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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诡言迷镜

(话外音:让主角拿着魔玉,总感觉像德玛出了帽子。)

一声野兽般的惨叫伴随着喷涌的黑血响彻了广场,阿库佐被易大师的这一招弄得无反手之力,被它的手下埃波拉卡扯着向一旁逃去,尾随的兽人包着它们的首领拼命向城门的方向冲去。但群情激奋的墨柯士兵在同样愤怒的国王带领下对它们穷追猛打,很快几乎消灭几乎所有混进来的兽人士兵。阿库佐和埃波拉卡被围在了一堵高墙下,开始与我们对峙。

“阿库佐,黑石山脉下现在有多少你们的部队?”巫走上前厉声问道。

矮个子的埃波拉卡啐了一口唾沫,黄色的斜眼盯着面前的梅兰迪尔。这个挑衅的举动很快被易大师的长剑回应,电光火石间一只兽人粗长的手臂又被砍了下来。埃波拉卡痛苦地闷哼一声,却并没有发出大声的尖叫,看起来是在强忍利剑的创伤。

“我们的人多到足以荡平人类和精灵的领地!你们可以杀了我们,却阻挡不了尤迪斯大人,你们的世界终会成为废墟!”阿库佐用残存的一只手捂着淌着黑血的伤口,大声吼道。

“我知道的已经足够了,送这两个怪物下地狱!”国王铭准备解决掉兽人们的首领,可一阵撕裂空气的吼声却在此时从众人头顶传来,几乎所有人在这样的声音武器下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几双灰白色的巨爪很快带走了两个兽人俘虏,在弓箭手们反应过来前飞离了射程。我对这些冰龙的声音似乎有了抵抗力,竟然是一行人中第一个回过神来的。

“可恶,让两个坏蛋跑了!”艾文站了起来,朝着冰龙飞走的方向拉起了长弓。

“别浪费箭矢了。”梅兰迪尔用手杖拦下了拉满的长弓,“我们先去看看那方长镜!”

“对,那面乌顿的镜子!跟我来!”国王铭示意我们跟他回去。这次我们不再是什么囚犯,光明正大地回到了宫殿二层的国王大厅,一面长方形的一人高的水银平镜。这面镜子看起来很普通,越卓看到了立刻跑上前去,对着镜子摆弄发型。

“小寒同学,你过来,我们对比一下,看谁长得高。”说着越卓就把我拉向镜子。这家伙很明显是在炫耀自己的身高,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我还是走到了镜子前面。镜框做工精美,雕满了花枝草木,只是在这些花草中,隐藏着很多双睁大的邪眼,注视着镜前之人。这些眼睛弄得我全身很不自在,让我想起了魔玉切面反射出的无数眼珠。

“让你看镜子,你却侧低头盯着镜框,这下可比我低一大截了!”越卓发出的声音好像变轻了。我开始抬头注视这面平静的长镜。梅兰迪尔也走了过来,却示意身后的众人不要靠近。

“我看到你了。”一个古怪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我可以确定那并不是魔玉的尖刻压抑的声音。

“你不是墨柯人。”那个声音继续发出。一只冰凉的手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双眼,那种触感,仿佛是一团冷水蒙在了眼前。这种感觉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何时何地经历过的。我猛地推开这只手,转过身却差点儿碰到了一张铁皮脸。竟然是凡!

“除了巫师,谁都不准看镜子!你们两个笨蛋,闪一边儿去!”凡似乎很生气,连推带踹把我和越卓赶回了人群里。

“寒,你别在意,凡殿下可能是为了你好。”未霖轻声说道,“那面镜子迷惑了国王铭,你不应该盯着它看。”

“不就是一面破镜子么!我们那里多得是,大不了弄坏我们赔就是了,哪用把我们赶回来!”越卓不满地喊道,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抱怨声。

我无聊地看着周围的人,发现希雅和巴尔诺不见了。我回想了一下,巴尔诺跟本地士兵闹起了矛盾,可已经被拦下来了,还跟着巫师追赶阿库佐;希雅刚才在广场为亚当斯治疗,追击兽人回来时却没有见到她。算了,管好自己就行了,他们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身上的铁甲很重,我和越卓走到大厅角落里费了很大劲儿才全部脱了下来。看着自己破旧的衣服,我想起了那件灰白色的轻盈斗篷。那可是一件好宝贝,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弱者隐藏自己的神器。现在它被那个自私的大法师抢走了,估计是拿不回来了,想到这儿我心里就感到一阵失落。

“山不算高先生,你过来!”巫师在看着镜子发呆了很久后,似乎终于想起了我这个小角色。

“还有什么破事?有人不是不让我们看这面金贵的镜子么?!”越卓抢先替我回应了老头儿的招呼。巫师被这样的回话弄得很恼火,快步走过来推开越卓,二话也不多说就把我拉到了镜子前。

“这是有关魔玉的一个测试,小兄弟,接下来不管看到和经历了什么,你都不要使用它。”巫师对我压低声音说道。大厅上的人仔细地看着我们在镜子面前的举动,那个国王铭更是几乎想要走过来一起看镜子,但巫师的眼神把他压制在原地。

眼前不知何时黑成了一片,我尝试着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回答。魔玉的紫辉从胸口泛了出来,我弯下腰,借着这片紫光看清了脚下。黑色干燥的厚土铺满了地面,踩起来感觉像是在沙子里一样。眼前瞬间一片白色闪光后,周围的环境开始清晰起来。

黑色的枯木组成的密林,很像我曾经的梦境。天空笼罩着一层灰暗的面纱,不时有几道闪电划过。但奇怪的是,这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周围安静得可怕。我踩着黑色的沙土,开始在这片密林中探索。被注视和跟踪的感觉很强烈,我不时突然回头,查看自己的背后。由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灰袍老头儿搞的鬼,我心里并没有怎么害怕。

又一次的回头,一个头顶王冠的黑色人影出现了,这个黑影并不是像夜妖的液体躯体一样,而是如同一团雾气。这个变化吓得我猛地后退,紧张地盯着眼前的影子。魔玉尖刻压抑的声音却在此时不合适地响起:“你无法躲开暗影的追捕,下一刻它便会把你永远留在这里,相信我,只有我才能带你离开这儿。”

“欢迎来到诡言迷镜中的世界,”眼前的黑影发话了,跟我之前在国王大厅听到的古怪声音一模一样,“这里是永恒的虚空之境,你会得到永生。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先拥抱死亡。”黑色的影子如同幽灵般缓缓飘浮过来。它的周围,黑色的枯木仿佛有了生命,在黑色的沙土中快速移动起来,很迅速地对我完成了合围。

“虚空的意思就是什么也没有吧?”虽然恐惧已经蔓延开来,我还是相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你敢本不存在!”

“摩尔撒·尤迪斯·圣白树,这是我的记忆中拥有的的名讳,它确实存在。”黑色人影将自己的王冠取下,平缓地说道。一道刺眼的闪电在此时出现,让它的王冠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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