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交易？”
秦川愣了一下，没想到向妙彤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风刃符是你自己做的吧？”
向妙彤问，其实当她看见秦川施展出风系身法时，就已经猜出来了。
“是的”，肯定的回答，没必要隐瞒。
“这就对了，你在坊市摆摊卖符，应该是没有出售灵符的门路，姐姐我帮你把这事办了，好不？”
向妙彤美目中再次释放出令人痴迷的光彩，不过这次秦川有经验了，立刻转移视线，媚功根本没发挥作用。
秦川迟疑了一下，这个建议对他有吸引力，关键是价格和灵石结算方式。
价格太低没意义，拿不到灵石就更没意义。
仿佛猜到了心中所想，向妙彤继续掀开底牌。
“姐姐按瑞符轩售价的七折收了，跟你自己摆摊差不多，还省了时间和摊位费。当场结清，一手交符一手灵石。”
这种下阶灵符虽然没多大赚头，但蚊子腿也是肉，更何况她看好少年未来的潜力。
很有吸引力了，秦川眼前一亮，灵石当场结清，完全没了风险，更让他动心的是能省下宝贵的时间。时间，最他而言尤为珍贵，意味着可以尽快提升境界，也就离复仇的目标更近一些。
“可以，不过，要保证不能让旁人知道。”
秦川同意了，但还是谨慎地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以后直接到千丹阁找姐姐，对外就说是姐姐的亲戚。看年纪真的很小吧，叫声姐姐不亏的。”
向妙彤美目放出光芒，更显得份外妖娆，吓得秦川赶紧闭上眼睛。
妖精，漂亮女人是妖精，他心中如是定义。
看着少年这般样子，向妙彤又笑了。很可爱，她觉得少年就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还没经历修真界的风雨浸染。
如果能伴随少年的脚步一同成长，想法在心头掠过，但马上又被她驱散。
不可能的，这种身怀秘技的修真少年，都是大宗门里最杰出的种子，天赋惊人，成长速度也惊人。所以她只能奢求，将来少年成为大人物的时候，还能记得当初彼此的交情。
秦川不知道对面美女姐姐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当然如果知道，也不会觉得高估。已经够逆天的了，还将更加逆天，星云大陆宗门再优秀的弟子，也不是他追赶的标杆。
“如果修炼中需要什么材料器物，都可以帮你代买，在这里的坊市，姐姐还是有些薄面的。”向妙彤继续释放出善意，狠了狠心，抛掉赚取差价的诱惑。
“我们千丹阁的丹药，如果需要，可以给你七折的优惠，已经很优惠的哦！”
七折，这是她目前能拿到的最低价。千丹阁丹药不愁卖，即使有身份的大主顾，也只能拿到八折。
不过，她的善意却没得到期待中的回报，秦川踌躇了片刻，还是问出来。
“我，我听说吃丹药，对修炼可能有负面影响？”
这是他从赵九州记忆晶体中得到的，天圣境修士的感悟，他不能不重视。虽然想尽快提升境界，但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不想影响了根基。
向妙彤愣了一下，没想到少年会是这种反应，但是随后也就释然了。人家是什么人呀，有着惊人的天赋，有着厉害的师门，完全没必要像她们这样，依赖丹药晋级。
“确实有这种说法，丹药在体内累积起来，有可能存在不良影响。并且，靠丹药晋级的修士，战力可能会比自然晋级的要弱一些。”
她选择了如实回答，不想误导少年，以至将来留下隐患。
“哦”，秦川应了声，自言自语，不知不觉，把自己下的决心说了出来，“以后尽可能不吃丹药。”
“啊——”
向妙彤听了惊呼出声，想不到少年竟会如此果决。
随即，这种惊讶转化为敬意，她听师门长辈曾经说过，修真是漫长孤寂的逆天之路，只有心性坚定的人，才能走得更远。已经很高看了，没想到还要看得更高。
“在坊市里，姐姐是想帮你的，只是在天罗门的地盘，姐姐的实力又不算很强。”
向妙彤的心态已然完全逆转，主动解释，不希望彼此之间留下任何负面回忆。
“我理解，毕竟我们非亲非故。”
秦川笑了笑，语气很真诚，“这次能逃出来，还是靠向姐姐出头，我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
他心里真就是这么想的。受人点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这是秦家的祖训。
“呸，终于叫一声姐姐了，真不容易。没良心的，还说什么非亲非故，多让姐姐我伤心呀。”
似娇似嗔的埋怨，俨然夫妻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的的口气，脸上光彩荡漾，秦川赶紧低下头，谨守住心神。
“小弟，现在可以告诉姐姐名字了吧？”
“秦川”
干巴巴的两个字，说出来后，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自己真的没有身份，更不能将出全部实情，有些东西他只想一个人悄悄去做。
只好又补充了一点点，解释下自己的名字，“山川的川，很好写，也很好记。”
“没良心，姐姐知道了。”
向妙彤听了，略有点失望，仍旧把这理解成少年的戒心。
“小弟，刚出来闯荡吧，看着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真难为你家长辈怎么放心。”
极亲切的口吻，俨然知心大姐姐在和小弟弟聊天。
“嗯”，秦川本能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其实你在坊市里也不是没机会驳倒凶有成。灵符也是有品级的，你那风刃符使用一级妖兽材料制成的，品级本来就应该是下阶灵符，只能达到灵气五六重的档次。如果你当众嚷出来，凶有成就拿你没办法了。”
“嗯，知道了。”
秦川只吸收了其中关于灵符等级的信息，他是真的不知道。对坊市中的事情，倒没多少遗憾。即使揭破了灵符品级又能怎样，已经惹怒了凶有为，一计不成，还会用其他方式找麻烦的。
更何况，过程虽然有点凶险，但结果他脱险了，这就足够了。
“不会这都不知道吧，唉，看来你老师也是够粗枝大叶的，肯定是个男的。”
向妙彤用抱怨的口吻，继续巧妙地套话，秦川只是含混地应了声，让她又有点小失望了。
其实，秦川更想说，俺没老师，真的！
PS：短暂几章过渡铺垫，血战很快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