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认知摧毁了顾嘉言的骄傲,他无限悲哀的看着顾晋琛,“我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
他眼神中的悲哀让顾晋琛一怔,记忆中顾嘉言永远都是那个躲在墙角偷看自己的那个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胆却的孩子脸上挂上了面具,似乎什么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那种无所谓的笑容,拒人于千里。
“容浅在哪。”顾晋琛并不准备回答顾嘉言,他依旧冷冷的看着他,直是落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放松了一些。
“地下室储藏间,我以为你会记得那里。”顾嘉言捂着鼻子平静的说道,落寞的神情似乎是对顾晋琛无言的指控。
顾晋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时候,他哪里顾得上顾嘉言话中的意思,更顾不上顾嘉言的神情,他只知道,容浅被人下了药,在封闭的储藏间里。
想到容浅,顾晋琛哪里还顾得上顾嘉言,慌忙往地下室跑去。
看到顾晋琛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顾嘉言才慢慢的走到沙发上,抽出纸巾擦拭自己的血,而视线却移到了电视上,屏幕显示,顾晋琛已经找到了容浅,这个时候顾嘉言才又恢复了他的招牌笑容,关掉了电视,瘫坐在沙发上。
顾晋琛推开地下室储藏室门的时候,容浅已经完全丧失了意志,在她的脑海中,只有唯一的感受,那就是热,身上原本整齐的衣服已经被她解开了大半,双上在胸口来回的揉搓,希望能降低心中的燥热。
顾晋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顿时觉得自己刚才那一拳打的有点太轻了,要是现在还有机会,他一定会重重的照着顾嘉言的鼻子来两拳,最好再对着他的胸口来两脚。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因为开门,一阵凉风带进,容浅觉得很是舒服,不由的伸手想要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以感受更多的凉意。
看见容浅因为药力而丧失了理智,顾晋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快步上前,将容浅搂在怀中。
被顾晋琛搂在怀中容浅,却好像漂流在大海中的人遇到了浮木一般,紧紧的将顾晋琛抱住了,她的脸甚至贴到了顾晋琛的胸口,口中更是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声。
顾晋琛只能一手按住容浅,一手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她紧紧的裹住,抱在怀中,往外走去,根据刚才电视里看到的,这间房里显然是装了摄像头的,顾晋琛可不愿意容浅的娇躯被被人看到。
顾晋琛抱着容浅走件客厅的时候,顾嘉言依旧坐在沙发上,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顾嘉言回头,正好看见顾晋琛抱着容浅走上来。
顾嘉言嘴角微微上扬,“喜欢你看到么?其实还没到时间,你再晚进去几分钟,就能看到更香艳的画面。”
这句话轻而易举的激怒了顾晋琛,可是现在却不是反击的时候,怀中的容浅轻轻的扭动着身子,声音魅惑,似乎很不舒服。
容浅的声音,顾嘉言也听到了,他的笑意更浓,“这个药不是那么容易散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
顾晋琛双手抱着容浅,只能用眼睛瞪了一眼顾嘉言,抱着容浅走出了别墅。
容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与顾晋琛一起居住的公寓中了,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熟悉的景物,让她安心了不少,可是身子上被碾压过的疼痛,依旧提醒着她,自己昨夜的荒诞。
虽然被药放到了,但是容浅却依旧残留着记忆,昨夜自己的疯狂让她连回忆都觉得羞愧,不由的将头缩回了被子里,不敢去回忆。
可是推门的声音提醒着她,顾晋琛还在,她只得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顾晋琛的笑颜。
“还好吗?”顾晋琛带着笑意问道,可是这笑意在容浅的眼中却别有一番味道。
容浅的脸顿时就红了,记忆中的经历仿佛就在眼前,自己昨夜主动异常,不断的索取,像极了****。
“我被下药了。”容浅小声的说道,似乎在替自己解释。
“我知道。”顾晋琛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已经爬上了床,在她红彤彤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很喜欢。”
容浅只觉得脑子中一道烟花闪过,赶紧缩进了被子,他居然说他喜欢,这叫什么话,难道让自己再吃一次那种药吗?可是自己的放荡真的让自己羞愧。
看见容浅缩进被子做鸵鸟,顾晋琛不由的哈哈大笑,对着被子中撅起的一坨轻拍一下,“好了,不逗你,收拾一下,我们回老宅。”
容浅一听要回老宅,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疑惑的看着顾晋琛,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这样丢人的事,他居然说要回老宅,难道回去让人骂吗?
顾晋琛看了一眼容浅,明白她的担心,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笑着说道,“本来会挨骂,可是现在不会了,有人吃不了兜着头。”说到这,顾晋琛的眼神沉了一下,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不是周末,老宅里的人却来的齐,宋芩、周芸、顾嘉言都在,看着顾晋琛拉着容浅进门,周芸先上来发难。
“你凭什么打嘉言,破相了你知道吗?”周芸红着眼眶等着顾晋琛,眼神中满是愤怒,可她却不敢妄动。
“老爷子呢?”顾晋琛冷冷的看着周芸,并不把她当回事。
“什么事?”顾远山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他拄着拐棍在顾景渝的搀扶下,从楼梯上楼下来,看了一眼鼻子上贴着纱布的顾嘉言,皱了皱眉头,坐在了一侧的沙发上。
“老爷子,今天你就给我句话吧,嘉言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周芸见顾远山坐下,几步上前,蹲在了他的面前,眼泪也顿时下来。
“又闹什么事?”顾远山微微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你自己看看,嘉言也是你儿子吧,你能偏心的这么厉害吧。”周芸指着坐在沙发上不出声的顾嘉言说道,这个时候的顾嘉言安静的坐着,低着头,似乎有无尽的委屈。
“鼻子怎么回事?”顾远山早就看到了他的鼻子,却现在才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