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亭云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搀扶着方氏:“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母亲说话。纵然母亲有错,这事儿也过去了,七皇孙殿下也没发觉什么异样,而且他还答应很快请太子妃娘娘赐婚,让雪儿早日嫁进去,从结果上来说,这也是好事吧!还有她容倾澜,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她还狮子大开口问母亲要十万黄金,分明就是刁难人啊!”
容亭风揉了揉太阳穴,他这个傻弟弟是中了方氏母女的毒太深了,这个时候还帮着方氏说话。
“看来我得跟你的先生好好说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居然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过完年,你立刻给我离开家,去书院待着,学不好不准回来。”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看是你被容倾澜这丫头下了降头,怎么处处帮着她说话!”容亭云立刻不满起来,见跟容亭风说不通,只能转向容国公,“父亲,这事儿你可得拿个主意,十万两黄金,你让母亲到哪儿给容倾澜这丫头弄去啊!”
“你们兄弟都给我安静一点,吵什么!”容国公不悦的怒斥道,随后抬头看向容倾澜,“澜儿,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你方姨娘和雪儿做的不对,但是要十万两黄金确实有些过了。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回头父亲自会说说方氏和雪儿,这十万两的事情你也不要再提了。”
容国公起身准备离开,可容倾澜怎么会就此罢休。
凉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父亲,你这样是非不分,不停的包庇方氏和容飞雪,就不怕娘亲在地下寒心吗?”
容国公眉头一皱,一回头,对上容倾澜那双锐利漆黑的杏眸,那凌厉的眼神让他面色陡然一沉。
容国公的突然变脸并没有让容倾澜退却,目光坚定的看向容国公。
方氏见此,心想机会来了,立马上前。
“三小姐看奴婢碍眼,直接冲着奴婢来就是了,何必搬出夫人惹老爷伤心呢?本来三小姐是主子,你说什么奴婢都应该听着,只是当年三小姐年纪尚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你这样胡乱指责,听得奴婢好生委屈。
夫人身体不好,奴婢得老爷看重,抚养两位公子,自接下这任务起,每日矜矜业业,吃的喝的用的,不敢有任何怠慢。人心都是肉长的,两位公子也尊敬奴婢,视若亲母。奴婢掏心掏肺养育两位公子,如今到三小姐嘴中反而成了阻拦他们母子相处、夫妻和睦的恶人,奴婢真是好心委屈啊。”
方氏一边委屈的挤着猫尿,眼皮一抬,视线不经意与容倾澜的视线对上,容倾澜的双眸清澈见底,噙着冷笑,带着嘲讽,在这双眼睛注视下,她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方氏一个心惊,视线瞥到那一碗粥,恍然发现今日这一切怕全都在容倾澜这丫头的掌握之中。
她定是猜到自己不会乖乖出那个十万两,也一定会向容国公告状,容国公听了一定会找上门质问,而她只是端出一碗粥,轻而易举的引出旧事。
她这分明就是引她入坑,为她娘报仇来的。