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心中的疑惑更大了,罗西也不解释,只是推开门,道:“进来吧。”
进门后容浅才发现这里别有一番洞天,居然有点想家里的厨房。
“你们先坐,我去准备。”罗西笑着看了一眼顾晋琛,指了指唯一的餐桌。
容浅有些疑惑,她准备什么?当她将疑惑的眸子投向顾晋琛的时候,她在他波澜不惊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还没等容浅在做出什么反应,罗西已经穿着围裙站在了厨房里,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我喜欢来这里,是因为这里可以依照自己的口味自己下厨。”
容浅却又不明白了,那不如请人去家里更方便一点,但是她识相的没有问出来。
罗西一定是已经做了很多遍了,没过多久,三菜一汤已经上桌,她也带着笑意坐在了顾晋琛的对面。
“小浅会好奇,明明是要自己做的,为什么不选择在家里吧。”罗西看出了容浅的疑惑,笑着开口,“之前是因为我没有家,本就漂泊在异乡,哪里有说家的资格,在以后是有人不愿意去我家,或许是不愿意太亲近,所以这里刚刚好。”
容浅听出了她话里的落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头一偏,正好对上了顾晋琛的眼眸。
他似乎从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声,当罗西说到这的时候,却以为的抬头望容浅这边看过来,眼神正好和容浅的对上了。
顾晋琛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可是这会,容浅却看不出他表达的情绪。
“吃吧。”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顾晋琛眉头微蹙,开口说道。
罗西的视线在顾晋琛和容浅身上转了一圈,听到顾晋琛的声音,也露出了浓郁的笑意,道:“对,尝尝我的手艺,三年没有做过了,看看变了没有。”
三年,这个时间让容浅有些诧异,为什么是三年,难道自己离开的这三年中,他们也没有再见过?
可是两个人都已经低头吃饭,谁也没注意到容浅疑惑的眸子。
罗西还是很热情的,招呼着容浅吃菜,只是更多的,她在帮顾晋琛布菜。
当看将罗西将一块笋放进顾晋琛的碗里的时候,容浅急忙阻止,道:“晋琛不吃笋。”
罗西愣住了,茫然的看了一眼容浅,又看了一眼顾晋琛,“不吃笋吗?我居然忘了。”说完有些戚戚然的将筷子中的笋子放在了自己的碗中,可是下一次布菜,依旧在不知不觉中奖笋子混进了顾晋琛的碗里。
顾晋琛并没有说什么,只避开了罗西夹来的笋子,低头吃着饭。
他们之间气氛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容浅要还是没有察觉的话,那就真是她笨了,可是又说不清哪里奇怪了。
这顿饭具体是什么滋味,容浅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气氛一直很怪,连带着这顿饭吃的也没有什么滋味了。
走出四合院,初秋的凉风扫过三人,容浅微微打了个颤,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已经披上了自己的肩头。
可是她一抬头,却看到了罗西若有所思的眼神。
看到容浅正注视着自己,罗西露出了微笑,眼中带着微微的羡慕,道:“真好,看来我也需要找个男朋友了。”
说完,罗西似乎又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上扬,笑意更浓。
拜别了罗西,容浅坐在顾晋琛的车上往回走。
车厢很安静,可是容浅的胃却隐隐作痛,偏头看见顾晋琛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的马路,容浅只觉得自己的胃更疼了。
忍着胃里的翻滚,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容浅已经脸色苍白了。
这种苍白灼伤了顾晋琛的眼睛,他的眼神中闪过慌乱,匆忙拉住容浅的手,道:“你怎么了?”
容浅虚弱的笑笑,“没什么,晕车而已。”
晕车,似乎是个很好解释,只有晕车她才会脸色苍白,只有晕车她才会胃里翻滚,可是晕车也让她脑袋迷糊,想要抓住什么思绪,却又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小包子被宋芩接去了,房子里面空荡荡的,一进门的冷清让容浅的胃更疼了。
顾晋琛慌忙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放进了被窝,可是无奈被窝不暖,并没有让她舒服一点。
好在家里还有胃药,烧了热水冲了胃药,暖暖的带着一丝甜味的胃药进入胃里的时候,容浅终于回过神了。
顾晋琛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在容浅的身边躺下,搂着容浅的手不断的收紧。
“怎么了?”容浅小声的问道,突然这一刻,容浅感觉顾晋琛有些小孩子气,似乎粘人了一些。
顾晋琛却不出声,将头埋进了容浅的发丝里。
半晌,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在容浅的头顶传来,“没什么,有点冷。”
冷?确实有点冷,冷清的房子,冷清的气味,处处带着凉意,容浅转身,搂上顾晋琛的腰,想用身体问温暖他的寒意。
在顾晋琛的怀中拱了拱,到惹的顾晋琛有些不习惯了,轻声问道,“怎么了?胃还是不舒服?”
不知怎么的,容浅的眼睛却有点酸了,她紧了紧搂在顾晋琛腰上的手,将头埋在顾晋琛的胸口,声音轻轻的,“晋琛,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珍惜过身边人。”
顾晋琛一怔,搂着容浅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的柔软,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只是有感而发,晋琛,现在还我来珍惜你好不好?”容浅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温柔的魅力,让顾晋琛烦躁的心沉淀了下来。
“你准备怎么珍惜我?”顾晋琛好笑的问道,似乎一切又回归了正轨,那个让容浅安心的顾晋琛又回来了。
可是容浅并不仅仅满足这样,她的手悄悄的探进了顾晋琛的衣服,他的后背暖暖的,那么的真实,这一刻让容浅不想放手。
夜漫漫,情漫漫,温暖在房间里缠 绵,明明是天天见面的两个人,却好像再次重逢,天雷勾动地火,瞬间燃烧,将两个人焚烧殆尽,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