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的状态让顾晋琛有些担忧,轻轻的坐在她的病床前,顾晋琛伸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中。
“小浅,你跟我说说话吧。”顾晋琛望着容浅,这样安静的,不吵不闹的容浅让他担心,这个时候,他更希望容浅能冲他大喊大叫,甚至用东西砸他,至少那样,她发泄出了心中的悲伤,不至于像想在这样让顾晋琛担心。
容浅听到了顾晋琛的声音,也只是偏头看了他一样,之后又调转了视线,看着悬挂在半空的吊瓶,安静的,不说一句话。
“你放心,以后我妈不会再找你麻烦了。”顾晋琛轻轻执起容浅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落下一吻。
容浅的视线终于集中到了顾晋琛的身上,她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眼角似乎又液体在流动,但终究没有流出来,她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调整姿势,让自己躺的舒服一点。
虽然依旧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顾晋琛却可以看见容浅微微上扬的唇角,当她听到顾晋琛说宋芩不会再找她麻烦时,她的心情顿时平静了很多,困意席卷,这个时候她才敢短暂的放松自己,让自己休息一会。
容浅的眼睛闭上了,没过多久,平稳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但她握着顾晋琛的手依旧没有放松。
眼看点滴快要挂完,顾晋琛想要抽出手去按墙上的护士铃,轻轻的动了一下,容浅猛的睁开眼睛,眼神中的慌张让顾晋琛微微皱眉。
“我在,我不会走。”顾晋琛轻声安慰,容浅再看清楚身边的是顾晋琛之后,也渐渐的放松了身子,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护士安静的来,安静的走,顾晋琛安静的看着闭着眼睛的容浅,她刚才那恐惧的目光,永远的停留在顾晋琛的脑海中。
这一刻顾晋琛才知道,容浅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宋芩给她造成的伤害有多深,顾晋琛能做的也就只是紧紧的握着容浅的手,给她安全感和力量。
因为容浅住院,顾晋琛已经两天没有去公司了,这让宋芩有些担心了,尤其是听说有股东已经和周芸联手了,宋芩更加坐不住了,她想去劝顾晋琛会公司上班,面的顾嘉言又生出什么幺蛾子,可是看到容浅苍白的脸,和顾晋琛担忧的眸子,她有不好开口了。
宋芩站在病房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可想到顾氏集团,她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容浅原本靠在顾晋琛的怀中喝着粥,看见宋芩进来,慌忙的坐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生怕她在拉自己去做什么检测。
顾晋琛揽着容浅,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都是因为宋芩的出现。
“我知道你们不欢迎我,晋琛,你出来,我有事和你说。”宋芩看了一眼容浅,看出了她的紧张,识趣的说道。
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容浅的眼睛就没有离开宋芩,直到她走出了病房,容浅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了一些,望向了顾晋琛。
“没事,我出去看看,你先躺一下。”顾晋琛帮容浅调整了枕头高度,让她能舒服的躺着,这才走出了病房。
宋芩看见顾晋琛出来,领着他走到了上次谈话的安全通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公司?”
顾晋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公司怎么了?”
“你不知道嘉言已经进入董事会了吗?还在医院耗着,你有时间吗?”宋芩眯着眼睛,看着顾晋琛,心里有些担忧。
“我知道,嘉言进董事会是我批准的。”顾晋琛靠在墙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这几天的压力太大了,他迫切的需要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宋芩皱了眉头,一方面周芸他们母子虎视眈眈的盯着顾氏,可这边顾晋琛却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还耗在医院里陪着容浅。
“妈,要不是你,我现在也在公司,可是你看看,现在容浅的状况,我怎么可能离的开。”顾晋琛深吸一口烟,偏这头吐出烟圈,才开口说道。
宋芩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知道顾晋琛的意思,要不是自己过度关注容浅,顾晋琛也不至于放下公司的事,跑到医院来陪护,想到这又成了自己的错了,宋芩的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宋芩低着头,小声的嘀咕道。
“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我已经这么大了,我可以自己做出选择了。”顾晋琛无奈的说道,这句话自己说了无数次,没有那一次宋芩是真正听了进去的。
“行了行了,我不管了还不行吗?”宋芩也有些生气,怎么自己倒成了多管闲事的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容浅安静的静养几天,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我比谁都紧张。”顾晋琛掐掉了手中的烟,双手撑在宋芩的肩头,视线与她平齐,眼神中的哀求让宋芩动容。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顾晋琛这番模样,让宋芩心疼,自己的儿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向自己低头,宋芩的心真的很难受。
“好,我不会再找容浅的麻烦,但是我有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不会再出现在容浅的面前。”宋芩咬了咬牙,做出了让步,不管在什么时候,让步的总是心疼孩子的家长。
顾晋琛心中有些雀跃,直接表现在他的眼眸中,“什么要求?”
“你和希冉开始约会。”宋芩看着顾晋琛闪光的眸子,平静的说道。
听到宋芩的要求,顾晋琛放开了自己的手,有些犹豫,他知道宋芩打的什么主意。
宋芩也不着急着让顾晋琛答应,她轻轻的拍了拍顾晋琛的肩头,“妈妈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被配的上你,希冉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以后绝对是你的贤内助,你现在看不清没关系,妈妈相信你以后会懂的。”
顾晋琛回望宋芩,张了站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边是容浅,一边是宋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