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家,堂屋内,炎虎提笔,书写着邀请帖,帖中内容很是简单明了。“欢迎参加炎小天的重生典礼。”
今天的炎家没有一人空闲,炎家的大门都没有关合上的机会。炎家族人匆忙的进出着,大量的邀请帖送出于长山镇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家中。同时,炎家练武场上,数百张桌椅已布置完毕。所有的一切都在紧锣密鼓中进行着。
“快点,那边。”
“恩恩,就那样,很好。”
“不行,不行,往那边在移一点。”
炎烈站于练武场上,亲自指挥着一切。
“家主。”一个炎家族人快步来到炎烈身边。
“怎样了?”炎烈看向这位族人,问道。
“邀请帖全部已经送到了。”炎家族人小声说道。
“好,你也去那边帮忙吧。”炎烈嘴角挂起一阵微笑。
......
天色渐晚,对于明天的筵席都已布置完毕。
吃过晚饭,炎小天回到自己房屋,看到今天炎家人忙碌的身影,和他们脸上始终带着的笑容,股股暖流在他心中流淌着,他知道,这是一个父亲在为自己的儿子找回丢失多年的尊严和自信。
饭厅内,此时只剩下炎烈和炎虎两人。
“大哥,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炎烈看向炎虎低头说道。
“为了小天,算是值得的!”炎虎认真说道。
“可这次的花费,那可近于家族几年的花销啊!”炎烈表情有些愧疚的说道。
“钱财,那只是身外之物,呵呵,钱财算什么,小天能够踏入修炼,对于我们炎家来说这会是一笔更大的财富。”看着炎烈,炎虎笑着说道,对于他来说,金钱真的不值一提。
“谢谢。”炎烈的谢意并不只是说给他这个大哥所听,而是整个家族的所有族人对于自己的理解和支持。
朝阳初生,照耀着整座长山镇,淡淡的红色光芒,给人以蓬勃的气息。炎家族人,早已起身,为今天的事务忙碌着,一座小院内,炎小天睁开了双眼。他知道,今天将发生的事情,都是那个父亲,为了他这个儿子,所做的一切。
“哈哈哈...恭喜炎家主生得一双好儿女。”
“哈哈哈......多谢钱掌柜赏脸而来。里面请。”
“恭喜,恭喜。”
“张家主,好些时日不见,里面请。”
炎家,毕竟是长山镇三大势力之一,炎家昨日的邀请帖今日已收回十之八九。练武场上的座椅,眼看就好坐满。
“李家家主,到。”
“哈哈哈......李家主,没想到您会亲自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看到来人,炎烈上前几步,抱拳施礼,对于李家家住李商,这个睿智的老者,炎烈还是尊重的很。
“那里,那里。炎家主的邀请,老朽怎会不来呢。”李商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步伐却还是稳健,抱拳回礼,笑着说道。
“来人,带李家主入位,好生招待。”炎烈吩咐一旁族人道。
“家主,人基本以来齐,就差王家了。”一位族人上前说道。
“哼!不用等了,他是不会来的。开始吧。”炎烈发出一声冷哼,对着一旁的族人说道。
“是。”这位族人听到炎烈的话语,连忙跑开。
“请各位贵人就坐,筵席,现在开始。”
随着话礼人的高喊,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随着鞭炮声的结束,筵席正式开始。
“有请,炎家家主上台致词。”话礼人大声喊道。
整理了一下衣物,炎烈踏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上台前。
“首先,非常荣幸各位来参加,我儿炎小天的重生典礼。”
炎烈看向下方在座的来宾,沉声说道。
“为什么是重生典礼,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非常的清楚。”
在座的来宾眼睛同时看向台上的炎烈。
“我儿,六岁进行灵测,被测定为不能修炼,他今年十二岁,六年时间,他受过多少的嘲笑,他受过多少的讥讽,你们清楚吗?呵呵,我是非常的清楚。”
“废物,累赘,各种各样嘲笑的词语,出于各种各样人的嘴中,六岁的孩子,他是那么的小,他那幼小心灵,被灌溉着各种各样恶毒的词汇。”
“六年时间,作为一个父亲,我都没见过他怎么笑过。”
“他只是个孩子啊!”
炎烈的情绪很是激动。
“哈哈哈......”
“哈哈哈......”
突然,炎烈大笑着,笑容是那么的欣慰。是那么的释然。
“他今年十二岁,六年时间,他没有放弃过。就在昨天,他又去进行灵测,灵测结果,相信在座各位都知道了吧。六品天赋,是的,他灵测结果为六品天赋。”
“虽然只是六品天赋,但是对于我儿,那相当于重生。”
“今天,我要告诉所有人,我儿,不是废物。”
炎烈的话语中带有意思哽咽。他是为自己的儿子高兴,六年的坚持,终于换来了今日的阳光。
台下在座的人,看到台上炎烈的激动的样子,话语中的那丝哽咽,他们实在很难相信,似铁塔般的炎烈竟然会有如此的一面。炎烈简单的言语,令在座的一些人知道,自己当初随口的那巨嘲讽,那声嘲笑,带给一个孩子的伤害,竟然会如此之大。
练武场边上,一个巨树下面,炎小天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台上“他”这个父亲的每一个动作,听着“他”这个父亲的每一句话语。令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这真是你经历的事情么?那他该是怎样的心痛。”炎小天看着远处台上的炎烈,心中想着。
“谢谢您,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一次新的重生,上一世,我没能做好一个尽责的儿子,这一世,为了“他”,也是为了自己,我一定要担起父亲的另一半重担。”炎烈的话语深深刺痛着炎小天的心,让他终于醒悟过来,一个儿子对于父亲的重要,还有,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期望。
这场筵席,在座的没有一位动过餐桌上的丰盛菜肴。认真的聆听着一个父亲对于他们的责备,和,一个父亲对于急切为自己儿子辩解和证明。他们没有记恨,只是有些心疼那个小孩,有些尊重这个父亲。
筵席隆重的开始,快速的结束。
炎烈独自回到自己房间,还没从那激愤的情绪中走出。
炎小天站在炎烈的房间外,静静的看着,仿佛看到那情绪低沉的父亲,又看到那个倔强的小孩,和那个快要冲破自己身躯想要安抚自己父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