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两个字恰如两座大山压在青童的头顶上。
青童摸了摸鼻子:“容三小姐也是被咱们牵连,无辜受累,属下听说太子妃已经下旨给七皇孙和容五小姐指婚。旨意待会儿就要到容国公府了。”
“佳偶天成,好事一桩!”
“可是容三小姐刚刚走,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夺了她的未婚夫。实在太过可恨。主子,你说,咱们要不要搅黄了这桩婚事,给容三小姐出口气?”
“多事!”宫翊抄起书本,对他脑门一敲,“别人的事儿,需要你来瞎操心,这容倾澜若是不甘心,自会从地底下爬出来自个儿给自己出这么口气。”
青童一脸不解,可自家主子已经又看书去了。
次日
天寒料峭,一大早,城门刚开,就见一简陋的马车悄无声息的进了城。
在城里晃了一圈之后,直蹦容国公府。
容国公府府门紧闭,门前两头石狮子,肃穆庄严。
威风拂过,门上白帆白布随风飘扬,平添了几许萧索之气。
“小姐,真让你说准了,府里真的在办丧事!”
溯雪的小脑袋从车里冒了出来。
容倾澜窝在马车里,面色难看,几欲作呕。
此刻,她对古代落后的交通深恶痛绝,这坑爹的马车,一路上晃来晃去,差点没将她的五脏六腑给晃出来。
好怀恋现代的和谐号,灰机……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至少在这个落后时代,她还有一条命。
在现代,有高铁有飞机,可没她的命。
休息了一会儿,容倾澜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不远处森冷紧闭的朱色大门。
容国公府四个漆金大字异常鲜亮,却也格外刺眼。
“容倾澜”的记忆中,她两次被这高高府门驱逐在外。
这里是“容倾澜”的家,却也是世间最冷漠的地方。
容倾澜目光一沉,这次她绝不允许这座大门将她驱逐在外,哪怕是用撞的,也要撞开这座门。
“溯雪,按照之前说好的,去吧!”
“奴婢这就去!”
溯雪下了车。
容倾澜并不急着下车,而是慢条斯理的取出事先准备的麻衣孝布,缓缓穿上身。
待一切准备完毕,容倾澜走到府门前,响指一敲。
“Music,走起!”
紧接着,一阵丧乐响彻整条街。
容倾澜随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阵哭腔起:“爹,女儿不孝,没能来得及见您最后一面!”
溯雪这时来大门前,不停的拍打着大门。
“快开门,三小姐来给老爷奔丧了!”
“快开门,三小姐来给老爷奔丧了!”
“快开门,三小姐来给老爷奔丧了!”
容倾澜事先请来了全城最好的丧葬乐队,溯雪这声一出,立即有一堆人应和着。
声音一阵更比一阵高,顿时将四面八方的人吸引过来了。
人群中渐渐出现了一些声音。
“咦?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听说容国公过世了!”
“不是吧,我前两天还刚刚见过这容国公,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宫翊的耳朵里。
彼时,宫翊正在研磨,听到下人来传,动作一顿,嘴角不由浮现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