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以为的母亲原来并不是我的母亲,所以被人虐待,被人抛弃,似乎一切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我想,若不是当初一时好奇,为什么这个姐姐长相跟冰棺里的姐姐一模一样的话,也许我就错过了跟姐姐相识的机会。
多少年后,我一直庆幸,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走出来,与姐姐打了声招呼,从此我的人生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勤学医术,除了是因为爱好外,还有就是想要让自己成为姐姐的骄傲,想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别人口中优秀聪明的孩子,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次被抛弃。
我看着姐姐为哥哥伤情,看着姐姐失去孩子,失去光明,我心里比任何人都心急,因为我是个医生,却救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那时候的我走入了死胡同,就像是走进了极端一样。
我日夜不停的训练,甚至查找各种典籍,就是为了寻找出来能够帮姐姐治病的方法。
他们都以为我天生聪慧,竟然能够把银针短短时间练习的如此好,甚至他们都相信了我从一本残缺的医书上看到的针灸方法。
其实不然,那天,我见到了一个人,那个人长相跟神医谷里神医的画像上一模一样,他在师父面前带着面具示人,但是在我面前,却摘下了面具,那一刻,我只觉得如遭雷击,心跳如鼓,似乎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人跟我一定有着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并没有多跟我说什么话,只告诉我要好好学医,我问他能不能治好姐姐的眼睛,虽然我第一次见他,却相信他,这是一种直觉,也许这种直觉只源于他跟我那在心里供拜的神医长相相似。
他弯下腰,告诉我:“这件事需要你去做,我不会插手。”
“可我不会。”
“不会那就去学,任何人都是从不会到会,从无到有慢慢来的。”那人神色温柔,看着我的眼神复杂的让我看不明白。
“那你能教我吗?你不治,那就教我怎么治,我来亲自救姐姐。”我一脸倔强的看着他。
结果他反而笑了,满脸的欣慰,点点头:“好,我教给你。”
我顿时满心欢喜,整个人都沉浸在,我终于有办法救姐姐的心思中。
他留下一本针法,又教给我怎么练习,口述了很多,倒像是师父教授徒弟那样知无不言。
按照他所说的,我日夜练习,最后竟然真的练成了这种针法,最后让姐姐恢复了光明,但过程中不知道出了什么错误,竟然导致姐姐失去了一年的记忆。
我想去求他,可是却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他就如一阵风一样,突然出现,再突然离开,快的让我以为那也许是我的错觉,是我的幻想,也许是我太执着,所以幻想出了神医变成现代人穿着现代的衣服为我授业。
不过从此我对那画上的神医更加敬重,要不是我现在的授业师父是青云门的掌门的话,我怕是要日夜参拜了。
虽然我们相隔了几百年,但我的医术大部分都是根据他的医术跟手札还有行医心得学来的,断断当得起我一声师父。
我以为这是一场梦,不可能再见到那人的时候,没想到隔了两年的时间,我再次遇见了他。
不过这两年内,我身边又再次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其中一件就与他有些牵扯。
那就是冰棺中的女人苏醒了,不知道是谁救醒的,最后被韩爷爷带到了韩家,众人都在猜测是谁救了张婉怡的时候,我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就闪过那个人的面容。
若那不是一场梦的话,那人肯定跟神医谷有关联,再加上那人在医术上似乎很高超,这倒也是不难解释。
是啊!那怎么会是梦呢!毕竟那曾经的针法书籍还留在我手里。
我收敛住情绪,去跟张婉怡攀谈,这其中有我对她心有亲近外,还有就是从她口中想要套出来救醒她的人,可惜她一直昏迷着,并没有看到,不过听她所说有个女人给她看墙壁上的影像,她觉得那人长相颇似当年的名声一时的神医。
终于有人跟我一样的看法,我满心兴奋,与张婉怡更加亲近。
若我不知道亲近她信任她竟然为姐姐带来祸端的话,我一定会离她远远的,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她哀求我带她进入古墓,说看一眼她前世深爱的男人,与他告别,从此以后就重获新生好好生活,我被她所打动,她这张脸让我想起姐姐,当年她失去孩子失去爱人的时候是不是就这样无助。
后面的事情,就预兆了我当初的心软是多么愚蠢,若不是后来姐姐跟哥哥吉人天相的话,我怕是会因为那次心软断送了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弥补,也还好,最后因为这件事,哥哥跟姐姐重新走到了一起,但尽管是这样,那段时间内,我还是迟迟放不下心里的愧疚。
不过这件事折磨我不久,我的人生再次发生了变故。
那个男人,那个跟神医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了,时隔了近两年才出现。
只不过这一次他身边带着的女人我不喜欢,那女人我认识,是姐姐的双胞胎妹妹,名为顾锦。心思很坏,曾经一直纠缠在君哥哥身边,现在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却是跟在了这人身边。
他面上已经不在带着面具,出众的容貌走到哪里,似乎都能引来一大堆的人驻足,尤其是他周身那谪仙一样的气质,甚至就连他们门派的几个女弟子都给吸引走了。
他穿过众多的人,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只说了几个字:“跟我走。”
我一时间竟然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跟我走,这三个字很容易理解,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觉得让人如坠烟海,搞不明白。
我摇摇头,后退一步:“师父还给我布置了课程,我还要去学习最近刚学的剑法。”
这剑法威力比我以前学的高深很多,师父说当初年岁太小,不适合武这种繁杂的剑术,现在倒是年岁正好,我对这剑术心心念念了许久,自然把师父布置的课程奉若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