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目光灼灼,似有火,“看清楚了,这些东西,”睨过去,“以后碰见,就缴上来。”
他蹲下身,拆了一包东西,白色的粉末顺着开口洒下来。
连翘听得似懂非懂,盯着他的动作,美眸里还有疑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需要配合你去收缴这些东西?”
这种警察才干的事,她为什么要做?
突然想起什么,小姑娘惊讶地叫了声,“我家老头子不会答应和你们警方合作,联手收拾中界那些人吧?”
司徒清没搭理她,拈了小撮粉末放在鼻尖,闻了两下。味道很重,只不过两秒,他就撑不住,抹掉了。
白色的粉末散落在指骨分明的指尖。
连翘俏着一张脸,笑了。
B市和C城之间,有一片监管漏区,下面的人喜欢叫那里“中界”。向来做着暗地里的生意,早些年,那里还是暗阁的活动范围。
只不过近几年,老头子似乎打算收手,暗阁被洗白了不少。
这些,连翘都是了解的,所以也不反对和军警合作。一来,暗阁会多一层保护,二来,也方便他们处理那些和暗阁有些交情的旧人。
推上箱子,连翘跳上去坐着,笔直纤长的腿晃来晃去,双手撑着木板,她低头去看还半蹲在地上的男人,语气轻佻,“不用看了,这些东西我熟得不能再熟,想要把它们找出来,轻而易举。”
司徒清还没从刚才的粉末里缓过来,脑子有些沉,晕乎乎的,还有些幻影出现在眼前,这会儿只觉得姑娘的声儿好听,可听不清,只能直勾勾地看过去。
小姑娘红唇似火,在昏黄的灯泡下一双大长腿显得尤为勾人。
眯了眯眼,他勉强站起来,朝姑娘伸出一只手,“下来,该走了。”
连翘不以为意,自己跳了下来,往外走。
啧啧,堂堂一个军官,硬是被她甩出好几米。不知道那玩意儿不能用鼻子闻吗?闻了和吸那东西有什么区别?
哼,让你嘚瑟!
司徒清稳住脚走出来的时候,姑娘已经坐在驾驶座上,对他吹口哨,那调调还是她以前混中界的时候和一小帅哥学的。
说什么,美女听了必回头……
司徒清原本扶额的手一顿,黑了脸,冷冷看过去,姑娘笑得跟朵儿花似的,还不怕死地催他,“上不上啊,不上我走啦。”
说着,引擎已经发动。
司徒清纵横这么些年,终于见个烫手的了,低头骂了句,迅速钻进车里。
连翘心情不错,一路哼着歌,时不时还吹两声口哨,开心得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司徒清人不怎么清醒,饱受其扰。最后歪头靠在门边上,试图离她远点,闭眼休息。
果然是江天的女儿。
连翘一路哼回基地,停好车,偏头一看,这厮居然睡着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她当什么了?司机?
戳了两下,没动静。
拍了拍,还是没反应。
连翘俯身凑过去,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的。近距离打量,才发现他睫毛还挺长,挺密,伸着小手去捏他的鼻子。
夜里,基地安静而祥和。
连翘的手抖着凑过去,没到半路就被截住,司徒清睁开眼,露出一双清明但戏谑的眸子。
迅速握着伸到眼前的小手,另一只托着姑娘的腰,稍一用力,姑娘被搬到他身上来。
连翘两腿分开,坐在男人身上,心脏突突直跳。
一道强光突的打在两人身上,司徒清被晃了神,皱眉。连翘也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到,眯眼回过头。
两人的车对面,正停着一辆车,之前车灯没开,所以没发觉。这会儿车灯蓦地开了,车上下来一道笔直的身影,这身影背着光,连翘看不清长相,却莫名心慌。
秦放被眼前的一幕震住,跟着郁临川下了车。垂着头,不敢看过去。
连翘根本没瞧清楚,只是下意识不想被人这么看着,本能地埋下头,缩在男人怀里,还闷哼道,“让那人走开。”
“咯噔”秦放滚了滚喉结,舔着唇,显然听到他家大小姐的声音。
司徒清眯眼,唇角勾着抹笑,顺手搭上姑娘的腰,还轻轻拍了拍,以作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