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是被渴醒的,喉咙干涩发痒,薯片吃多了,特别难受。
水壶和一大堆零食放在一起,连翘随手拿了一个水壶出来,拧开盖子,喝了几口水,浇灭那股燥热感。
郁临川专注地开车,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她将水壶递给他,“喏,喝两口?”
水壶边还残留着湿润的唇印,淡淡的粉色,似有若无。
郁临川看了眼水壶,喉结滚了滚,“我不渴。”
“不渴也喝。”
她怕一会儿水被她喝完,他就没得喝了。
最终,他拗不过她,停下车,将水壶里剩下来的水全部喝完。
连翘眉开眼笑,“味道好吗?”
他一愣,味道?
“葡萄的味道,这里,”她笑得更欢,两弯月牙的笑眼带着点得意,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葡萄味的唇膏,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热气上涌,一瞬间的燥热令人不舒坦。
松了松领口,按下车窗,烈风伴随着沙粒打进来。
连翘嗔叫,“哎呀,快把窗关上。”
一边挡脸,姑娘一边埋怨,“沙子都打到脸上来了,怪疼的……”
“……”
接下来的话,被吓回了肚子里,车窗被突然关上,车子里安静得出奇。
她的手被男人扣在掌心,她只能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干……干嘛?”
她也没说错什么,只是关个窗而已,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眼睛都气红了……
郁临川额间碎发下的眼眸微红,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连翘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他扣住后脑勺,强势地往前带。
“嗯,味道不错。”
他说味道不错……
第一反应,有些雀跃,不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唇瓣已经被灼热覆盖,呼吸交缠处,是一贯熟悉的味道。
令人贪恋着迷的味道。
郁临川强势地摁住她,不让她乱动,直接攻城略地撬开她的贝齿,连翘只能被动地接受,却心跳如兔。
过了一会儿,姑娘缓过来,主动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舌尖。
郁临川浑身僵硬,扣住她的手愈发收紧,握紧小蛮腰,大掌顺着腰线向上滑,即使隔着单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所到之处,是一片滑腻。
不够,完全不够。
扣在脑袋的手不由自主下移,披在她身上的丝巾被不耐烦地三两下剥落,车子里冷气开得很足,连翘一边抖着小身板一边回应他,渐渐感觉到膝盖处顶着的部位发生了变化。
姑娘愣了愣,有些惊慌失措。
混乱的呼吸喷杂在耳边,郁临川望着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犹如受惊的白兔一样的姑娘,努力压下那股躁动,克制地捡起丝巾为她披好。
不再看她。
“对不起。”
嗓音还残留着情动时的喑哑。
他没想到自己会失控,那一瞬间,疯了一样想占有,想掠夺一切,全不受控。
她就像悬崖边上一朵艳丽的花,明明知道再往前走很危险,可还是会走过去把它摘下来。
车门被用力关上,连着她也被这股力道震得颠了两下,连翘抖着手,呼吸紊乱。
车门外,金属盖开合的声音一响一灭,连翘朝外看过去。
夕阳下,男人背影孤傲,站在满是黄沙的天地间,犹如一匹狼。猩红的烟头在他薄唇边吐着白烟,烟雾缭绕间,原本就冷峻的五官更显冰冷。
直到一根烟燃尽,他才回头看她。
连翘却一直在看他,目光平静,没有之前的慌乱,也没有躲闪。
她只是在想: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