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些叶子仿佛一双双素手,轻浮的,挑逗的从她脸上和身上拂过,像是随时随地都会缠上来,她伸不出手,只觉得浑身热的不像样子,难受极了。
她用尽全力,才半是哭,半是唤的喊出一句:“步竹欢!”
殊不知她这一句情动的呼唤听入步竹欢的耳里,有多么的细腻撩人,多么的引人遐思。
步竹欢忽然轻叹了一口气,封了自己的穴道,屏了气,大不迈进那片妖冶的花田,找到她,像抱新娘子似的将她抱了起来。
直至将她抱进屋里,步竹欢才松了气,拍了拍她的脸。
“小东西,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冤家?”步竹欢不咸不淡的数落她,“一会儿都离不开人,只要一眼看不见你,就能给我出弄出动静来。”
“别骂我…”顾眉妩是真哭了,哭着把脸埋进他怀里,“我难受。”
她浑身都痒麻发烫,尤其是被他搂着,嗅的是他的味道,听的是他的声音,看见的是他的样貌,依偎的是他的怀抱,那作用仿佛被放大了成千上万,她害臊,她羞耻,可却不听使唤,想要赖在他身上,恨不得将自己掰开了揉碎了,化成一湾水,融在他身上。
她紧咬着嘴唇,怕自己会不受控制,说出什么不知廉耻的话来。
步竹欢将她的样子原原本本看在眼里,看着她的皮肤泛着奇异诱人的粉红,一双迷蒙的泪眼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却又不敢,殊不知,这样虚虚实实的凝望,才最动人。
他忍不住叹了一句:“小东西,你怎么就这么会甜人?”
他每说一个字,于她而言,都像是一片轻羽,撩拨着她这一身媚骨深处,最痒的地方。
这乱寐放在普通人身上,已经足够强烈,可遇上媚骨,更是如天雷勾地火,来势如洪水猛兽,雷霆万钧。
忽然顾眉妩的眼一动,那原本迷蒙的眼中泛起一丝别样的神采,向他一望,更是万种风情,妖艳绝伦!
她身上的反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烈,神智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可只有那双眼睛,却愈发的妩媚妖娆,徒生出一缕明艳的邪辉。
她忽然微微勾起一丝笑,声音里像沾了罂粟花蜜,轻轻问了句:“难受吗?”
此情此景下,她躺在步竹欢怀里,浑身情动难耐,眼中媚韵如丝,却偏偏开口问他,难受吗?
这赤裸裸的挑逗,不住怎会听不明白?
他呼吸一滞,本就浓黑深邃的眼眸中似着了暗火,却还是笑着强撑道:“我估计着,没你难受。”
那别样的酥痒顺着顾眉妩的骨头缝往下钻,简直能让她立刻哭出来,可是…她却将脸上的嫣然笑意添的更加蚀骨撩人。
“没我难受?”她轻呓着反问,“我这儿…可没你这个毛病。”
她一边说,一边探出一只手,虚虚的包裹住步竹欢的腹下,那里此时还没什么动静,却仍是饱满鼓胀的一团,蠢蠢欲动。
步竹欢吓了一跳,捉住她乱动的手,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在底下,呼吸早已纷乱起来:“小东西,你真是出息了,还有这种本事了。”
他话虽说的挺吓人,手上却一直没什么动作。
顾眉妩的手被他擒住,不能再乱动,可身上“乱寐”作祟,早已是十万火急,心里头那点儿渴意如今泛滥成灾,索性就着他的手,在那一处煽情的揉弄。
步竹欢几乎把持不住,可现在…的确是不能。
“别闹了,小东西…”步竹欢难得如此自矜自持。
“步竹欢…”顾眉妩现在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她身上的每一根媚骨都像在燃烧着,一时之间,竟然她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她不受控制的开了口,说出的话语如床笫私话,不能为外人道:“你可得悠着点儿,别把我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