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逃跑,远没有这样结束,让郦晓菀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痛苦的代价,纪东淮因她逃跑的缘故而受了伤,那家伙愣是在爱丁堡别墅里,折腾了她七天七夜,才放过她。
她的那里也早被那个从不懂怜香惜玉的恶魔,弄得伤痕累累。
他走后的两三天里,郦晓菀一直都感觉下体不断的有出血的症状,肚子时不时痛得无法承受,即使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疼痛也并未减少半分,就在她以为自己痛得快要死去的时候,冷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冷冥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抱着她就去了医院。
到医院后,下面的血迹流得比她这辈子来的例假血量还多,郦晓菀慌了,无助的泪眼,凄楚可怜的望着冷冥刚毅的冷脸,痛得小脸揪成一团,哗啦啦的眼泪就滚了下来,之前不管被纪东淮怎么欺负,她也没有这样恐慌和害怕过。
“我是不是快死了?”她雾蒙蒙的泪眸,无助的问出这么一声。
“不会。”男人低而沉的声音,就像一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里。
但却给了她不一样的安全感。
她以为这个男人不会回答,因为他从不曾跟她有过多余的废话,但这句话多少激起了郦晓菀心内一丝涟漪,没来由的,她就是信任他。
郦晓菀泪光盈盈的双眸,凝视着他,小手像是抓住了一根能够救她的浮木,“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我不想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觉得待在纪东淮身边,早晚有一天,她会死于非命的。
“好。”
郦晓菀惨白的脸色跟这医院的白色床单一个色,嘴唇干裂的起了皮,冷冥就站在床边,暗黑的身影,孑然而立。
独在异乡的她,没有朋友,没有人关心,突然就好想家。
这时一位中年女医生手里拿着报告走进来,劈头盖脸的就对这个房间里,唯一一位男人——冷冥,劈里啪啦的骂了一通。
虽然那位中年女医生说的是流利的英语,郦晓菀也能清楚明白的,自己是到底是怎么了。
骨节如竹的小手,紧紧的揪住被褥,心如刀割,但也平静如水,她痛得是她居然怀了一个不爱她,她也不爱的男人的孩子,但庆幸的是,那个孩子没了。
冷冥俊脸黑沉如墨,被骂得一声不吭,但那中年女医生看出眼前这个不是善茬,能够这么惨无人道的对自己的女人,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所以那女医生骂过后,本想去报警的,却被冷冥一个冷漠如死神的警告,“别自寻死路的去报警。”她也就适可而止了。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郦晓菀看着身边这个寡言少语的男人,这个时候,不是她独自一个人面对痛楚,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安慰,只是他并不是那个恶魔,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略微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害得你被连累了。”
原本难堪的脸色因为这一句,瞬时缓和了下来,冷冥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沉默着。
他不懂得安慰,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跟说什么。
虽然这件事与他无关,看到她躺在床上,卷缩着身子,三天都没有下床,他却没来由的心疼。
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郦晓菀也没指望他会说出什么动听的话。
“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她轻声开口,但避免他误会自己的意思,她又解释了一句,“能不见他就是给我最好的安慰。”
“好。”
得到他的承诺,郦晓菀安稳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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