子在下火车行动前,还特意在那列停靠着的火车顶上设置了三门从宿县火车站那边顺手牵羊缴获来的迫击炮,这三门迫击炮是刘胖子他们在站台上跟前来拦截的国军士兵们激战时候抢过来的,炮弹不多,总共才八发,但刘胖子认为偷袭攻取这座卫庄监狱,八发迫击炮炮弹足够了,况且这些迫击炮被安放在火车顶子上,居高临下轰击监狱,那会产生一种这样的效果?
“轰隆”一声,炸药包把监狱外面的铁丝网炸上了黑漆漆的半空,这些铁丝网被炸药爆炸的冲击波高高的掀起来,在空中撕裂成一块块碎铁,纷纷然的落在地上,几乎与此同时,七八个神枪手已经开火了,瞬间就将监狱四个角落高高的岗楼上的那几盏大功率探照灯给打瞎了,四个岗楼上的国军马克辛重机枪手还没来得及朝刘胖子他们开火,就被早就等候在下面瞄着他们的神枪手给一枪一个干了下来,尸体直挺挺的掉落下来,没被子弹打死看来也得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