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它脱离幼崽的称呼,和父亲学了一段时间的捕猎以后它就离开家了。它流浪了一段时间,有时候会不小心误入其他兽人的领地,那些成年兽人虽然不会因此和它搏斗但是也会马上驱逐它,也曾经过过一段缺少食物的日子。最终在这片山脉附近找到一个喜欢的位置挖了自己的山洞,就此定居下来。
兽人当中雌性远远少于雄性,加上雌性兽人的脆弱,一点点意外都可能让她殒命,所以大多数兽人都是没有伴侣的,而雌性幼崽相对来说会得到所有兽人的照顾,即使是同龄的雄性幼崽也要让着雌性幼崽,还得小心陪玩的时候不能伤到她。当幼崽的时候除了这点其他都很美好,毕竟要呵护一只雌性一生还是比较不容易的。
但是每个雄性兽人都是捕猎的好手,基本上谁都不服谁,不可能和别的雄性分享一个雌性,所以兽人们有一个约定,如果雌性意外死了,那么她的伴侣再厉害也不能去追求下一个雌性,一个是因为本来就是狼多肉少,有了一次没有珍惜就没有第二次了;另一个原因就是拥有过雌性的雄性兽人一旦失去雌性,兽人本身就会很难从自责中走出来,很大一部分这样的兽人都在雌性离开不久就跟着走了。除非它们还有雌性幼崽需要抚养照顾。
但是一旦雄性兽人死去,那么留下的雌性就会在附近的单身雄性兽人中选择一个作为她的新伴侣,这是为环境所迫,雌性兽人完全不可能自己一个兽在这里生活下去的。选择伴侣的权利在雌性手中。所以大猫从来没有想过它也会有自己的雌性,每个雌性都会被自己的父母和附近的兽人保护着,大猫在它的父母附近不曾见过一只雌性幼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皮毛是黑色的,除了颜色其他和其他兽人没有分别,但是就是这个黑色就足以让它被其他雌性摒除在选择范围之内了。
黑色在夜里是完美的隐藏色,但是在白天就需要一些技巧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尤其是在平原地区,在绿色的草丛里黑色并不容易隐藏。而蛮荒世界里的雪季就是如同称呼一般整整一个雪季都在下雪,雪白的颜色和它的毛色就是完全的对立,完全没有办法隐藏自己,虽然它捕猎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照顾一只雌性就不容易了。所以它早就做好孤独一生的准备了。
然而有一天,森林里有兽人搏斗的声音,它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狼藉,主角已经不见了,离开了它的领地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它都不在乎。但是第二天它出门捕猎路过附近的时候好像闻到了兽人的气息,它沿着留下的气味找到兽人幼崽食用的果树下,发现果实有被采摘的痕迹,顺着痕迹它找到一座满是石头的山,它没有找到那个兽人,因为那个兽人没有向它发出讯息,它也无所谓,只要不是找它抢地方的就行。
天黑以后森林就是它的猎场,吃饱喝足以后它又晃悠到那座山下,它没有发现有兽人捕猎的痕迹,它想着如果是哪个兽人受伤了它给帮两天是需要的,兽人之间不相容但也需要在必要的时候互相帮忙,因为新生的兽人太少了,它可不想将来被它的食物围攻。它找到一个悬在山壁上的山洞,但是它在山壁上抓了几下也没引起里面的反应,所以它又晃悠着走了。
回去想了想,幼崽吃的果实是成年兽人吃不了的,那种味道对于它们而言简直是灾难,即使它们小时候也是吃这个的。所以那里应该是有幼崽在的。所以大猫天亮以后又到那座山下,还在洞口留下自己的脚印,因为只有一只兽人的气息而且好像离开了,问题是它靠近洞口以后才发现这不仅仅是一只幼崽还是雌性幼崽,所以为了不吓到她,它才留下脚印,并从走了近路从洞口跳下来准备捕猎喂饱自己也带些给幼崽。
但是它没有想到那个雌性幼崽失去了一些兽人的记忆,并且已经换了芯,所以看到脚印以后完全被吓坏了,所以它回来以后等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兽人回来,于是甩了甩尾巴留下肥嫩的一块肉准备回自己的山洞,休息一会,天黑以后再饱餐一顿。
没想到惊喜在她家呢,那只可怜的漂亮的不是一般厉害的雌性就在它家门口呢,完全不会去想她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它慢慢踱着优雅的猫步想到她的身边问问她怎么一只兽在这里‘原谅某猫在遇见闻简之前的虎生中不曾见过雌性幼崽忍不住要装一装’结果小雌性也一退再退,表情也有些奇怪,它的问题她也不回答,还转身甩了一棵树给它,这是雌性独有的见面礼什么的吗?然后它后知后觉的明白小雌性是被它吓到了,为了不继续吓到小雌性,它只能慢慢的根在她身后,不需要看到,只要知道她跑到哪里然后最好可以送她回去,一只小雌性自己在外面可是不行的。
等到它发现小雌性被一条蛇缠上的时候它用了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期间它一直留意有没有另一只兽人,很可惜没有,所以它可以确定这是一只落单的雌性,雌性有危险,雄性当然要顶上,但是这只小雌性果然不一般呢,那么粗的树虽然它也可以拔起来,但是这状态放在雌性幼崽身上违和感太强了。如果不是发现小雌性已经要撑不住了它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眼前的这个其实是个已经可以化成人形的雄性了。
危急时刻它把小雌性从大蛇口下救了出来,但是它毕竟还没有成年,这条蛇却是一条成年蛇了,它应对起来很艰难,被伤了不少地方,终于在苦战之后的某一时刻,勇敢的小雌性用一棵树堵住那条蛇的嘴,这真是太棒了,它最忌讳的就是那条蛇的嘴和头顶上的硬块,最终付出一条腿的代价把那条蛇解决了。小雌性瘫在地上,作为即将成年的雄性当然要先喂饱小雌性了,它叼来小雌性原来带着的果子,然后狠狠的咬开蛇皮,吃了一些肉以后感觉好多了。
这里有太浓的血腥味,而且小雌性什么都不说,它只能带着它离开回它的山洞。其实它心里挺难过的,因为它的腿断了,继黑皮毛后它又多了一个弱点——断腿。兽人当中如果断了腿要么饿死要么死在捕猎的时候。它已经可以预知自己的未来了。小雌性没有别的雄性护着,这附近也没有别的雄性,它只能强撑着出去捕猎,给小雌性带些她的口粮。至少要保护小雌性到下一个雄性接手才行,小雌性不能和它交流,它们也勉强算是同病相怜了。
它嚼了治伤的一种草敷在伤口上,小雌性也过来帮忙,真是个好孩子,她的母亲一定很好就像它的母亲一样,但是小雌性要做什么?她给它涂好药以后,和它比划了一番,意思好像是叫它不要动,然后掰了它受伤的脚,敷上草,还很奇怪的用树枝绑在上面。它再疼也不能动啊,一不小心踢到小雌性就完了。小雌性在努力向它表达什么,它也很努力的理解,无果,它只能一动不动,果然她很满意。
每次她发现它走动的时候总是不高兴,所以它也尽量不动,话说回来这真是它见过‘它只见过它母亲和其它中年雌性’最漂亮最厉害的雌性了,她给它准备食物,自己也乖乖的吃果子,这个雌性一定很好养活,不知道以后会便宜那只讨厌的雄性。
第二天它才明白小雌性为什么坚持不让它走动了,因为一夜过后它本要残废的后腿竟然好了,虽然还有一点点不适,但已经不是问题了,它觉得遇见小雌性真的是神的恩赐,给了它新生。
它又可以展示它矫健的身姿,用它逐渐纯熟的捕猎技巧驰骋在它的猎场里。和昨天的无奈和悲伤不一样,今天它的心情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明亮。它的心里开始有一个渴望,它希望现在在它的山洞里的小雌性能成为它的雌性,它开始希望拥有这样一个强大可爱……‘此处省略五百字’的小雌性。想想它们一起生活就觉得,它忍不住伸出爪子扒拉了几下耳朵。还是赶紧回去吧,说不定小雌性害怕了。
然后它们真的在一起,咳,生活了。小雌性总能利用神赐予雌性的能力——分辨植物的属性,给自己也给它找到很多好吃的,当然最好吃的还是烤肉啊。没有肉的兽生一定不美好,但是没有烤肉的兽简直是生不如死啊。小雌性可以弄出那种危险的火,但是她又能把火限制在一个地方,渐渐的它也不那么害怕火了,她一定不知道每次她靠近火的时候它都绷紧了准备随时为她挡住危险。
它的小雌性好像缺乏很多有关兽人的常识,但没关系,有它在,它会慢慢让她了解的。而且,那个,它已经决定了,就是这只小雌性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她离开它。也许将来她想要回去找她的父亲母亲,它会陪着她,有其他雄性想要抢走她的话它一定会用它锋利的牙齿告诉那些兽人不可能!
那是它家的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