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风平浪静了,杜撰眼底下沉,嘴角邪戾的撩起一抹弧度。
晚上,杜撰一个人在平台上,独坐在自己钟爱的沙发上,像是品饮着杯中的美酒,又像是在思念着某人。
咚咚……
几声敲门声,似乎都没有打扰到了某人,偏偏外面的那个人,孜孜不倦的敲个不停。
“进来。”男人不耐的应门。
念小夭推了门,略显歉意的道,“那个,我是来给你换床的。”
“床?”杜撰端着酒杯,诧异的从外面走进来。
“嗯,是晓菀的意思,弄脏了你的被子,她很不好意思。”念小夭这样说着,便示意她带来的人,赶紧的把旧床搬出去,换来新床。
无意间,念小夭也瞥见被郦晓菀弄脏的那条床单,早就被换上新的了。
她命人给铺上了新被子,自始至终,杜撰漠漠的走在平台上,不无意见,却是脸色暗沉。
他们手脚迅速,只是半个小时的喧闹,就将安静还给了杜撰。
一瞥眼的视线里,平台上还飘扬着那条灰条床单。
这两天,谁也没有见到杜撰,突然少了一个人,感觉就是怪了点。
在杜撰空荡荡的房间里,那张新床,不曾有躺下过的痕迹,已经被带走的衣物,显示着他的离开。
梅里奥嘴里不屑的一哼,“倒是自觉,省得我浪费口水了。”
其实大家都清楚,他越是这样表示不在乎,心里早已愧疚了。
因为毕竟是他没弄清楚情况,先出手打人的。
可大伙儿谁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各自驾着豪车去上学了。
楼道上,郦晓菀背着斜挎包,手里抱着书本,竟和杜撰不期而遇。
郦晓菀先是一怔,因为昨天的事,害羞的潮红一瞬染满了她娇人的小脸,她下意识里想要转身避开。
杜撰并没有叫住她,只是任由那抹娇嗒嗒的身影,有些羞涩的掩于那间不是她要进去的教室。
他只轻轻挑了挑薄冷的唇角,转步上了楼。
他的脚步,早已走远。
郦晓菀才敢出来,才敢大大的松了口气,明明就没有做什么,她突然就害怕见到他。
“喂,晓菀,你在这干嘛呢?”突然,武非瑜跑过来,拍了晓菀的肩头一下。
突然的出声,突然的动作,吓得晓菀出游的神魂,差点就归不了位。
“啊!”晓菀大惊失色的尖叫出声。
武非瑜被晓菀这副巨大的发应,也惊到了,她哭笑不得的问,“晓菀,你在想什么呢?”
晓菀连拍着自己的胸脯,见是武非瑜,她一改温柔的一面,“死女人,你吓死我了。”
“我有吓你吗?是你不知道在偷窥哪个帅哥吧?说,看中了哪个,姐给你把人带过来。”武非瑜一边戏谑起郦晓菀,一边揽过她的肩头,往外走。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就像刚刚的一幕不曾发生。
“只怕你没那个本事。”晓菀白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一向说起话来,都不着边。
也许,对付别的男人,她的粗暴力,能够管用。
但对梅里奥和秦樾那些男人,就一点用也没有了。
郦晓菀好笑的摇了下脑袋,脑海里,却翻出了那晚和杜撰在一起的情景,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庆幸的想,然后便陪着武非瑜,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