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读的大学在A市,学校的宿舍分校内和校外两个,校内的宿舍叫做“学生宿舍”,而校外的叫做“学生公寓”。我们住的恰巧就是那所谓的“公寓”,我一度对此表示很难理解,这样的住宿环境如果还能称为公寓的话,那我实在是不敢想象住在校内的同学们是生活在一种怎样的环境当中。好像大多数的大学寝室楼都是用26字母来划分的,但是我们学校神奇就神奇在于,竟然存在着“2A”和“2C”这样的楼号,那……他们之间的那栋楼真的有人去住吗?这个问题整整困扰了我五年的时间,直到毕业,我也没有弄清楚答案。
军训的时候,我们总是嚷着苦,喊着累,巴不得军训早早结束;可等到真的结束,迎来我们的建筑生涯,却忽然发现,再也没有比军训更规律更幸福的生活了。就像我们上着学,读着书,却总想着奔向社会,实现自己;可等到真的毕了业,我们却又都在缅怀校园生活,不想面对现实。生活总是这样,我们一直在怀念过去,抱怨当下,可当现在变成过去,我们却又继续抱怨将来,如此恶性循环,无休无止。
开始接触建筑制图的时候,我们所有的概念只有“熬夜”,没完没了的熬夜,恨不得每天都将时间当成48小时来过,可是仔细想想,也不过是把痛苦延长而已。而在这么悲催不堪的生活中,我唯一的乐趣可能就是和其他五只在一起,哪怕是一起熬夜,至少……遭罪的不是我一个人,那我心里就平衡了。
六只陌生的妹纸初初聚到一起,大家的生活方式,相处模式,所有的所有都要慢慢磨合,慢慢适应,然后渐渐养成固有的模式,一直维持到了现在。一般来说,每天去上课的时候,我们寝室的“出洞”顺序是这样的:4 5、2 6、1 3。豆姐永远是寝室最后一个起床,但却绝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偶尔两边的顺序会换一下,但是豆姐和大恬妞的速度非常人能及,成绩一直很稳定。
不记得具体是从哪一天开始,班级里刮起了逃课风,本来我们六只是属于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的货。但是那几天整夜整夜的画图,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早上起床的时候,忽然就有了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六个闹钟响了关,关了响,像是一首和旋一样。
“宝姐,我不想去上课了,困屎了。”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我都能感觉到当时眼皮的沉重感。
“我也是,逃一节课没事吧!哎呀,不去了。”
可想而知,对于一个意志力当时为零的我来讲,听到这样志同道合的话,我是何等的激动,于是翻身准备继续。忽然,寝室幽幽的传来一句,“你俩都不去了?那我也不去了······”我原本以为还在睡觉的大恬妞,突然从上床上探出一颗头,声音有气无力的问道,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每一个提到逃课的孩纸都是无比的激动啊!
“那还叫豆姐吗?”话虽然这样问,但是基本心里都是有答案的。
豆姐睡觉睡得比较沉,或者不能说睡的很沉,应该说“死得很彻底”。每天都是我们几个洗漱之前便开始叫豆姐起床,不过不管我们是手脚并用还是千呼万唤,豆姐一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当然这期间,我们也在不断的开发新的叫豆姐起床的方式,譬如:灯照法,三个台灯360度全方位照明,各种光线直射眼球,以至于后来我的台灯“脖子”都断了,也没见有什么起色。更甚者她还会丧失这期间的记忆,她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睡到自然醒起来的,当然也对我们叫她起床的过程毫不知情,因此,每当我们聊到早晨的事情,豆姐总是满脸黑线的表示自己很没有参与感!综上所述,如果我们不起床的话,豆姐会一直睡下去,我们中间的所有决定与纠结她都是浑然不知的,只需事后告诉她一个结果就好了。
大恬妞:“不用叫了……等把她叫醒也要下课了!”
我:“……”
宝姐:“……”
再醒过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手机上的一个短信显示是小小姐姐的,短信内容如下:“球儿,我在家早上没起来,今天就不去上课了,**给我打电话说有查课的,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反正我不去了哦!”当我看到这短信的时候简直苦啼笑皆非,我们的寝室的默契是不是也忒大了点,不在一起,决定都是不约而同的一致啊!
不过在这里重点强调一下,那天并不是C106寝室全员罢课,我们伟大的大唐姐姐单枪匹马杀到了教室(虽然是迟到了一节课)代表我们全寝室为英语老师送去了慰问,表示深深的歉意。而我们也对大唐姐姐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表示赞许,希望其再接再厉,勇创佳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