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渊祭.故事的开始与结束
“我?这些东西你是无法理解的。这样说吧,很久很久以前,这本是个非常荒芜的世界,没有任何生命。某一时刻,离这里不远的高等位面突然破灭,为了将文明保留下去,来自那里的诸神用自己的躯体和血脉使得这个世界有了生机,所以在这个世界诞生的生灵都不是平凡人,都是神族后裔。死去的诸神里面,火神和冰神是最强的两位,但他们之间有着很大很大的矛盾,是为了争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就是星神。而那个位面的破碎就是由于他们之间的大战造成的,从而导致了无数生命濒死。到了这个世界后,他们都很后悔自己所做的事,于是为了弥补过错,他们决定消失,用自己的血脉和躯体让这个世界重生。星神不甘愿死去,她非常愧疚,认为自己才是一切灾难的起点。于是她并没有完全死去,而是留下了自己的一丝精魄。怕的就是而在这里诞生的火族和冰族的生灵会因为火神冰神的生前的执念互相残杀,从而再次导致生灵涂炭。而所谓的星宿族,就是星神的后裔。直到十万年后,幻雪帝国和火莲帝国包括各个族群都已经发展到了极致,天才幻术师遍地都是。两个国家之间,从那时开始,终于发生了大战。那是第一次,也是最惨的一次,无数的亡魂在云层上咆哮哀悼,年轻的幻术师达数亿计的死亡。于是,星神留下的一丝精魄终于动了,可是,那一丝魂魄居然产生了灵智,有了自我意识,她开始替星神感到不值,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火神和冰神以及这些凡人自找的,他们都该死。于是原本该去化解两国之间战争的精魄违抗了星神原有的旨意。而那丝精魄,却是星神的本源,有着星神生前百分之一的能力,而就凭这点能力,便足可玩弄众生的命运与手中,是那些所谓的占星师根本不能比的。就算他们再厉害,他们也只是星神血脉的后裔,连星神本源血脉亿分之一的能力都无法拥有。所以就算他们修炼再久也只能窥探命运,最强也只是能改变一个平凡人的命运而已。哪能像那丝精魄,天生便是命运的主宰。于是从那时开始,她将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当成蝼蚁一样玩弄,让他们自相残杀,而且,还掌控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幻术师的修炼地——幻雪神山。让这些蝼蚁一样的生灵里面永远也诞生不了强大到可以与她抗衡的幻术师。没错,那丝精魄就是我,我渊祭就是由那丝精魄诞生的。可惜的是,火族的最强幻术典籍《红色圣典》被当时的火族国王逝世时藏了起来,竟然连我都无法预测到,呵呵。”
说着,渊祭妩媚的看了我一眼,已经知道我修炼了《红色圣典》。
她继续道:“在那场惨烈的圣战后不久,我用了一片樱花花瓣和一片火莲花瓣还有一片霰雪鸟的羽毛将樱空释幻化出来,然后以莲姬的身份成为你父王的妻子和樱空释的母亲,同时将他安排成你的弟弟,包括你和樱空释在凡世流亡都是我亲手安排的。于是后来的一切都在我的布局中。直到通过你想来我这里取得隐莲救你弟弟的想法,我就可以利用星旧替我将隐藏在各个族群的天才幻术师、占星师都引出来,就是前世与你一起战斗的朋友,然后让你带着他们来幻雪神山一一送死,这样幻雪帝国就彻底失去了防御力。当你让我复活樱空释后,我就让他覆灭了幻雪帝国,同时让他杀死了你,这就叫借刀杀人。然后你以为故事就这么完了吗?不,游戏只进行到了一半,你在火莲帝国重生,你与你哥哥、樱空释的一切也是我安排的,为的就是让火莲帝国自生自灭,让这个庞大的国度死在你们自己的贪婪和内讧中。总的来说的话,就是让幻雪帝国和火莲帝国再次发生大战,幻雪帝国被覆灭,然后火莲帝国又自灭。要让更多蝼蚁一般的生灵都死在你们自己的野心、欲望和残暴统治下。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一盘棋、我的游戏,而你们,都是我的棋子而已。你本很幸运的,没有被火族追杀,明明可以忘掉前世的一切,去凡世做一个平凡人,即使抱有遗憾又怎样呢。至少,你不用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而这一条路是我特给你留的。但却还是选择了与我作对,与命运作对。”
于是,本来静止的风忽然吹动了我的长发,红色的放肆和白色的冷漠。当我明白了一切之后,内心仇恨的火焰开始逐渐熄灭,似乎一切都是本应该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命运。我们像一只只扑向火焰的飞蛾,以为前面是曙光,却是死亡。
“哈哈哈~!”伴随着渊祭狂妄的笑声,我的眼前浮现了一幕幕的影像,我的哥哥释,皇柝,月神,潮涯,片风,星轨,辽溅,岚裳,梨落,蝶澈,迟墨,惜梦,玲珑,星旧,星轨,婆婆,父王,母后……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的朋友和亲人们,我看到了他们所有人死去时瞳孔里的无奈。
原来,我们这么渺小,小得像一颗尘埃,随便一阵微风就可以把我们吹进无尽的深渊。
渊祭看到了我眼里的绝望,她开始放肆的大大笑。然后将手心里的能量结成一朵黑色的莲花向我袭来。
我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那股能量一下子我穿过的胸膛,狂风荡飞了我的斗篷,法袍被震得猎猎作响,妖艳的长发散乱无比。
“噗!”
吐出一口血液,双膝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此刻我的身体非常非常虚弱,随时都要昏过去。
可是,还没完。
渊祭又开始施展幻术,一边用她骄傲的目光看着我,像幽灵般的黑色能量向我翩翩袭来,诡异无比,我手上的命运之仗没用,眉间的六芒星印记没用,强大的冰火幻术没用。没有办法抵抗,一点也不行。就如我刚进来面对渊祭无比自卑时的那样,或许结局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