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洪,我真的不希望他们找到千寻草!”奇斯情绪低落,伤感的躺在殷天洪怀里,痴迷的望着天边的夕阳。
她迷茫的说,如果永远无法消灭河里的章鱼,或者说永远不能解除潜在的危机,一辈子就呆在这岛上。那才是她最想要的结局,也是最完美的结局。
“奇斯,我看你是被巨章吓傻了。”殷天洪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想彼此分开,俩人都明白,此次分开,或许以后相见无期了。
短暂的数天相处,彼此虽不说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但至少也算得上是情投意合,彼此认可并接受对方。
虽没有显而易见的共同语言,但双方闲聊也不会出现明显的抵触或尖锐的反对情况,不同的人生观以及微妙的另类差异,不但不会伤害彼此之间的和谐,反而会增加彼此之间的乐趣。
“要真傻了,也不会这样伤感了。天洪,奇斯可否跟着你环球采集?”奇斯突发异想,决定放弃一切,事业与家人也暂时不顾了,希望跟着殷天洪尝试一下丛林冒险生活。
如果,经过相当长的时间相处,彼此之间依然还有那种感觉,而又不会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她真诚的希望这次“奇缘”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你真会说啊!把这可怕的邂逅说成奇缘!”殷天洪为之淡然苦笑,郑重的说,他也希望最后的结局是大都想要的。
但是,跟着他环球采集,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如果,彼此有缘,不论时空如何改变,最后还是会再次重逢的。反之,天天守着也是枉然。
爱有时并不是一种相守,当然也不占有;而是一份铭心刻骨的牵挂与祝福,或者说是一种无怨无悔,永远不求回报的奉献。
当然,后者是无可争议的,神话般的伟大传说。现在实生活到底有没有这样伟大的爱,的确无法用事实证明。
但前者无疑是一种令人心动的爱,更是值得长期等候的爱!或许,这将是一种最美的,最真的,最诚的,最纯的,最能经受时空考验的爱……
猛的,天边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着,金蛇横空,生硬的撕开原来碧蓝的天幕。紧接着,雷声连绵不绝的响起。
天边一下堆满了漆黑的乌云,整个天幕宛若被人泼了一层厚厚的浓墨,黑得令人发悚!当金蛇肆虐时,却又刺眼至极。
黑暗与极亮形成强烈对比!天幕似乎无法承受那厚厚的黑云,不断的向下坠!地势较高的地方,只需轻轻一跳就可以触摸到漆黑如墨的乌云。
“现在几月?”殷天洪拧紧双眉,迷茫的看着天边的黑云,真有些糊涂了,好似在问奇斯,又像是自言自语。
“可能是三月了吧!”奇斯同样相当的迷茫,也像自言自语,好似又在回答他的问题。
的确,俩人的困惑迷茫是可以理解的,时下正是三月。以常理而论,不可出现这种可怕天气。
现在,雨是还没有下,但从现在的气势看,即将来临的暴雨可能是空前的。天地一片昏暗,宛若夜幕降临。
“下吧!只要别把小岛淹了就行了。”殷天洪直起身子,搂着奇斯漫不经心的向房间里走去。
回到房间,发现琴心俩人脸色极不正常。就连他们到了门口也没有感觉,站在窗前,怔怔的望着乌云翻滚的天幕。
“怎么,你们俩个乡巴老没有见过下暴雨?”
殷天洪乐呵呵的走了进去,一屁坐在沙发上,逗趣的说,这是自然现象,用不着那样紧张,全岛还有近百人,真要发生什么事情,又不是他们几人去面对。
殷天洪正说着,突然一个惊天巨雷轰在房顶上,震得整个岛都不安的颤抖着!耀眼晶光横空,亮间的灯光为之一暗。
“滴哒!滴哒!”
豆大般的雨点由远及近,打在草地上,树枝上,房屋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异响!仿佛有人站在高处撒吞豆一般,噼啪声不绝于耳。
雨越下越大,雨点大小没有多少变化,但雨点更密集了。并夹着可怕的狂风!整个小岛似乎无力抗拒这可怕的狂风与暴雨同时进攻,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雷霆依旧,金蛇不断。狂风肆虐!暴雨倾盆。迷蒙一片,烟雾枭枭。如果俩人相对而立,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彼此的面貌。
岛上本就不多的几棵大树,在狂风的摧残下,终于“寿终正寝”了。至于那些小树,花木,早就吹的不知去向了。就是紧贴于地面的草也被野蛮的狂风刮得漫天飞舞,转眼之间被狂风与暴雨吞噬了。
草地四周的凉棚早就烟消云散了。巨大的遮阳伞早就“尸骨无存”了。至于那些椅子与更是不知去向。
现在,惟有的,也是仅有的就剩整个建筑物与其内的设置了,另外就是来此游山玩水的一群正在瑟瑟发抖的游客。
至于那些泊在岸边的船,早就四分五裂,各自逃命去了。河里的水位快速上涨。岛上建筑排水设置较差,不少房间早就进水了。
不过,殷天洪他们这间还可以,至少目没有漏雨或进水什么的。不过,玻璃却被狂风摧毁了,大风狂吹之下,雨滴没少进他们的房间。
殷天洪试着用布或什么的挡在窗台,却无济于事,次数多了,他也赖的理它了,把一些重要的东西移开,任由暴雨频频亲临。
“如果疯狂的画面,我是生平仅见。”琴心感慨的说,如果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整座都会被淹没。
现在,最好寻找一些木板之类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到时真的出事了,众人疯狂的抢夺,恐怕是什么也没有了。
“妖言惑众,该打屁股!”殷天洪伸手拉过琴心,将她按在沙发上,轻轻的打了几下娇嫩的屁股,乐呵呵的说,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可怕的局面,几块小小的木板根起不了任何作用。以他目前的修为,拼尽全力,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勉强可以借助木板渡河。
但是,在河水暴涨,狂风大作的情况下,就是抱一根巨木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也许几个巨浪当头,一切都改变了。
历经了太多的血腥,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可怖场面,亲身经历了各种恶劣的环境,对于眼前的自然诡变,殷天洪并不怎样放在心上。
惟一令他担心的是,暴雨肆虐之后,这里有可一片荒凉,他又将去哪里寻找独产于此的千寻草?
“殷先生,怎么办?一楼许多房间进水了。”
四人正没一句没一句的闲侃说,雷特突然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手中的雨伞成了还剩一根空柄,支架与雨布早就没了踪影。雷特像从水里捞起来的,根发也没有一根干的。
“呵呵!这样看来,人胖一点还是挺有好处的。”殷天洪的望望窗外,平静的说,自然现象并不是人力能改变的。
假设有,也不在他们几人当中。面对这种疯狂的肆虐,除了等之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如果有人闲的没事,硬要做一点什么,那无疑是白费力气。
“爷,胖子有什么好,有时走路看不见前面,小心跌着。”琴心翻过身子,指着雷特说,如果他再这样“横向”发展下去,可能一年或半年之后,走路就得弯腰而行了。
“嘿嘿!如果雷特不是这样胖,早就被狂风刮走了。”殷天洪走到窗边,却无法看到水位的上涨情况,扭头看着雷特,郑重的问,建筑物的地基能否承受水淹?
“这个,不太清楚!”雷特结巴的说,当时这里的施工等事宜,并不是他亲自主持的。不过,从当时的花费衡量,这里的建筑牢固性应该达不到相关指标。
“混蛋!另外有没有安全的地方?”殷天洪脸色微变,如果这些住人的房间真的全倒了,他不敢想象到时会是一幅什么样的场面。
为了安全起见,在此之前找一处相当安全一点的地方是有必要的。然而,雷特的回答令了彻底的断了这种念头。
整个岛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地下室,现在早就成了一片汪洋了。而他找人建的,最安全的就是客房这栋楼了。
“靠,那就滚回去坐着等死吧!”殷天洪一步跨门口,抖手将雷特抛到外面的花园里,冷漠的说,在大雨没有停之前,不准来打忧他了。
“殷先生,这里可有数百人啊!”雷特不敢走开,跪在花园痛苦的说,如果现在不想办法,等客房楼倒了下想办法,那就是时已晚了。
撼人心魄的巨雷轰在雷特一米之外。那盆仅有的,也是最大的铁树盆栽顿时炸成了碎粉,泥浆四射,碎片横飞。
雷特惨叫一声,庞大的躯体歪斜着倒了下去。挣扎了好几次,却没有成功。或许这就是他太胖的坏处了。
殷天洪探头看了看,没有理半死不活的雷特,吩咐琴心俩人去厨房收集食物,只是能吃的,而又不需要煮的东西,统统的搬到楼上来。
“爷,这有用吗?”琴心怔了一下,虽然明白殷天洪的意思,但整个岛上有近百人,少量的成品食物又能支持多久?
“尽力而为!”殷天洪感慨的说,洪水无情,但人却不能无情,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众人被洪水冲走,或者说水退之后活活的饿死,他无法做到那样冷血。
琴心俩人郑重点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冒着狂风与暴雨,甚至是随时有可能被天外飞物砸的可能,快速的向厨房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