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的线条凛冽,仿佛用手摸会隔得生疼,还丝丝往外冒寒气。
连翘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慢慢收紧,“不可能”这三个字有多伤自尊心,他可能永远都体会不到,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用在她身上。
感觉那力道越来越大,手臂隐隐沁出些血渍来,郁临川皱眉,“太晚了,请大小姐回去。”
大小姐……想赶她走?
连翘倏地甩手,捡起一地的自尊,高傲转身,却在回头的一瞬看见门帘外有一道单薄的身影掠过,几乎没有犹豫地她又重新转了回去。
郁临川一直看着她,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变卦,也不动声色。
姑娘上一秒还冷漠高傲的脸,突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嘴角染着浅笑,在他还来不及防备的时候,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她的脑袋刚好抵着他的下巴,绒绒的头发在他下颚上摩擦,麻麻痒痒,一直可以蔓延到人心里去。
郁临川本能地抵触这种异样,可连翘死死环着他的腰,他根本无从下手,更别谈推开她。
隔着一件不薄的外套,连翘就像那位隔了十二层棉被也可以感觉到豌豆的公主,用自己所有的感官清晰地勾勒出男人健硕的腹肌,坚硬的胸膛,以及胸膛下面突突跳动的心脏。
姑娘弯唇,“你很紧张?”
郁临川呼吸一窒,闷声道,“没有。”
她才不信,“既然没有,为什么你心跳得这么快?”说完,她还不想放过他,“你听——”
纤纤食指窄腰处缓缓爬上男人的脖子,随着心跳的节奏敲在男人喉结突出的地方,撩扒中带着点恶意。
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郁临川喉结滚了滚,姑娘的玉指也随即停了下来。
连翘仰着脑袋,笑眯眯地看他,只见他剥削的唇抿得死紧,盯着她的眼眸里能喷出火来,警告她,“别招我。”
连翘向来喜欢迎难而上,强人所难,哪儿能听他的。
可面儿上她还是乖巧的很,点点头,飞速在他喉结上嘬了一口,“嗯,亲完就不招你了。”
姑娘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舔了舔唇。
感觉到抱着的人身体僵硬,连翘重又埋头,听着耳边强有力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满意地翘起唇,“郁临川,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让她说多少次都行,她就是喜欢他,喜欢到无法控制自己。
门帘外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清脆的响声打扰了一室宁静。
郁临川扯开身后的小手想出去看看,却被连翘拖住,赖着他,“别去,我来的时候看见苏烟的泰迪在外面溜达,肯定是把门口的架子撞到了。”
每个帐篷外面都放了一个铁架子,可以挂些毛巾,洗漱用品什么的。
郁临川没有多想,甩开她的手,坐到一边,从裤袋里掏出一根烟,夹在嘴巴里,点燃。
猩红的烟头上飘着几缕白烟,郁临川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他撩起眼皮,视线落在一直站着的连翘身上。
缓缓开口,“非我不可?”
一贯冷淡的人挑着嗓子问她是不是非他不可,莫名多出了几分痞意。
连翘一时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