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当朝宰相童贯,道:“你是辽国使者?”对他点点头,目光投在吴乞买身上,道:“那么这位一定是金国的使者了。你脸色不好,是水土不服吗?”
完颜晨道:“不碍事,多谢大人挂心。”
童贯道:“这里荒郊野外,刘大人,快请两位使者回城。”转眼看了众人一眼,皱眉道:“你们这群大胆****,统统押解回城。”杜天成道:“童大人,这几位全是为救金国使者而来,行事是有些草率,但……”童贯道:“本官正是收到消息听说有人欲对金国使者不利,这才亲自出京迎接。这国有国法,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朝庭。难道各地官府都理会不了吗?刘大人!”他提高了声音,道:“你收到他们举告了吗?”
那刘知府双脚发软吓得直跪地上,道:“是下官办事不力,下官……大人下午到时,下官才……才知道消息,下官该死……”
童贯道:“杜统领是江湖出身,老夫也明白一些江湖人行事,事出紧急老夫理解。但你看这场面,别说他们不是官府办差人员,就算是,这还得担干系。看这位老人家吓得,怀里是她的孩子吧,真是可怜。”童贯说得在理,杜天成自是无话可说。
黄雅洁道:“大人,我们虽是江湖人,但这次却是受黄锋将军之命护送金国使者到京的。因为黄将军知道有人会对金国使者下手,好破坏两国结盟。”
童贯惊异问道:“竟有这样的事?”黄雅洁道:“事实就在眼前,大人一查便知。”童贯转眼望向杜天成,道:“杜统领可知事实详情?”
杜天成道:“我也是刚到没多久。”他虽见耶律燕齐抓着吴乞买,但其中的事实真像他还真是不知。他这次和童贯一起出京,并不是来迎接使者的,而是另有重任。此次朝庭欲与辽金两国结盟。朝中大臣有亲和辽国,有人看好金国,连皇帝都拿不定主意,他知道童贯正是亲和辽国的主要人物,他无权干涉朝政,也不清楚是与辽结盟好,还是同金结盟好,于是干脆不作声。
对杜天成的回答,似乎早在童贯意料之中,胖脸闪过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笑,他一眼扫过耶律燕齐和吴乞买,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黄雅洁身上,道:“你刚才说黄锋将军可是雁门关守将黄将军?”
黄雅洁道:“正是,我是他的女儿,受命护送金国使者,刚才救人要紧,实在无法顾及许多,希望大人体谅。我会好好衬偿这位老人家的。”
童贯道:“原来是这样啊。老夫对他的行事最是放心的。这件事看来牵连不小,你可有黄将军手谕?”
黄雅洁一怔,道:“没有。”
童贯道:“本官一向相信事实,你们都先跟本官回京,本官会派人到雁门关查实求证,还各位一个明白。再说,只怕这事皇上还要亲审,只好先委屈各位。”
众人一听这话都无言以对,还好黄雅洁所言虽不详实,但她确是黄锋女儿,相信童贯不会难为她。莫永虎隐隐觉得不对头,心想自己救人不但无功反而吃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小福被包在被单里没人去注意他。但外面发生的事他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听童贯不但不去问罪耶律燕齐,反而要把莫永虎等人拿下,他觉得事有奇跷。他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封密函。他忽然觉得与辽国勾结的那个童贯就是眼前的这位宰相童大人。若果真如此,那黄雅洁等人就是羊入虎口。试想耶律燕齐对吴乞买下手,这事怎能让大宋朝庭知道?若眼前这人真与辽国勾结,那必会杀黄雅洁等人灭口。但是黄雅洁和莫永虎等人显然没想到这一层,耳听着众人都放下兵器,心头一急,猛然大声笑起!
但闻笑声如丝如线,却直上云霄,犹如长江大河从天而降,但又无轰鸣之声,却飘飘荡荡丝丝如扣的传入在场几百人耳中。
众人都被这突起的笑声惊呆了。
忽然,两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同时响起:
“小福哥哥!”
“宋大哥!”
两条人影飞快地朝那一直安静呆在一边的老太婆扑去。一人一边拉开被子惊喜万分。这两人自然是陈晚霞的黄雅洁,她们一听笑声,就知道是谁,都同时奔过去。
宋小福从被子里钻出头,道:“你们姐妹俩胡闹够了没有?”
陈晚霞一把抱住他,喜极而泣,道:“小福哥哥,小福哥哥,我们又见面了,又在一起了。”
“你还活着,在这里……”黄雅洁忽然退后一步,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幽怨:“你就在……就住在我隔僻……”宋小福心中充满了对黄雅洁的歉意,柔声道:“我知道,这都是我不好……”
陈晚霞哭道:“你的手?小福哥哥你的手呢?为什么会这样呢?是谁害你这样了?”她虽然见过白如堂等人,但大家怕她伤心,都不敢告诉她宋小福断手一事,这时她又惜又怜又痛又疼又爱,望着他的脸,痴痴道:“你受了许多苦。从今天开始,你一刻也不要离开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你的手还疼吗?”
听着陈晚霞如痴如醉充满深情的话,黄雅洁呆呆地站着,“原来她是那么的爱你……可我也是多么的爱你啊!你难道不知道吗?”
宋小福柔声道:“没事了,不痛了,早好了,不痛了,己经不痛了。”
“好缠绵啊,啧啧……”人群中有人道,那是林飞扬。
宋小福仍然躺在陈晚霞怀中,但他的目光移开了她。他高调现身出来,并不是为了和陈晚霞相聚。他吸了一口气,暗暗理顺心中想法,有点意外的,他竟对杜天成道:“二十几年前,江湖上有一位鹰爪门高手,不知杜前辈……”
从宋小福一发出笑声,杜天成的注意力就被他吸引住了,因为从笑声中他感到了他那绝世少有的深厚内功。当他看清宋小福时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年,会有那样高的内功修为,听他叫出自己一米历,对他更是刮目相看,道:“老夫真是老了,想不到江湖又出现这等少年英雄,真是可喜可贺。”
宋小福淡淡一笑,道:“这两位是晚辈师妹。”拿眼望了陈晚霞和黄雅洁一眼,接着道:“刚才她们在前辈面前胡言乱语,还请前辈莫怪。”
杜天成不知他所言何指,道:“原来你们是师兄妹。”
童贯不耐烦,道:“你们罗嗦什么?刘大人,带他们走。”
宋小福脸一整,道:“且慢!”
童贯陡地眼露凶光,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绿豆小眼,紧紧地盯住了宋小福。还没等他发作,宋小福紧接着道:“耶律燕齐,三年前,你们是不是派人送一封信给大宋朝中的一位位极人臣的大臣?”迎着童贯那可以令满朝文武百官胆膻心惊的目光,宋小福一语惊人!
耶律燕齐想不到宋小福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么一句话。他大受震憾,暗想道:“此事万分机密,他怎会知道?”竟忘了答话。
宋小福咄咄逼人,道:“我还知道这个送信的人是谁,他是位名动天下的大人物。说出来在场之人恐怕没有不知道的。”他顿了顿,一字一字道:“他就是飞天神鼠杜胜!”
杜天成浑身一震。
林飞扬只感脸上火辣辣的,他平时能言善道,但此却吭不出一声响。
耶律燕齐一看林飞扬表情,脸上亦是大变,道:“宋小福你胡说些什么?”
宋小福大声道:“事关我大宋国运,我有几条命敢乱说?”
杜天成怔了怔,道:“小娃……兹事体大,你可要有凭据,杜胜,他……会做这等遗臭万年的事?”
宋小福道:“此事行真万确。当时杜胜在杭州杨任海家中,因为受到天龙帮一位长老的袭击,把秘函弄丢了。我与杨……任海之子交好,那日正在他家中,无意中捡到那封秘函,没想到因此使家母命丧杜胜贼人之手……”
莫永虎紧跟着道:“直到今天,老夫师兄仍是生死不明。”
直到这时,宋小福才把目光投向童贯,道;“大人明查,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有杨任海,林飞扬,天龙帮的白如堂等人。”
耶律燕齐连向林飞扬使眼色,希望他开口否认,那知他铁着脸,一声不吭。
童贯微作沉呤,道:“你说的这些干系不小,本官自然要查明白,以报皇恩。杜统领,把这一干人都带回去,再到杭州把有关人证都带回刑部,本官要亲审这件案。”
宋小福道:“大人,小民话还没说完……”童贯打断他话头,道:“本官自然有让你说话的机会。若此事属实,你可是立下了大功。”
宋小福却不理他,自顾自道:“当时小民因为好奇还看过那秘函,知道是送给……”陡见童贯脸色大变,转口道:“不过这个人的名字小民是万万不敢乱说的。这是恩师告戒我的。”
童贯缓了缓脸,道:“你说话要拈量拈量。本官只求证据,可不听你一面之词。”眼珠子一转,扫过耶律燕齐,哼了一声。
“是是是。”宋小福有点惊慌地道:“当时小民恩师也是这般说了。他说事关重大,朝野震动,切不可胡说。还说杜胜武功高强,日后说不定那天碰上,这封秘函就是我的护身符。当时小民不大明白,恩师就说,秘函暂由他帮我保管着,我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恩师就会把秘函直接交给皇上。恩师还说了,只要这封秘函不被他们拿到,他们是聪明人,不会为难我的。”
童贯一声冷吭,淡淡道:“皇上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你师父是谁啊?”
宋小福道:“恩师姓午,名讳不敢言,还望大人见谅。”
杜天成道:“可是午安心大侠?”
宋小福点头微笑,道:“前辈见过家师吗?”
杜天成轻叹道:“老夫无幸拜见。老夫仕入官途时正好午大侠挂职而去。”当今天下名声最响的就数午安心,他不但是江湖第一人,而且还侍候过先皇,为朝庭立过汗马功劳,名动天下,无人不敬仰。杜天成以午安心为榜样,一生不能相见请教,视为生平一大憾事。
宋小福要得正是杜天成这句话,道:“刚才师妹顽皮,什么黄将军女儿纯属信口开河。师妹,快向童大人道歉。”
黄雅洁曾听父亲和师父说过,朝中有一些官员暗中与辽国勾结。她聪明伶俐,听宋小福说话弯来绕去,再见童贯几次脸上变色,马上明白他决不是可靠之人。自己更不能承认是黄锋女儿,因为她知道朝中那些勾结辽国的官员都欲参倒父亲。这次救人无功,反而落的个杀人放火的罪名,连累父亲。想到这些不禁直冒冷汗,忙道:“小女子刚才胡言乱语,这边向童大人赔不是了。”
童贯被宋小福几句话说的心里纷乱,他虽能一手遮天,但他也知道午安心这个人,那不是能够轻易动得了的人物,就算他对午安心一无所知,但从杜天成的表情,他也看得出,那是一个不能惹得人物。他心狠手辣,平时一肚子的坏水,但这时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那还去在意黄雅洁是谁,摆摆手,倒还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耶律燕齐道:“黄姑娘,你几时拜了午安心为师,你师父不是天龙帮帮主洪飞吗?”黄雅洁朝她吐了吐舌头,道:“我的事还要告诉你吗?你谁啊?”弄得耶律燕齐哑口无言。
童贯见他又吃了亏,对他更是不满,狠狠宛了他一眼,转望向杜天成,道:“杜大人,你看……”宋小福的话虚虚实实弄得他心虚无底,当然,宋小福的意思十分明白,他也放弃了抓捕他们的念头,他希望杜天成能给他一个台阶下。
杜天成明白童贯的意思,道:“这些人救人在先,虽有不情之处,但也不是他们本意。这么多人若押解回京,势必惊动皇上,给皇上增添不必要的忙碌,我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童贯展颜一笑,道:“还是杜统领为皇上想得多。那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就算了,算了。”笑眼迷成一条缝,望着宋小福,道:“小娃是不是病了?要不随本官回城,本官身边带有御医。”
宋小福道:“大人爱民如子,小民不敢有劳大人。小民没什么大碍,能吃能喝,没事的。小民不像我那师妹没天没地胡言乱语,小民没事的。”
童贯笑脸可掬,连声道:“那好,那好。”
忽然,官兵阵中一阵轰乱,跟着潮水般涌过来。
原来,耶律燕齐眼见童贯被宋小福用话唬住,不敢轻举妄动。但他知道眼前是大好机会,如果可以一鼓作气杀死众人,既灭了口,只留下黄雅洁,童贯可在皇帝面前进言,乘机杀了黄锋。而他自己杀掉完颜晨,与大宋结盟,消灭金国。
金国虽然开国不久,但在完颜啊骨打的带领下迅速崛起,己经能和辽国分庭抵抗,成为辽国最大的心腹之患。而此时己是辽国未年,辽帝耶律延禧昏庸好猎,荒废国政,滥用奸臣,整个朝廷腐败不堪,摇摇欲倒。那辽国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淳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力持全局,维持朝政。他眼见金国逐渐壮大,难以扑灭,便想进兵中原,然后凭借燕云十六州天然屏障阻挡金国。但这些年来几次起兵却无功而返。一则雁门关有黄锋、洪飞等大宋官民死命抵抗。另一层原因就是金国总是抓住时机乘虚而入,他后院着火,不得不搬师回朝。万般无奈之下,三年前,他派人送一封信给童贯,让他在宋国皇帝面前游说,与辽国握手言和,但却一直没有回音。这次听说金国派出使者出使宋国,他立马感到事态严重,马上派儿子耶律燕齐出使宋国,让他阻止宋金结盟,杀掉金国使者。
但事情演变到此,让耶律燕齐始料不及,不但童贯与辽国勾结的事让人知道,而自己要杀完颜晨不成,反而被人撞见落下把柄,这事与他同大宋国结盟有很大的阻碍。当时他在杜天成面前不敢杀完颜晨,而这时童贯是与他同一条船上的人,他决定破釜沉舟,杀人灭口。他左顾右盼,陡然见到刘知府身后站着一人竟是杨寿,于是朝他暗暗打了个手势。
杨寿会意点头。
童贯这次出京带不多人马,在应天府又纠合了二百多士兵一起浩荡而来。这其中有些士兵是海王帮的人,在杨寿授意下忽然起哄,队伍顿时乱了。
童贯虽贵居丞相之位,却不是统军将才,那刘知府更是昏庸,两人都没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全无人色。
几百人乱了起来,又没有指挥,暗中更有扇风点火,场面越发混乱,无法控制。他们仿佛听到命令,蜂涌着朝莫永虎等人围杀过来。官兵人数众多,片刻就把天龙帮众人围成一小圈一小圈的,各自为战。
耶律燕齐眼看计划就要成功心头暗喜,向杨寿努努嘴。杨寿立即朝完颜晨跃去。
但查飞拦住了他,道:“看来你也是海王帮的人。”他是旁观者,官兵为何忽然起乱,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杨寿冷冷道:“你不要多管闲事,躲一边去做你的堂主去。”
查飞笑道:“老朽只认钱,没钱我这堂主不好当。”
杨寿一怔,问道:“谁给你钱了?看来你的钱不好挣。”
查飞顿时愁眉苦脸,道:“没办法,我己经收了杜大人的钱,保护两位使者己经是老朽的责任了。”
杨寿没空跟他废话,道:“那你到下面去花这些钱吧。”一招朝查飞打去。杨寿只知道查飞消息灵通,却没听说他的武功,他以为凭他在杨任海那里学的几招就足以对付查飞。但他却不知查飞的点穴功夫十分厉害,因此,他很快就尝到了苦头,还没两招就抱头鼠窜而逃。
完颜晨站在一边看得哈哈大笑。
查飞慢吞吞的吸一口烟,缓慢吐出,道:“刚才让使者受惊了。”完颜晨连声道:“没事,没事。看你样子好像不是官府中人。”查飞道:“老朽是万马堂堂主。使者好眼力。”完颜晨道:“我在关外就听说过,中原有个万马堂,消息比官府还灵通。看来这一次一定是查堂主报信,我应该谢谢你。”查飞玩弄着手中金杆烟锅,道:“不必谢我。老朽用这消息可买了不少钱,说起来应该是老朽谢谢你才对,哈哈……”完颜晨跟着哈哈一笑,道:“有空咱们好好喝上几杯,说不定我还有东西让你买钱。”查飞顿时满脸是笑,道:“一定,一定。”
陈晚霞紧紧抱着宋小福,但见官兵潮水般涌过来,她安详道:“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只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死又有何惧?
宋小福喉咙哽咽,怎能让她陪自己死呢?
可她又怎会放下他不顾呢?
一柄大刀“呼”地从宋小福身边砍下。
陈晚霞身子前斜,毫不犹豫地挡在宋小福身前,“我死了,为他死了。”心没有一点恐惧,只感到无比的喜悦,无比的甜蜜。
有人待他如斯,他还求什么?
刀疾快如电!
而在两人眼中,仿佛时间己经停顿,瞬间己是永恒!
彼此眼中只有对方的影子,不但占据了他们的眼晴,也占据了彼此的心,满满的……
黄雅洁把大刀挑飞上天,把那官兵一脚踢倒。就这两下她都快要站不稳身了。靠在陈晚霞背后,道:“我护着你们。你们快走。”
陈晚霞平静道:“我们不走了。”
黄雅洁心又酸又痛,道:“你不走,可宋大哥不能死啊!”陈晚霞心头一震,一腿后扫,把两名举刀砍向黄雅洁的官兵踢倒。但官兵众多,黄雅洁很快又被冲散了。
宋小福转顾四望,皆是官兵,暗道:“今天就要毙命于此,可无论如何要救晚霞和黄姑娘安全离去。可谁能救他呢?”他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人来。
忽然,陈晚霞双手一松,宋小福落于地上。
是林飞扬从背后点中了陈晚霞的穴道,他扶住陈晚霞,道:“宋小福,你好大的命。”一掌朝他头顶拍打去。
混战一开始,杜天成就十分注意林飞扬。他此次出宫,真正的任务就是为了林飞扬。所以他才阻止陈晚霞向他报仇。但见他向宋小福下手,他不愿林飞扬手上染血,也不愿午安心的徒弟死于非命,所以他出手救了宋小福。
林飞扬无心恋战,抱着陈晚霞冲入官兵中不见了,杜天成叫都叫不住。
眼看宋小福倒躺地上一动不动,他顾不得林飞扬,问道:“你内功深厚无比,不像受伤的样子,何以如此呢?”宋小福一声苦笑,道:“晚辈被人弄断了手脚筋骨。”杜天成吃了一惊,道:“是谁这么狠毒?是什么时候的事?”宋小福道:“有几天了。晚辈求前辈一事。晚蜚两位师妹甚得恩师宠爱,望前辈看在恩师份上,救她们一命。”
杜天成道:“午大侠的传人,老夫会尽力救她们,你放心。”
莫永虎领着天龙帮众人最终还是投降了。他怕事情牵连到黄锋,再则反抗只会多伤人命于事无补,所以为了顾全大局,他不能不投降。
耶律燕齐想不到莫永虎如此果断,要当场杀死他们灭口的计划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