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啊。”傅子禹看顾晋琛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提的建议没用,但是还有点不死心,“要不试一试?”
顾晋琛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子去取酒,这一回他拿过来的不是一杯,而是一瓶。
看到他手里的整瓶红酒,傅子禹皱了眉头,“你这不要命了?”
“不是苦肉计吗?不来点狠的很唬住我家的那个?”顾晋琛白了一眼傅子禹说道。
说完昂起头,一瓶红酒灌了进去。
酒会结束,顾晋琛也把自己灌了个烂醉,傅子禹只能充好人,送他回家。
傅子禹扶着顾晋琛走进顾家老宅的时候,正赶上宋芩下楼取东西,看到一身酒气的顾晋琛,她也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子禹,以后不要拉晋琛喝酒了。”宋芩居高临下的看着傅子禹说道。
傅子禹心里有些委屈,却也只能点头,“是,宋姨,那我先回了。”
宋芩点了点头,招呼佣人扶着顾晋琛上楼。
可偏偏这个时候顾晋琛睁开了眼睛,瞟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的宋芩,推开了佣人的搀扶,晃晃悠悠的上前,站在了宋芩的面前。
宋芩一手掩着鼻子,一手想去扶顾晋琛,却被他拨开了手。
“妈,我这样你满意吗?”顾晋琛带着笑容看着宋芩,笑容有些怪异,笑意不达眼底。
“满意什么?你的修养都哪里去了?”宋芩有些生气,顾晋琛从小到大都没有违背过她的想法,可是这次,不但不听她的,还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这样只会让她更加讨厌容浅。
“你赶走了我的爱人,还想要我有什么修养?”顾晋琛伸手扶着楼梯扶手,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子,看的宋芩有些担心。
“你们还不赶紧上来扶住他。”宋芩指挥着楼下站着的佣人。
佣人急忙跑上来,扶着顾晋琛,准备送去房间。
可是顾晋琛借着酒劲,推开了拉自己的手,一把抓住了宋芩的手。
“妈,你是我亲妈吧,为什么要他们来扶我?”顾晋琛带着笑意看着宋芩。
宋芩无奈,只能伸手扶住顾晋琛往房间里送,“去那一杯蜂蜜水来。”宋芩冲着佣人喊道。
“妈,你知道吗?你在我这里戳了一个洞。”顾晋琛指着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看着宋芩说道。
“你知道什么?你现在痛苦,总比你以后痛苦一辈子好。”宋芩皱着眉头说道。
“真的吗?谁能预知未来?”顾晋琛苦笑着,跌坐在床头。
宋芩按倒他,帮他脱了鞋子,又盖好被子,弄完这些,顾晋琛已经睡着了。
宋芩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床边坐了下来,“晋琛,妈妈真的是为你好,容浅现在也很好,等她的孩子出生了,要真的是我们顾家的孩子,我肯定是会接回来的,但是你太太的位置,她不能坐。“说完这些,宋芩关掉了床头的小灯,走了出去。
黑暗中,顾晋琛的眼睛明亮异常,心底的痛让他没办法安睡,他想像傅子禹说的那样,来个苦肉计,可是看到傲气的宋芩,他又什么都说不出口,那是他的妈妈,小时候多少个日夜,保护他的人,他怎么舍得伤害?
顾晋琛坐了起来,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黑暗中忽明忽暗,没有比这更符合他现在的心情的了。
宋芩对他的好,他是知道的,但是不能认同,他喜欢容浅,并不以她的身份,只为她是容浅,单纯的、能让自己快乐的容浅。
听到宋芩说,容浅现在很好,他也只能稍稍放心一点,但是听到她说太太的位置,她不能坐的时候,他的心有些痛,他知道宋芩的意思,看他们家的状况,他也能明白,只是他不想多年以后,容浅变成周芸。
这一整夜,顾晋琛就坐在床上,烟一支接着一支,他的心隐隐作痛,似乎有人在用一把没有开刃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在他的心上划过,直到鲜血淋漓,破烂不堪。
这一夜,对容浅也是一个不眠夜,她坐在陌生的环境里,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心中无限的悲哀。
不知道晋琛现在有没有找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家里闹事。容浅在心底这么想着,她不希望顾晋琛去找宋芩对峙,她知道对于宋芩来说,顾晋琛是无比重要的,就算伤害的全世界的人,宋芩一定也不愿意伤害顾晋琛。
可是人就这么奇怪的生物,自以为是的为对方着想,但实际是伤害了对方。
容浅一边思念着顾晋琛,一边敷上自己小腹,不管怎么样,作为母亲,容浅都做好了保护孩子的准备,所以这一次,她面对宋芩的时候,没有反抗,没有流泪,来到这里以后,也是极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宿醉加失眠的结果就是,顾晋琛感觉自己的头疼的要炸裂了,等着两个黑眼圈下楼,恍惚间,差点摔倒。
“多大的人了,还学人家喝醉。”顾远山的声音冷冷的传来,顾晋琛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眸子。
看出来顾晋琛眼神中的失意,顾远山没有在说什么,倒是顾嘉言,轻轻的笑了一下。
“没想到啊,我们战无不胜的商场精英,也有宿醉的时候。”顾嘉言带着笑意冷冷的看着顾晋琛。
顾晋琛皱眉,白了一眼他,并不准备搭理。
他还想说什么,被宋芩冷眼一扫,不敢在多言一句,可是坐在他身边的周芸看着自己儿子吃瘪,心里不舒服了。
“怎么了?还不让人说了啊,听不得就不要做啊。”周芸撇了一眼顾晋琛,语气酸酸的说道。
“妈。”顾景渝轻轻拉了周芸一把,劝说她不要再这个时候挑事,任谁都看的出宋芩和顾晋琛现在心情都不好。
“张妈,弄碗醒酒茶。”宋芩看了一眼周芸,转身说道。
不然不了解状况,但是顾景渝还是起身扶住了顾晋琛,“哥,坐这。”
“公司的事怎么样?听股东说你一周没去公司了。”顾远山待顾晋琛坐定,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