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起意外,敌人全乱了套,杜胜船上那些弓箭手被无相竹竿一扫,倒地十来人,现在又有好些人跳海灭火,这时船上能动的人手己不多,反倒是前前后后落海的己多达十人,这下忙着救火的救火,也有人忙着救落水的兄弟,杜胜这艘船上己无人对群雄射击,去了这最首当其冲弓箭手的威助,其余两艘,因为角度不对,弓箭的威力小了许多,更加天黑,视线受影响,不能说已经形同虚设,但杀伤力减少很多。
莫永虎道:“游过去。”虽还受敌人弓箭威胁,但无相莫清秀两人在敌船上受敌人围攻,再历害也支持不久,此时还不想法子上敌船,时机一失,就只能葬身海里了。他水性一般,但仗着内功深厚,憋气时间长,并不需要时时露在海面,减少了被敌人弓箭手发现射中的危险。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的还有龙顶天和费亮。他们同样仗着武艺高强,内力深厚,抓紧此时难的机会,拼命一搏。
话说三人乘着敌人惊慌失措之机靠近了敌船,龙顶天道:“上去。”他虽然狼狈不堪,但内功仍在,这时虽在海中,只见他和费亮双手互搭各自借力,一声暴喝,竟从海中飞升而起,上了敌船。
而莫永虎靠近杜胜那艘,乘着弓箭手放绳子救人之机,从海底忽然冒出,拉住绳子轻轻松松上了敌船。
龙顶天,费亮刚上船,杨任海和文大光就扑过来,两人刚才被莫清秀攻的缚手缚脚,这时又见自身船起火,情况马上变得胜负难料,一肚火全发在了龙顶天,费亮身上。
龙顶天道:“今日能与怒海神龙真刀实枪干上一场,大快人心,来吧!”他浑身是水,身上血迹点点,却真如一个身中埋伏的将军般,虽败不可辱。
费亮不打话,与文大光纠斗一起。
宋小福来到船甲板上,扑过去抱住陈晚霞,见她脸色苍白,晕迷不醒,心如刀绞,叫道:“晚霞,你醒醒,我是小福哥哥啊。”想到她念念不忘为自己报仇,而今生死离别,不禁留下泪来,抱紧陈晚霞,喃喃自语。
敌人眼见火势凶猛,已经无法扑灭,都顾着逃命纷纷跳入海中,往另两艘船游去。这时敌船上只剩下无相,莫永虎,杜胜,邓发和于长泰五人在搏斗。无相在敌人三人围攻下渐落下风,莫永虎扑上敌船,如虎添翼,一时斗的是旗鼓相当。
杜胜三人眼见大船起火,手下个个逃命,真个又惊又怒,又气又急,想不到情况竟然急剧逆转。
陈晚霞阵阵发抖,忽然叫道:“老贼别跑……小福哥哥,你在哪?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宋小福紧紧抱住她,道:“我在你身旁,我在你身旁。我在这里,你醒醒,我就在这里,我就是小福哥哥。”陈晚霞被一阵叫唤,张开眼。
宋小福喜极而泣,道:“晚霞,晚霞,我是小福啊,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小福,我还活着。”陈晚霞睁大双眼,道:“小福,你真的是小福哥哥。”想要抱紧他,却没力气。
宋小福泪流满面,但又笑开,道:“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你还记得吗?”陈晚霞喃喃道:“真的是你吗?还是我在作梦,我是不是己经死了?”宋小福道:“不是的。不去管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行了。”陈晚霞脉脉含情地望着他,道:“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宋小福应了声,痴痴地望着她,只觉温馨无比,周围的撕杀都好像不存在了,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彼此间双目再难放开。
陈晚霞忽然道:“小福哥,我好困啊。”说着就要闭上眼晴。宋小福怕她一闭上眼,说不定就永远不会再眼开,慌了神,道:“晚霞,我要你看着我,你的眼晴好明亮,好美啊。”陈晚霞浅笑一声,道:“我不困,我看着你。”眼大双眼,但又觉眼皮似重千斤,用尽力气仍是慢慢闭上,嘴还在叫着:“我不困,我不要睡。”宋小福哭叫道:“晚霞,晚霞…..”忽然背后一阵奇痛,也不知被谁踢了一脚,口吐鲜血,跟着陈晚霞倒地,人事不省。
两艘大船燃烧,海面火光冲天,映的半边天都红了!
马晓行至到后舱再也不能再呆才最后一个入水,儿子马有成他己找不到。生在江南水乡之地,他的水性极佳,他听得海面上“丝丝”落箭声,不敢潜出水面。忽地从身边窜起一人,嘴里“咕咕”的也不知灌了多少海水,显然是沉气不住。马晓行紧紧拉住他,摇摇头。鲁建兵知他意思,但他气闷万分难受,拼命要往海面窜。忽地从他们头顶上游过二人。马晓行猛地拍出两掌,那两名海王帮弓箭手虽躲过火灾,却在海中糊涂送命。
马晓行和鲁建兵扒下二人衣裳,各自穿在身上,露出水面,深吸几口气,都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这时敌船上放下许多绳子,正在搭救自家兄弟,其余弓箭手手握弓箭,望着海面上浮浮沉沉的人,迟疑着不发箭,怕伤了自己人,偶尔几箭己不成威力。
马晓行当机立断,道:“混过去,看能否混上船。”海王帮弟子穿同样衣服,这时慌乱救人,但见衣服一样,立把溺水者救上来,哪里分得清你我。马晓行和鲁建兵被拉上了敌船。鲁建倒在甲板上吐出一大滩黄水。
龙顶天和费亮在海中吃了不少苦头,功力损耗过半,杨任海一人牵住他们,让文大光去指挥这乱七八糟的场面。文大光来回奔跑,气极败坏,根本不会想到死神己经降临在他的头上。当他急冲冲走过马晓行身旁的时候,马晓行猛地伸脚一勾,文大光那料到突起变故,脚下轻浮,站立不稳。鲁建兵对着他一拳结实击下,文大光倒在地上,马晓行夺过一箭猛捅入他的胸口。
文大光终于恶贯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