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然的目光捕捉到了我的灵魂。他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从他的眼神里,我也一下子洞悉了他的心灵深处——我们的心灵是相通的。——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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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映雪的日记(1)
在和沛然第一次见面,他那含情的目光,便攫取了我的灵魂。这一瞬间,所引起我的心灵深处的震颤,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那双男人少有的丹凤眼的眼神似曾相识,直逼我的的视线,让我不愿离开。我害羞的把眼光转过去,但潜意识让我非要把视线再转向他,他的眼睛,他的音容,他的举止。攫紧了我的眼睛,攫紧了我整个的身心。我感觉到,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我的面颊在发热,想必是满脸羞红。我的内心是欣喜而甜蜜的激动——这一瞬间,我找到了知音,找到了同类!
在我少女的初期,我便意识到,由于我的美貌,我每到一处,便会引来许多注视我的眼光:
有善意的唏嘘赞叹;有同性少女的羡慕与嫉妒;有异性男子的爱怜与贪婪。开始我的内心有自信与骄傲,有羞涩和心跳。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我习惯了各种目光。我佯装什么也没看见,避开他们的目光,去干我该干的事,从未去想这些。然而唯独这一次例外:
沛然的目光捕捉到了我的灵魂。他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从他的眼神里,我也一下子洞悉了他的心灵深处——我们的心灵是相通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日渐密切的接触。我们越来越感觉到我们的一见钟情是确切而真实的。沛然对我的难以掩饰的爱怜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但是我清醒地知道我深爱着我的彭延甫。我要维护我的美满的家庭,我要坦然地面对我的丈夫和孩子。
我刚毕业到校。追求我的人如蜂蝶戏花。我却和大我十岁的延甫相爱了。他的学识,他的儒雅,他的敦厚,他的真诚,感动了我。
我自幼失去父亲。是妈妈一个人把我抚养大。我和妈妈相依为命。没有父亲的我从小就帮着妈妈料理家务。我乖巧,温顺,能干。是单亲家庭造就了我——无论世事多么艰难,生活多么困苦,要想维护好这个家即我们母女俩的平平安安。只有善良处世,正直为人,才行。
我嫁给了延甫,我得到的是父亲般的爱。我似乎找到了人生的安全感。延甫他人品端正。待人宽厚。他从来也没有跟我发过火。他包容我的一切,甚至缺点。他是一个把心思全扑到教育事业上的工作狂。我们在语文教学上有着许多共同语言。我爱唱,他的钢琴伴奏是一流的,他的京胡演奏令我顺心如意。唯一让我担心的是他的身体健康。他的心脏病犯了多次。家务活落到我的身上,年迈的妈妈虽然生活能够自理,一旦有个头疼脑热也会增加我的负担。婚后我才知道延甫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加上他近年体弱多病,我们的生活少了许多情趣。
在我生活最困难的时刻,是上天给我降下来个沛然。我们同在学校的集体宿舍住,即使学校分给我教师公寓的住房,因为离学校才几步远。沛然仍然是我家的常客。他不仅帮助我解决家庭生活中遇到的许多困难。同时,他的到来给我和我的家庭的每一位成员带来许多快乐。
他的组织能力特别强,说话具有感召力。学校职工的许多业余娱乐活动,被他组织的井井有条,开展的生动活泼。
每周末的舞会,毎月的文艺晚会我必到,也吸引了不少的老师和学生参加。体育运动中的田径和游泳比赛我和沛然都名列学校前名,并代表学校去市区参赛。由于沛然的到来,爱跳爱唱的我又恢复了婚前少女时的欢快雀跃的模样。连妈妈都对我说:
“映雪呀,你近来变了,又回到少女的时候,整天说笑个不停。还有,我发觉你爱打扮了。爱买衣服,爱买化妆品了。”
“妈妈,我经常参加舞会有时还要登台演出,没有几身衣服哪行。”
“妈妈是文艺晚会的主角,是舞会的皇后。妈妈和沛然老师的演唱和双人舞,每次都赢得满堂彩。爸爸的伴奏也赢得不断热烈的掌声。”小卓然满带着自豪和赞许的口吻说。
“你们学校的王世荫校长舞跳得也很好,但是映雪我告诉你,你要格外注意他——他的人品不好。他有时来我家,你看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神。”
妈妈说得很对。这王世荫和延甫世是同一届毕业分到我校的。王世荫走了仕途的路,当了校长。延甫成了远近闻名的高三语文把关老师。我毕业到校后,王世荫一直在追我。现在我们都结了婚。但是这王世荫仍对我心怀不轨。实在令我心烦。延甫十分讨厌他。近来延甫身体不好。作为校长的王世荫经常来我家看望,不断向我献殷勤。
延甫说:“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一次我在办公室等待上晚自习课。延甫病了,白天我忙活了一天,感觉很累。不知不觉趴在写字台睡着了。办公室等待晚自习的只有我一个人,那时,我睡得很深沉。王世荫什么时候进入办公室我都不知道。于神智朦胧中,感觉似乎有人在从上到下地用手慢慢抚摸我,一直摸到我赤裸的双腿。我猛地被惊醒,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衣裙和乱发,一边神色惶恐的对他说:
“你……你要干什么!”
王世荫语无伦次地说:
“我……我怕你着凉……想叫醒你……”
正在这时,晚自习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沛然下课匆匆走进来。王世荫趁此慌忙溜走了。
见沛然进来,我惊恐稍定。便趴在写字台委屈地哭了起来。沛然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流着泪向他说着经过。沛然怒气匆匆地转身就要找王世荫。我拉住沛然的胳膊说:
“没有证人,找他又能如何?声张出去延甫知道了,他会生气,他的身体这样不好,我担心……”“没有证人!好,这事咱们也这么办。我们都先不声张。等我有机会。”
“沛然,你打算怎么办?”
“你甭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